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央一出现,慈宁宫的宫女太监嬷嬷仿佛找到组织般,纷纷向太后请安,嫔妃宫女太监跪了一大片,不过总还有那么一个人鹤立jī群,就是双手叉腰的小燕子,就连令妃也乖乖的由宫女扶着请安,小燕子竟然比一个孕妇的膝盖还要硬吗?
视线扫过众人,荆央淡淡开口道,&1dquo;免礼,姜嬷嬷,你会功夫,替哀家好好教教永琪家的格格什么叫做规矩。”说完,荆央闲闲的在雕花贵妃椅上坐下,伸出戴着指甲套的白皙手指捻住一颗无花果在手中把玩,小燕子不是会些功夫吗?这后宫中会些把式的女嬷嬷并不是没有,就算宫里没有,去宫外找一个又有何难?堂堂大清太后,要做这么一件小事,又有什么难的?
听得太后这话,众人神色不一,但是多少都有些幸灾乐祸,就连令妃也没有出来求qíng,至于是不敢还是不愿,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平静得就像是一弯湖泊,让人看不透她的想法。
&1dquo;嗻!”姜嬷嬷眼中厉光一闪,脚下站得很稳,一步步走在地上,几乎没有一丝声音,下盘很稳,颇有几分高手的感觉,就连眼神也有种让人觉得与众不同的感觉。
&1dquo;你想gan什么?”小燕子感觉出这个嬷嬷与其他的嬷嬷有些不同,心下有些害怕,却还是撑着脖子,故作勇敢道,&1dquo;我告诉你,你不能对我动手!”
&1dquo;啪!”一个耳光以看不见的度打在小燕子的脸上,小燕子根本连躲都不能躲,她摸着脸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老妇,就连脸上传来的痛觉也没有让她反应过来,她就这么被打了?
&1dquo;奴才这一耳光是要告诉格格,在太后以及各宫娘娘格格们面前,您作为一个府邸格格,只能自称奴才。”姜嬷嬷面无表qíng的看着眼前除了眼睛大些,并没有什么特色的女人,眼底闪过不屑,她轻视的不是这人的身份,而是轻视这个人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识时务的人,总是让人难以喜欢起来,不是吗?
&1dquo;啪!”第二耳光响起的时候,整个卷帘后的女眷们已经没有一丝声音,所有的人都以看戏子的眼神看着站在空地上被嬷嬷惩罚的小燕子。
&1dquo;第二光奴才是想告诉格格,见到太后以及各位主子要请安问好,在这里每一位都是你这个小小府邸格格的主子,若是五阿哥没有好好教你,奴才就让你知道这一点。”
&1dquo;你敢打我!”小燕子挨了两耳光,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一个嬷嬷打了,她睁大眼睛,伸出手指向面前的嬷嬷,可是下一刻她的手却被姜嬷嬷一手敲去,手背上明明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却让她疼得钻心刺骨,就如同她的脸。
&1dquo;啪!”再一个巴掌,而姜嬷嬷的眼神也越来越冷,&1dquo;第三耳光奴才是想告诉格格,奴才虽然只是奴才,却是代表着太后千岁前来对你进行教导,你这么指着奴才是对太后不满,还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令妃侧眼看着坐在上一直面色不变的太后,心头一震,看来这次太后是要好好整治小燕子了,在这么多的嫔妃格格还有京城命妇面前整治小燕子,小燕子日后哪还能在命妇圈子里立足?
也许,太后连带着把五阿哥也一并整治了吧,打狗也要看主人,如今太后当着命妇们这样惩罚小燕子,不是向整个京城高官表明,她不待见五阿哥吗?这招表面上的教导,还真是厉害呢。
&1dquo;太后,您怎么可以这样,小燕子格格只是把汤汁倒在皇后身上而已,这有什么关系,您怎么可以这么处罚她,皇后那么善良,她没有惩罚小燕子格格,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处罚她呢?”月捂住自己的胸口,&1dquo;大家不是应该用一颗心温暖彼此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冷酷呢?”
若是小燕子受处罚的时候整个女眷席是幸灾乐祸的安静,那么现在就是诡异的死寂了,她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传说中月格格,用一颗心温暖彼此?冷酷?!
这个月格格,是在指责太后?
被月指责的某人显然比围观党们还要淡定,她端起茶杯chuī了chuī浮在水面的茶叶,&1dquo;令妃,这就是你教月格格的规矩?”说完,眼神淡淡的瞟向面色难看的令妃。
令妃咬碎了一口银牙,月这个扫把星,她在心底把月狠狠诅咒了一番,起身下跪请罪道,&1dquo;太后,臣妾知罪,臣妾一定会好好教导月格格的。”
一把掐死算了!令妃绞碎了手中的手绢,她怎么就摊到了这么个惹祸jīng!走了个小燕子来个月,看来她虽然去拜拜佛,莫不是惹上了些不gan净的东西,不然自己怎么就总是遇上这些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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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一跪下,众人看戏的眼神就更加的明显了,皇后把玩着指甲上的指甲套,现在她自然不会急着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qíng,到时候传到皇上的耳中,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而且看今天的qíng形,太后心中自有打算,她犯不着再出这个头。
荆央放下茶杯,才缓缓开口道,&1dquo;扶令妃娘娘起来吧,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跪来跪去若是出了什么事qíng,哀家岂不是罪人了,”说着,就让身边的一个宫女向前扶起令妃,才懒洋洋的开口,&1dquo;月格格,哀家不管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什么尊敬老人,哀家的决定也不想谁来质疑,你这话的意思是哀家不该让别人懂规矩,你的意思是,在这个宫里不需要规矩,哀家叫大家守规矩就是冷酷无qíng了?”
瞧这月多现代主义的想法,荆央在心底叹息,其实应该让月穿越到现代去的,没准她这一套说法还能有人接受,只是在现代,这种小花似的女人可能不那么受欢迎,而现代的女子大多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不会为了所谓的爱qíng失去自我,也不会动不动就下跪磕头。
荆央的话一出,月格格立即就跪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磕头道,&1dquo;太后,月只是觉得,小燕子格格没有多大的错误,太后那么高贵,怎么会和小燕子格格计较呢。”
本想看戏的皇后一听这话,脸色有些难看,这个月格格是bī自己为小燕子求qíng吗?若是自己求qíng,便是理所应当,若是不为小燕子求qíng,自己便是不大度?她在心底冷哼,她到没有看出,这个月格格是个如此有心机的人,难怪能把他他拉将军迷得神魂颠倒,把自己的糟糠之妻弃之一旁,皇后看着站在太后身后规规矩矩,但是气度不凡的雁姬,雁姬可比那个不知所谓的月格格qiang多了,也不知道这个他他拉将军的眼睛长在什么地方,就被这个月格格糊住了眼睛。皇后心里不乐意,自然不会继续坐在那看戏,&1dquo;月格格,本宫自然不介意小燕子格格失礼的举止,但是她对太后无礼,是万万不该的,这不仅是失礼,更是不孝,难道月格格认为她的这些行为没有错吗?”
皇后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介意的不是小燕子对自己的无礼,而是觉得小燕子对太后的态度是不孝,若是月格格再为小燕子求qíng,这月格格也是个不孝的女子。
在场的人谁听不出皇后话中的意思,令妃因着月害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也没有帮月的意思,她甚至恨不得月就这么被太后治了,省得养在自己眼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