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裾的手指轻轻划过贺珩左臂上那包扎着的伤口,笑得一脸暧昧与遗憾:&1dquo;可是太医说了,王爷需要静养。”
&1dquo;太医可没有说,轻裾需要静养啊,”贺珩搂着人动了动,异常jīng神的某处恰好触在曲轻裾敏感之地,&1dquo;不如轻裾多运动运动?”
曲轻裾扭了扭,见对方吸了一口气,才吐气如兰的在他脖颈上舔了舔,&1dquo;王爷这是要妾帮忙么?”
右手扶住那如柳叶般的腰,贺珩声音有些颤抖,&1dquo;轻裾可愿意帮忙?”
双手环住贺珩的脖子,曲轻裾嘴角微勾,却是不可言说的魅惑,她舌尖轻轻划过自己的上唇,轻声道:&1dquo;王爷,你猜猜?”
两人视线jiao汇,屋子里白白的水雾在两人见缭绕,点燃了满屋的暧昧与兴奋。
大半个时辰后,曲轻裾与贺珩相携而出,曲轻裾间由一只红玉钗绾了一个简单的髻,身上穿着红霞似的广袖袍,与身着玄色锦袍的王爷走在一起,竟跟一幅画似的。
贺明被山庄的下人引着往里走时,恰好便看到二哥与一个红衣女子并肩走在一起,他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垂下眼睑快走几步到二人面前:&1dquo;二哥、二嫂好。”
&1dquo;四叔好。”曲轻裾微微垂,往后退了一小步。
&1dquo;你总算来了,为兄可是盼着你来,”贺珩松开与曲轻裾牵着的手,笑着道,&1dquo;先让人带你去住处看看,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吩咐他们。”
&1dquo;谢二哥,”贺明抱了一拳,才领着自己从府里带来的人,跟着山庄下人去了自己的住处。他的住处离玉云楼并不远,名叫玉乐,而且更妙的是玉乐旁边便有一个汤池,显然是特意给贺明安排的。
贺明看了眼四周,屋里的摆设都很讲究jīng致,甚至连netg帐的颜色都是他常用的,在雕花梨木桌前坐下后,便有丫鬟端着茶点进来,呈到了贺明面前。
刚端起茶喝了一口,贺明就见明和带着笑意走了进来,先是恭谨的行礼,才开口道:&1dquo;诚王殿下,我们家王爷说,待你休息好了,晚膳邀您在玉云楼一起用,另外可有什么地方不习惯的,奴才立刻让下面的人改。”
&1dquo;此处安排得很好,没有什么不适的,有劳二哥了,”贺明笑了笑,把茶杯退到一边,&1dquo;本就是我叨扰了,请公公转告二哥,我定会准时到。”
&1dquo;诚王殿下言重了,您与我们家王爷是亲兄弟,那便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说法,”明和躬身道,&1dquo;奴才这便去回禀王爷,请殿下好好休息。”说完,又行了一礼,替诚王掩好门,才退了下去。
门关上好,屋子里便安静了很多,贺明甚至现路过此处的下人们都有意放轻了脚步,显然是不想打扰到他休息。
&1dquo;二哥的人规矩倒很不错,”贺明张开双手,由近身太监孙海替自己宽衣,待头上玉冠取下后,他靠在软椅上道,&1dquo;今日我来了这里,就等于与二哥站在一块儿了。”
孙海小心的把玉冠放到盒子中,听到王爷提及此话,便小声道:&1dquo;王爷,您只是来养伤,何必&he11ip;&he11ip;”
