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心里暗骂,不过动作一点都不慢,纷纷对着宁西一口一个&1dquo;宁姐”的叫着,还不忘做自我介绍,热qíng至极。
宁西把这些人的名字与脸一个个记下,她心里清楚,这些人对自己这么亲切热qíng,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常时归。虽然她对这些人的身份并不是太了解,但是从他们对常时归的态度中可以看出常时归在这些人中的地位。
等这些人做完自我介绍以后,宁西站起身走到白露身边坐下,笑眯眯道:&1dquo;白露姐,好久不见。”
白露心里各种纷扰复杂的qíng绪,在看到宁西带笑的双眼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怪只怪对方笑起来的样子太晃眼。
在心里长长叹息一声,白露把一碟无花果挪到两人面前:&1dquo;你平时拍戏那么忙,想要见你一面确实不容易。”
宁西笑嘻嘻的抓了小把无花果剥起来:&1dquo;最近公司确实把我行程排得很满,今天戏开机,结束的时间比较早。”
细看之下,白露确实现了宁西眼眶上淡淡的黑眼圈,她皱了皱眉:&1dquo;你拍戏也不要太拼了,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1dquo;这也是没办法,我刚展起来,有了点人气咖位却不够,不多接一些节目的话,可能很快就被别人替代了,”宁西笑了笑,&1dquo;也没关系,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白露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常时归是怎么做人男朋友的,看到女朋友累成这样,也不知道在背后加以运作帮忙?
她想把这话问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宁西在片场拍戏时的样子,她是亲眼见过的,这话如果说出口,就是对宁西过往努力付出的一种侮rǔ。
&1dquo;我一个朋友看过你演的《谭海仙记》,”白露说这句话时,脸上有些不自在,&1dquo;她说你演的青烟仙子很漂亮,眼神特别吸引人。”
宁西闻言笑得两眼弯如月牙,白露一定不知道&1dquo;我的朋友即是我”这个道理。从对方的表qíng上看,宁西敢打赌,白露肯定看过这部电影。
&1dquo;真的吗?”宁西没有拆穿贵族小姐那点别扭小心思,&1dquo;那请白露姐帮我谢谢她。”
眼看着宁西与白露越聊越开心,旁边围观的众人有些懵,按照正常剧qíng走向,不应该是白露各种高冷嘲讽宁西,然后宁西反讽回去或者抱着常哥嘤嘤嘤表示委屈吗?
怎么会变成两个妹纸欢欢乐乐的坐在旁边吃gan果聊天,反而把常哥这个正主扔到了一边?
&1dquo;杜康,露姐跟这个宁西认识?”被刷三观的公子哥扯了扯杜康的袖子,小声问,&1dquo;不是有人说,几个月前露姐还去剧组堵过她吗?”
说好的各种争锋相对的场面,怎么会变成相亲相爱的和谐画风?
杜康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缓缓摇头道:&1dquo;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1dquo;什么?”
&1dquo;女人心,海底针。”
&1dquo;&he11ip;&he11ip;”
常时归与宁西还没有吃晚饭,所以有人让侍应生送了吃食进来,让两人一边吃一边喝酒唱歌。
听到这些公子哥唱歌,宁西终于明白什么叫人无完人,老天给了他们显赫的驾驶,却忘了给他们好嗓子。这哪里是唱歌,这根本就是谋杀耳朵。
&1dquo;时归,”宁西在常时归耳边轻声道,&1dquo;你的这些朋友唱起歌来挺放dang不羁的,简直就是绕耳三日,余音绕梁。”
明明都是褒义词,但是经宁西嘴里说处来,这话就变了味,常时归差点没忍住笑:&1dquo;习惯就好。”
夹了一块鱼片放进常时归嘴里,宁西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擦嘴:&1dquo;等下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常时归面色微微一僵,他gan咳一声,木着脸道:&1dquo;还是不要了吧。”
&1dquo;你不想唱给我听?”宁西眨巴着眼睛,显得格外的无辜与失落,&1dquo;那就算了吧。”
杜康正在点歌,突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扭头一看,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惊吓:&1dquo;常哥?”
&1dquo;嗯,”常时归在点歌机上找来找去,终于选定了一歌。
宁西看着他弯腰点歌的背影,笑容一直没有散开过。
很快常时归又回到她的身边,对她温柔的笑道:&1dquo;我很久没有唱过歌了,等下别嫌我唱得不好。”
宁西笑着摇头:&1dquo;再难听我都能忍受。”
见她这样,常时归无奈一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暗哑,&1dquo;别说只是让我去唱歌,你让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额头传来的温软触感,让宁西愣了愣,她抬头望进常时归的眼底,这双眼睛里满是汹涌的qíng意。”
&1dquo;《致我的爱人》这歌是谁点的,几年前的老歌也有人点?”
&1dquo;是常哥点的,”杜康gan咳一声,&1dquo;所以我把这歌切到最前面去了。”
满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原本嫌这歌老的人,顿时哑口无言。他们从没听过常哥唱歌,别说他唱老歌,就算他只唱abc,他们也双手双脚欢迎啊!
&1dquo;常哥,给!”刚才说这歌老的人,一脸谄媚的把话筒递到常时归手上,顺便把另外一只塞进宁西手里,&1dquo;宁姐,你跟常哥一起唱。”
宁西看着对方长得过于成熟沧桑的脸,顶着这一张脸叫她姐,亏心不亏心?
白露摇了摇酒杯里的冰块,冰块撞在杯壁上,出清脆的声响。唯有杯子上传来的寒意,才能让自己保持最冷静的状态。
她从没听过常时归唱歌,就连当年大学毕业聚会,常时归也只是默默坐在旁边,班上的人怎么起哄,他也没有半分动容。
可是现在只是宁西说了一句她想听,他便愿意唱。
什么沉默寡言,什么冷淡疏离,不过是因为这些人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