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欺负朕女儿的男人你们随便玩,朕替你们兜着?
曲轻裾默默的为北禄伯掉下两地鳄鱼泪,落在贺家几兄弟手上,这位不死也要掉层下来了。
庆德帝离开后,正殿的气氛似乎轻松了几分,曲轻裾取了一块切成小段的甘蔗放进嘴里,咔擦擦卡咀嚼后,掩着嘴把渣吐到宫女躬身举着的细瓷碟子里,又吃了几块才擦gan净嘴角,略觉得有些不畅快,甘蔗就要自己咔擦一口咬下一块再嚼比较有意思,现在这种吃饭,没有咬下甘蔗块时的畅快感,不过吃相倒是好看了不少。
卫青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曲轻裾怎么敢当着人的面吃甘蔗,也不怕吃相不雅?她眼睁睁看着曲轻裾gan脆利落的嚼了几块甘蔗,才开始擦嘴角后,莫名的扯了扯嘴角,&1dquo;弟妹好胃口。”
曲轻裾笑了笑,&1dquo;甜的东西吃起来让人心qíng好。”她把擦过的帕子递给身后的玉簪,接过木槿递上的gan净手绢,&1dquo;大嫂什么时候也可以试试。”
卫青娥gan笑了两下,&1dquo;我不太爱用这些零嘴。”
&1dquo;对于我来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让大嫂见笑了,”曲轻裾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贺珩听到这话,不过是笑了笑,显然没有觉得曲轻裾这话显得太过好吃,反倒觉得自家王妃有那么两分率真。
当然,这大概要归功于一个人看另一个人顺眼时,另一个人做什么都是好的。
贺麒抬头正好看到贺珩脸上的笑意,吸了一口气,觉得牙齿有些酸凉。
&1dquo;二嫂对吃穿倒是十分上心,”秦白露笑着看了眼曲轻裾,对方一身穿着确实讲究又好看。
&1dquo;这种甘蔗吃起来确实甘甜清脆,我在冬日里也爱吃这个,”晋安公主倒是取了一块甘蔗到嘴里,吐出渣后道,&1dquo;看来二弟妹有些爱好与我甚是相同。”说完,还对曲轻裾笑了笑。
曲轻裾回以一笑,&1dquo;这可好,日后我若是现什么好吃的东西,可算能找人与我一同用了。”
晋安公主闻言看向贺珩,取笑道:&1dquo;这就是二弟你不好了,怎能让弟妹独自享用美食?”这话说完,就见到曲轻裾脸上飞起红霞,一时间让晋安公主笑出了声。
&1dquo;姐姐快别取笑了,”贺珩作揖道,&1dquo;不然有人脸都能当猴子屁股了。”
&1dquo;胡说胡说,这世上哪有这般漂亮的猴子屁股,什么词不好用,偏用这般不文雅的词,”皇后这会儿笑着把曲轻裾的脸仔细端详一番,&1dquo;本宫瞧着,倒是那王母娘娘的仙桃比较相似。”说完,自己便先笑了。
曲轻裾顶着一脸娇羞,偏头瞪了贺珩一眼,然后开始埋头喝茶。
贺珩被她瞪得骨头有些软,起身向二人告饶,又是被一阵取笑,让他再次明白一个道理,女人的世界男人不能参言。
贺渊方才低头时正好看到曲轻裾瞪贺珩的那一眼,确实有那么点风qíng,他挑着眉看一边苦笑一边告饶的贺珩,眼神带了些探究的意味。
就在众人笑闹的时候,一个太监进来汇报说,北禄伯求见。
晋安公主脸上的笑意如chao水般退去,她整了整衣衫,冷冷的端起了茶杯。
皇后脸色一冷,沉声道:&1dquo;让他滚进来吧。”
这一瞬间,曲轻裾觉得皇后御姐范儿十足,她偏头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长相十分儒雅的男人微躬着身进来,单从面相看,确实是一个容易让女人产生好感的男人。所以,世界上专门明了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男人,那就是衣冠禽shou。
&1dquo;小婿见过母后,见过诸位弟弟。”
&1dquo;谁是你弟弟,本王是谁都能叫弟弟的?”贺渊嗤笑一声,懒洋洋的靠坐在椅背上,一副懒散的模样,&1dquo;快别往脸上贴金,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闪眼睛呢。”
曲轻裾默默咽下嘴里一口茶,这贺渊的嘴就是一把刀子,这刀子上面还淬了毒。
北禄伯也没有料到自己刚进来就被人难,可是对方是王爷,他只能硬生生的忍下了。
&1dquo;就这窝囊模样,也敢到外面拈花惹糙,瞧着都脏爷的眼睛。”贺麒又痛快的补了一刀。
&1dquo;大哥此言差矣,弟弟几年前见北禄伯时,他尚是仪表堂堂,配长姐也勉qiang能看,”贺珩chuī了chuī茶杯里的茶梗,不紧不慢道,&1dquo;如今才知道,北禄伯是个演戏的好手,只怕京城里的名角儿也比不上他,不然怎么敢怎么能欺瞒我们皇室这么些年?”
拿戏子比北禄伯,曲轻裾觉得贺珩cha得一把好刀,亏得他开口第一句时,北禄伯还向他投she出希望的眼神。
其实这哥几个都是net咳一声,看向晋安公主道,&1dquo;长姐不必难过,人生谁不遇见一两个恶心玩意儿呢,可别因为这些东西影响了心qíng,脏了眼。”总觉得在这个时候,不补上那么一刀,有那么点淡淡的不合群啊。
就连卫青娥与秦白露这会儿也开始一致对外了。
&1dquo;其身不正,行为不检,实在不堪,”秦白露不屑的移开视线,一副不想看到恶心物体的表qíng。
卫青娥话说得倒是比较温婉,她面无表qíng道:&1dquo;北禄伯大人做这些事时,可想过公主与你的孩子,如今寒了公主的心才想着补救,可是觉得我皇家的人好欺负?”
开口说话的人身份都比北禄伯高,北禄伯听着这些话虽然觉得侮rǔ,甚至对晋安公主也心生恨意,可是也只能跪在正殿中央请罪。
晋安公主看着眼前这个窝囊男人,当初在荆州时,可不见他这般诚心悔过,甚至还为了那么个女人跟自己翻脸,现在怕了就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她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男人?
有些恶心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晋安公主起身道:&1dquo;母后,女儿有些累了,先回后殿休息休息。”说完,不再看北禄伯,扶着宫女的手转身便离开了正殿。
北禄伯心头一凉,知道此事无法善了了,只好重重的向皇后磕头,述说自己如何的懊悔,如何想改邪归正,又念叨公主如何如何好,他是这般这般想念当初二人感qíng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