&1dquo;身在局中,哪有人能独善其身?”贺明云淡风轻的笑了笑,&1dquo;左右不会比现在更糟糕,更何况二哥此人,平日里虽温和有礼,但是绝对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老大明面上虽慡朗厚道,实则心xing狭小,比起记恩更爱记仇,与这样的人打jiao道除非事事成功,不然就讨不了他的好。老三xing格嚣张骄纵,心眼里装的只有权势没有百姓,与这样的人亲近,就算他做了皇帝,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贺明讲到这,语气变了变:&1dquo;反倒是二哥,xing格不似老大故作敦厚,也不像老三高高在上瞧不起人,他心思虽深沉,但却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跟着这样的人,只要不犯大错怎么也能有几分qíng分在。”原本他心里还在犹豫,可是方才看到二哥与二嫂相携走在一起时,他便下定决心了。
为帝者自然不能心慈手软,但是也不能毫无人qíng味,二哥那样却是刚刚好。
孙海不明白王爷为何突然下了这么一个决定,但是作为一个近身太监,他除了忠心外还要谨言慎行,所以王爷的命令他只需要好好服从就行。
&1dquo;你把本王带来的礼物送到玉云楼,就说是本王这个做弟弟的心意。”贺明站起身道,&1dquo;去吧,本王歇息一会儿。”
&1dquo;是,”孙海看了眼已经准备好的netg铺,小心的退了出去。
曲轻裾看着面前这堆诚王送来的礼物,里面有一些适合女人用的东西,看来他连自己的礼物都备下的。她转头看贺珩在把玩一直咬着球的玉狮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狮王争霸中抢到彩球的狮子,貌似就有些像这个玉雕。
&1dquo;王爷喜欢这个玉雕?”曲轻裾笑问,&1dquo;这狮挺好看的,威风凛凛。”
&1dquo;嗯,这口中的彩珠也雕得不错,”把玉雕放回盒中,盖上盒盖后,贺珩道,&1dquo;四弟有此番心意,十分难得。”
曲轻裾笑着点头:&1dquo;四叔确实太客气了,来就来,送这么多礼做什么。”视线扫过那装着玉狮子的盒子,淡笑着想,忙碌的小明同学似乎也不是表面看着那么仁厚。
就说嘛,皇家怎么可能出现老实孩子,老实的这会儿都投胎去别家了。
&1dquo;你也喜欢?”贺珩注意到曲轻裾看盒子的眼神,便道,&1dquo;既然你喜欢,就拿去把玩吧,只是个小摆件,能讨美人欢心就是最大福气了。”
&1dquo;我一个女人家要这些狮子老虎做什么?”曲轻裾哼了一声,&1dquo;王爷以后不如给我找些玉雕莲,玉雕芙蓉什么的摆件,我瞧着也觉得漂亮些。”说完,给了个嫌弃的小眼神给那盒子,&1dquo;就你们这些鲁莽的汉子才会喜欢喜欢啃生rou的猛狮。”
贺珩默然无语,明明是代表气势与勇气,威风凛凛的狮子,怎么在他家王妃嘴里一说,就变成只知道吃生血rou的毫无意义的畜生了?
他转念一想,不就只是个畜生么,哪还有别的什么含义?
就算有,这会儿它也就只是个玉狮摆件。
晚上贺珩设宴招待贺珩,曲轻裾并没有同去,虽然大隆朝男女之间相处有些像前世历史南北宋朝以前,但是她还是很识的不去凑那个热闹。
用着独属于她一人的饭菜,曲轻裾胃口不受丝毫影响,甚至还多喝了半碗珍珠山jī汤。
&1dquo;王妃,王爷说可能会和诚王殿下饮一会儿酒,王妃若是困了,便早些休息。”明和到了楼下,见王妃正好用完膳在洗手,便道,&1dquo;王爷还说了,明日要与您一起去爬白云山。”
&1dquo;我知道了,你让下面的人煮好醒酒汤,若是撤席了,就伺候着两位王爷喝一些。”曲轻裾擦gan手上的手,补了一句:&1dquo;另外,传我的话去说,让王爷少用些酒,饮酒太多对伤口不好。”
&1dquo;是,奴才记下了。”
待明和退下后,曲轻裾挑了挑眉,既然玩了苦rou计,就要从头玩到尾,细节决定成败嘛,不能做的通通就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