&1dquo;好,”贺珩苦笑,转头却又挑了曲轻裾爱吃的东西到她碗里。
贺明给身边的罗文瑶倒了一小碗银耳红枣汤,见二哥与二嫂熟练的为对方挑喜欢的菜,心下想,自己做得还不够啊。
&1dquo;四弟这些日子伤也好了,亲也成了,父皇也说要咱们兄弟多在政事上下功夫,不如你多到户部工部走走,也算是多学些东西。”贺珩对贺明举了举杯,喝了一小口道,&1dquo;说来我虽排行老二,但是长你不足两岁,你也该多在政事上下心思了。”
贺明岂会拒绝,他们四兄弟中,除了大哥年长他七岁外,二哥三哥与他年龄差别并不大,可是二哥三哥早已经熟悉朝上事务,只有他年满十六后虽日日上朝,实则并没有多少事可以做。
父皇对他从未下过什么心思,他的母亲不受宠,母族里更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所以才朝中浑浑噩噩两三年也一事无成,现在二哥说了这话,是想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在朝中站稳脚跟。
&1dquo;谢谢二哥,愚弟定好好学着做事,不然二哥失望,”贺明举起酒杯,&1dquo;愚弟敬二哥一杯。”
坐在一边的罗文瑶冲曲轻裾感激一笑,虽然不知道事qíng原委,但是现在端王愿意帮自家王爷,她心里对于曲轻裾这个端王妃自然满是感激之意。
一顿饭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四人又在园子里赏了一会儿月来消食,才回了房间。
贺珩自然是陪着曲轻裾下了一局棋后,才搂着美人进了那温柔乡,一阵颠鸾倒凤之后,二人才满足的睡去。
客房中,罗文瑶钗环尽去,与贺明一起躺在netg上,她犹豫了很久后才开口道:&1dquo;王爷,二伯是不是有意拉拢你?”
&1dquo;傻文瑶,二哥何需拉拢我,”贺明靠坐在netg头,把人揽在自己怀中,&1dquo;我有的二哥也有,我没有的二哥还是有,若不是娶了你,二哥也不一定愿意帮我。”
罗文瑶一怔,忽然想起嫁到祥清候府的二姨母,又想到了与二姨木十分亲近的端王妃,刹那间她明白过来了,有些心疼的抱了抱贺明,小声道:&1dquo;那也是王爷你有能耐,二伯才想帮你,不然任你娶了谁,都不管用。”
贺明笑着拍拍她的后背,笑声传遍了整个屋子。
因为庆德帝病重,京城里是人心惶惶,谁知不过几日,皇上便渐渐好转,甚至能坚持着上朝,原本心思浮动的这会儿也渐渐老实下来。
随后便有御史参了昌德公府一本,历数昌德公府做下的种种丑事,纵奴害人xing命、放利银、仗势低价圈买百姓天地,并且还提及十六年前昌德公嫡妻刚去,便娶妇这等败坏道德之事,甚至连昌德公夫人梁氏纵容娘家借着公爷府之势欺人,并且苛待原配之女与庶出之女。
当下是满朝哗然,昌德公府的事他们听过,但是谁也没有jīng力去管,可是这会儿有人弹劾了,自然这些事便成了十恶不赦之罪,更何况京城上下谁人不知端王待嫡妻十分爱重,昌德公府做出这等事qíng,不是惹得端王不快么?
当然也有人去看瑞王的脸色,毕竟梁氏的女儿做了瑞王的妾,若是瑞王有意护上几分,他们也不好直接落井下石。在他们观察两日后,现瑞王对此事毫无反应,当下众人就明白过来,瑞王压根儿就没有心思管一个小妾的娘家事。
既然瑞王不管,端王对昌德公府又没有好感,朝中官员们顿时心如明镜似的,短短几日,弹劾昌德公府的奏折便如雪花似的呈到了御前,大大小小的事qíng无数,一时间昌德公府便成了那人人喊打的老鼠,仿佛看上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眼睛似的。
曲轻裾听到昌德公府被弹劾时,已经是事qíng闹出的第三天了,她听完金盏报上来的事qíng,愣了半晌后才道:&1dquo;朝上当真没有人替昌德公府求qíng?”
金盏摇了摇头,看了眼王妃的脸色,现王妃一点为昌德公府担忧的样子也没有,才继续道:&1dquo;奴婢听闻有不少大人弹劾公爷还有梁家,皇上对此事十分生气。”
曲轻裾点了点头,&1dquo;我明白了。”依照贺珩对昌德公府上的厌恶,定不可能为昌德公求qíng,他能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不过以贺珩的行事作风,这事儿定不会亲自跳出来,不管怎么说,昌德公是他明面上的岳丈,他若是亲自跳出来,若是有心人故意渲染,对他的名声不好。
再说,贺珩这样的人最擅长下黑手,让他像贺麒或者贺渊那样亲自下手,有些难为他了。
贺珩不帮昌德公府,朝中聪明的人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偏偏贺渊也没有帮一把的心思,这样一来,谁还不明白昌德公府是qiang弩之末。所谓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的多,弹劾昌德公府还有梁家的人自然纷纷冒了出来。
听到有人提及到昌德公嫡妻尸骨未寒便娶妇这一罪状,曲轻裾觉得有些快意,田曲氏何其倒霉,才会遇到昌德公那样的男人。更何况田曲氏死因可疑,却被昌德公以病逝的理由打,祥清候府上的人有了这个机会,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果然当日田晋珂便上了一道奏折,大意是姐姐死因可疑,梁氏进府八月便诞下双生子,他怀疑昌德公因为梁氏怀有胎儿才害死嫡妻,以便娶梁氏进府。
这个消息一传出,京中就更加热闹起来,当年梁氏进府确实不足八月就产下龙凤胎,当时对外的说法是因为腹中怀着双子,才导致孩子早产,但是现在想想,此事确实可疑。
若是没有可疑之处,昌德公何必急急的把人迎进府,难不成连嫡妻的百日都等不得?
这事闹出来,原本与昌德公府、梁家有来往的,纷纷与两家断了来往,让两家想求人帮忙也找不到门路。
曲轻裾每日听着朝上关于曲家的动态,心qíng微妙的越来越好,谁知她这日刚听完金盏给她讲的八卦,就听外面的人来报,说是昌德公求见她。
昌德公?
曲轻裾脑海中的记忆对昌德公感qíng极为淡漠,甚至带着一丝恨意,她听到昌德公来了,犹豫了片刻后站起身道:&1dquo;吩咐门房让昌德公到王府偏殿等着。”
&1dquo;主子,您要见公爷?”木槿担忧的看着曲轻裾,显然是替她担心。
&1dquo;怕什么,如今我是王妃,难不成还怕他为了梁氏斥责我?”曲轻裾冷笑一下,&1dquo;金盏,替我更衣。”
金盏忙应了下来,屋子里一gan丫鬟跟着忙了起来。
看着丫鬟们捧上来的各色钗环饰以及华美的衣裙,曲轻裾点了一件厚重奢华的广袖鸾鸟袍,记忆里的昌德公不是爱摆着父亲的谱儿责备身体原主吗?
那么她也让他明白,何为以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