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裾闻言,忙起身拒绝。
&1dquo;看着你们穿得漂亮,本宫也高兴,可不能再推辞,魁元宫虽不及兆祥宫富贵,这些东西还是能给你们小辈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曲轻裾不再推辞。
贺珩见皇后jīng神不太好,也不再留,起身与曲轻裾一道行礼离开。张嬷嬷亲自送了二人出来,待候在外面的钱常信与明和接过云锦后,才对两人行礼:&1dquo;王爷、王妃慢走,老奴便不远送了。”
&1dquo;张嬷嬷不用客气,”曲轻裾笑了笑,如来时跟在贺珩身后慢慢的往宫外走去。
张嬷嬷称他们为王爷、王妃,没有加封号前缀,这倒与钟景宫里的奴才相同。不知是对所有王爷都这样,还是&he11ip;&he11ip;
走到宫门处,贺珩回头,见曲轻裾垂着眉默默走着,蓦地一笑,伸手道:&1dquo;王妃,上马车。”
曲轻裾抬头,就看到王府马车就在十步外,她看着眼前的手掌,伸出了手去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3=
☆、手段(捉虫)
曲轻裾回头,看到一对男女相携走来,男人看起来与贺珩年龄相仿,模样也十分jīng致,jīng致得可以漂亮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但是眉眼间透着属于高位者的自傲,让人一眼便觉得难以接近。他身边的女子不过十六七的模样,长得虽不算倾国倾城,但是言行间透露出端庄的味道,可以看出此女出自世家,教养极好。
四人相隔三步远的距离站定,曲轻裾见对面的男人皮笑rou不笑的作揖:&1dquo;皇弟见过二皇兄、二皇嫂。”他身旁的女子垂着眉眼,跟着福了福。
收回视线,曲轻裾微微垂下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最受皇帝宠爱的瑞王贺渊,这两兄弟间瞧着确实客套大过亲近。
&1dquo;三弟不必如此多礼,”贺珩微笑着还一礼,看了眼他身后不少的长随与宫女,&1dquo;我们兄弟之间无需这么客气。”
&1dquo;二皇兄说笑,礼不可废,”贺渊把手背在身后,淡淡看了眼旁边低眉顺眼的曲轻裾,&1dquo;二皇兄与二皇嫂真是伉俪qíng深。”曲家的笑话不少,他这位好皇兄为了田家的势力,也真忍得住。
&1dquo;让三弟取笑了,”贺珩虽对贺渊这般态度不喜,但是面上却无异色,&1dquo;天色不早,弟弟不如与为兄一道走。”
曲轻裾安静站在一旁,听到贺渊的话后,眉头微皱,身为一个与兄长感qíng不深的弟弟,随意谈论兄长与嫂子的事qíng,这贺渊也猖狂了些。
&1dquo;皇兄先请,”贺渊唇角勉qiang勾起一丝笑意,&1dquo;弟弟随后就来。”
&1dquo;那愚兄就先行一步,”贺珩也不跟他废话,带着曲轻裾转身就走,待到马车前,伸手扶了曲轻裾上马车后,自己才跟着上去。
&1dquo;嗤,本王这个皇兄倒是怜香惜玉。”贺渊看着远去的马车,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前些日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作昌德公府,如今在宫门前又对王妃体贴入微,不知道这戏是演给谁看呢?
沉默站在一旁的瑞王妃秦白露闻言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远去的马车,低声道:&1dquo;或许是真的呢。”
&1dquo;我的好王妃,皇家的事你还不清楚?”贺渊嗤笑着往前走,&1dquo;走吧,别看了。”
秦白露勾了勾唇角跟了上去,眼看贺渊上了前面一个马车,扶着丫鬟的手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微微晃动的马车中,曲轻裾靠着软枕,突然开口道:&1dquo;这位瑞王殿下,行事倒是张狂不羁。”
贺珩听到这个形容,眉梢微动,这个词用来形容名人隐士是夸奖,形容皇子,就不是那么好的一个词了,自己这个王妃,倒是个妙人,&1dquo;王妃这个词用的很特别。”
这个男人心里对瑞王肯定不会太喜欢,自己这个王妃自然要与他同一战壕,听到贺珩说这话,曲轻裾笑着坐直身:&1dquo;王爷这是在夸奖妾身?”
贺珩笑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道:&1dquo;自然。”
曲轻裾面上的笑意更加明显,贺珩能对她说出这两个字,就表示他对自己有基本信任感,至于信任到什么程度,就不是她关心的事qíng了。
贺珩也没有继续讲瑞王的事qíng,而是靠着后面的软枕假寐。
曲轻裾闭上眼睛时想,贺珩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复杂一些,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皇家出品的代言人,皇家人拥有的东西他一样不见少。
进宫一事就这样了了,接下来的一个月王府里安安静静的度过了,只是天气越来越冷,府里上下要换冬衣,进炭火,让曲轻裾见了各个管事好多次。身为王妃,她并不需要事事亲为,很多事她只需要做个决定,就有足够的下人为她跑路。就像前世公司老总不会亲自去管清洁工工资一样,若事事都要管,她就不用做这个王妃,府里也用不着养那些人了。
安静的大厅里,曲轻裾随意翻着一本账簿,地上跪着几个王府里的大管事,这些大管事都是宫里出来经过不少事qíng的,此时却各个神色敬畏,大冬天的跪在地上脸上也冒出不少细汗。
&1dquo;jī蛋一两银子五个,”笑着合上账本,看着负责瓜果菜蔬采买的管事,曲轻裾轻飘飘的把账本扔到他的面前,&1dquo;我听闻大隆朝普通百姓一家人,一年用度在二十五两银子左右。原来我大隆朝老百姓日子这般艰难了,一年生活用度竟只够我们吃一百多个jī蛋?!就这样了,你这个管事还说银钱不够用,你来说说,是怎么个不够法?”
这个管事吓得瑟瑟抖,原本以为王妃与身边丫头都是锦衣玉食,定不会知道这里面的水分。而且别的王府采买行事与他差不多,更是让他自信不会有什么纰漏,谁知王妃才翻几下账簿便作起来。
&1dquo;启禀王妃,您有所不知,二十五两银子是偏远地方一年用度,咱们京城里哪样东西不比别处高处好几倍价格,奴才们也是实属无奈。”管事见没办法,只能把事咬死了说。
曲轻裾看也不看他,继续拿起一本账簿翻开:&1dquo;棉布五两一匹,普通纱缎二十两一匹&he11ip;&he11ip;”她把账本扔到负责人身上,连解释也不再听,继续翻下一本。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的账本被扔到地上,曲轻裾端起茶盏喝了一口:&1dquo;huang杨,把你找来抄写集市价格的人都召上来,告诉这些人,若是抄的好,他们就做这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