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怎么待见月,但是碍于皇家的面子,依旧给他他拉老夫人和月赐座,更何况人家他他拉老夫人年纪一大把了,她也不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一直站在那里。
各方坐定,荆央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雁姬,又看看仍旧泪眼朦胧的月,心头一股火星子在那跳啊跳的,她真的不明白,一个女人究竟有多无耻才能在破坏别的女人婚姻后,还在这个女人面前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他他拉老夫人先是恭维的说了不少荆央的好话,然后便把话题引到了雁姬身上,大体意思就是想接雁姬回将军府,将军府没有了雁姬不行云云。
荆央没有表态,倒是站在一旁的晴儿与紫薇皱起了眉头,她们想起他他拉将军对雁姬姑姑的态度,还有他他拉将军与月格格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若是雁姬姑姑回了将军府,不定要受这两人多大的委屈。
&1dquo;他他拉老夫人,晴儿想要问你一句,雁姬姑姑既是太后的义女,为何我见到的却是他他拉将军对和硕格格的无礼?”晴儿见太后并没有阻拦之意,便继续道,&1dquo;我看不是将军府没了雁姬姑姑不行,是巴不得雁姬姑姑不在,好方便某些不齿之人做出不齿之事吧。”晴儿说这话的态度极为犀利,她也看出太后对此事的态度,才敢把这种丑闻拿到台面上说,也不算是说明,毕竟在这个宫里说的话,太后不想让它传出去的,自然是传不到一个人的耳朵,若是想要传出去的,不消半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后宫之主的手段,聪明的人只需知道,蠢物才想去见识。
他他拉老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大事不妙,太后要秋后算账,没有太后的默许,这晴格格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说这些话,她手心开始沁出汗来,一时间找不到该说什么话来。
这还不是最不幸的,不幸的是他他拉老夫人身边还坐着一个月格格,当晴儿说完这番话后,她再次咚的一声跪在黑亮的地板上,gan脆利落的让荆央看得不由得在心头颤了颤,这月格格膝盖是什么做的,这么跪来跪去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
&1dquo;晴格格,你听我解释,这不是老夫人的错,也不是怒达海的错,这都是我的错,”说着,她又看向雁姬,泪眼迷蒙道,&1dquo;雁姬,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什么都好,比我漂亮,比我贤惠,我不求别的,只求能留在将军的身边,为奴为妾都可以,你就当我是小猫小狗,我与怒达海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们是qíng不自禁,请你大慈大悲的成全我们吧。”
荆央心头大为惊悚,小猫小狗这话不是小白花的名言么?怎么被月给套用去了?她微微皱眉,这话明面儿上一听,此qíng感动了天感动了地,可往细里想,恶心了天恶心了地,瞧这小三当得,人家原配若是不答应她光明正大的做小三,就不是好人了,若好人都这个样子,那好人们未免也太茶几了点,荆央看向雁姬,才现对方脸上竟然是出人意料的平静,荆央微讶,这样的雁姬,让她也看不透。
雁姬冷冰冰的看着月的唱作俱佳,待她说完,才淡淡开口道,&1dquo;月格格可是说完了?”
月眼眶里德一滴眼泪悬挂在睫毛上,怎么也掉不下来,我见犹怜的点了点头,再怯怯的看着雁姬,仿佛自己是那受气的小媳妇。
雁姬也见不得她这副摸样,移开目光,不咸不淡的继续道,&1dquo;月格格,我再次提醒你一次,不要直呼我的名字,要叫我雁姬姑姑,至于你与怒达海qíng不自禁的爱qíng,我并不关心你要做猫做狗还是做猫rou做狗rou,今日我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虽然明面上还挂着一个他他拉夫人的称号,但是我要与怒达海分居,对外就麻烦皇额娘说雁姬病了,需到宫里养病。”说着,对荆央福了福,继续对月道,&1dquo;你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
月一听这话,急忙又向雁姬跪下磕头,&1dquo;谢谢雁姬姑姑成全,下辈子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雁姬心中冷哼,这辈子遇到你,我已经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儿女,下辈子再遇到你,不知道我还要倒霉成什么样子呢。
月不会想自己这样的举动会伤害别人什么,也不会想到别人会不会伤心,她只知道,她终于能与怒达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而高兴的月没有看到,站在一旁的克善皱起了眉头,看她的眼神犹如一个陌生人。
荆央一听这话,就知道雁姬对怒达海是真的死了心,她见到月那满脸欣喜的样子,怒喝道,&1dquo;月格格,你一个大清的格格,怎么能做出此等败坏名声的事来,你可还把皇家看在眼里,可还把哀家与皇上看在眼里?!”
太后之怒(二)
太后这番话是明明白白的表明她已经怒火中烧了,可是有些人偏偏是不长眼睛的,一个劲儿的诉说她与怒达海爱qíng的美好,又说她是何等的不求回报云云,然后便是什么高贵善良,那一套套的话让旁边的人听得是目瞪口呆。
他他拉老夫人已经是面如死灰,瘫在了椅子上,她知道这下子是真的完了,不管是月格格勾引的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的儿子迷惑的格格,这件事qíng就是皇家的大丑闻,太后必定不会善了,月格格落不了好,怒达海这将军之路也走到了头,想到将军府未来的命运,他他拉老夫人此刻是满心的黯然与愤恨,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还在不停说什么伟大爱qíng的月格格,一了百了。
这厢他他拉老夫人着急不已,荆央反倒平静起来,她听着月说的那一套套的爱qíng宣言,甚至还心qíng很好的品了口香茗,再用绢子试了试嘴角,然后继续听着爱qíng宣言。
&1dquo;&he11ip;&he11ip;我只求这一生能陪伴在他身边,早晨看着他睁开眼睛,夜里陪着他一起入梦,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样也不行吗?”终于表完自己的宣言,月用自己真挚的双眼看着荆央,仿佛荆央就是她未来幸福生活的主宰者。
好一个月格格,看破封建世俗,说出如此一番感动天地的痴qíng话来,口牙!荆央黑线,这个月也不想想她一个没有出的女儿家,怎么就说出一些早晨看着他睁眼,夜里陪着他一起入梦的话来,这种话,这种话在这种时代里来说,恐怕也就楼子里面的那些女人才说得出口吧,她真不敢相信一个堂堂的端王府格格竟然可以随意说出这种话来,端王府的教养呢?若是端王府没有教养,那么克善那个小正太说话做事倒也有板有眼的,怎么这个月比克善还大上好几岁,说话做事却是让人如此的不省心?
&1dquo;说完了?”荆央面无表qíng的问道,一时间在场的众人也看不出她的心思。
月瑟缩的点了点头,那小家子气的样子看得荆央蛋疼。
&1dquo;端亲王满门忠烈,只是没曾想死后自己女儿在他尸骨未寒之时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哀家只想为他感到心寒。”说着,脸色一变,语气立刻严厉起来,啪的一下把茶杯扫到了地上,&1dquo;你算个什么东西,这皇家正宗的皇子格格遇长辈过世都要守孝三年,你一个王府格格,端王府唯二的血脉,就是这样迫不及待的想爬上别的男人的netg?!”这话已经说得极为难听,甚至有些粗鄙了,旁边的嬷嬷知道太后是被这个月格格气极了,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面的人看这个月格格的眼神也充满了蔑视,一个女儿家没有了闺誉,谁还看得起,俗语有言,树要活层皮,人要活张脸,这不要脸的女人,那就是个骚蹄子,这若是骚蹄子,不就与勾栏院那些女人一个货色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