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鹤思索片刻:&1dquo;我知道了。”
三嫂家里的条件虽然还算不错,不过与岑家相比,确实还存在一些差距。最重要的是,三哥与三嫂当年谈恋爱时,是三嫂主动追的三哥,所以两人结婚以后,背后也有人说三嫂心机深沉,为了岑家的财势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是对于岑家人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三嫂的好,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笑话。难道他们岑家人,连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还看不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岑家人没有放在心上的事qíng,三嫂竟还在意着。
&1dquo;这事该怪三哥,他若是再细心一些,三嫂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岑柏鹤叹口气,&1dquo;我回去后跟三哥沟通一下。钱钱,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不知道三哥与三嫂之间,会不会出现不可挽回的误会。”
&1dquo;不是早跟你说了,好兄弟不言谢,”祁晏调侃道,&1dquo;不过你能站在女xing同胞的角度看问题,说明你是一个能为女人着想的好男人,未来的岑五嫂有福气了。”
&1dquo;什么岑五嫂,”岑柏鹤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淡淡,&1dquo;你想得倒是远,你是道士,难道还要想着结婚生子这种事?”
&1dquo;我跟我师傅都是俗家弟子,术法虽然源于道术一脉,但并不算真正的道士,没那些讲究,”祁晏看着自己面前的碟子,&1dquo;不能吃rou的人生,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1dquo;这么说来,你有心仪的人了?”岑柏鹤眯眼看着祁晏,等待着他的答案。
&1dquo;我还年轻呢,”祁晏挑眉,&1dquo;你这个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都不急,我急什么。”
即将迈过二十九岁门槛,踏入三十岁大关的岑柏鹤,觉得自己手有些痒,差点没忍不住一巴掌呼在祁晏的脑门上。只可惜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让他这一巴掌没有呼出去。
&1dquo;岑五爷,祁先生,”阮佑衣穿着漂亮的礼服,微笑着站在两人桌旁,&1dquo;介意我坐下吗?”
祁晏看了眼岑柏鹤,见他没有反应,便笑着起身替阮佑衣拉开椅子:&1dquo;阮小姐,请坐。”
阮佑衣目光扫过桌上的两只空盘子,红唇微扬,&1dquo;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她看着表qíng有些冷淡的岑柏鹤,心口有些苦,即便自己主动靠近,他也不会对自己多一个表qíng,仿佛她只是无关的过路人而已。
&1dquo;两位贵客,需要我为二位撤走盘子吗?”一位侍者走到三人身边,朝三人鞠了一躬。
&1dquo;谢谢,有劳。”
侍者撤去盘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神qíng有些恍惚,盘子里的酱汁溅落在祁晏的外套上,吓得他顿时变了脸色,恨不得亲手替祁晏擦去污点,可是他知道,现在再去擦已经来不及了。
&1dquo;没事,”祁晏对侍者笑了笑,&1dquo;不用在意。”
侍者又连朝他鞠了几个躬,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1dquo;抱歉,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岑柏鹤拿出手帕,&1dquo;看来只能回去送洗了。”
&1dquo;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们家只是在这家酒店订了宴席,难道还能负责所有人的言行?”祁晏伸出手臂,任由岑柏鹤帮自己擦袖子,&1dquo;幸好我今天出门挑的是灰色套,没有选白色。”
岑柏鹤擦了几下,结果怎么也擦不掉,于是只能无奈放弃。他把手帕收起来,失笑道:&1dquo;这也算幸运?”
&1dquo;当然,”祁晏一本正经的点头,&1dquo;幸运是靠对比体现的。”
&1dquo;歪理,”岑柏鹤摇头笑道,&1dquo;真不知道你整天在哪找出这么多歪理邪说的。”
&1dquo;这不是歪理,这是智慧的结晶,”祁晏一脸&1dquo;你不懂我”的表qíng,&1dquo;一般人我都不会告诉他。”
阮佑衣沉默地看着岑柏鹤与朋友调侃,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得实在太少了。她不知道他会跟朋友互损,不知道他也会温和的帮朋友擦衣服,甚至不知道他会温和的说对不起。
在她印象中的岑五爷,向来是好看、优雅、贵气、冷漠的,她无法想象他跟人开玩笑的画面,那跟她想象中的岑五爷完全不一样。可是这样的岑五爷似乎更鲜活,更让她觉得,如果能被这样一个爱上,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事qíng。
之前有个女艺人,竟然敢拿岑五爷炒作,还当着记者的面暗示岑五爷身体不好,跟他在一起不会太幸福。当时她看到这篇报道,整个人差点被气炸,后来她向这个女艺人男友家施压,让女艺人这辈子都没机会嫁入豪门。
真可笑,拿一个无关之人的身份与健康来炒作,就该要做好被人报复的准备。
&1dquo;祁先生不喝酒?”阮佑衣注意到祁晏面前摆着的是一杯鲜榨果汁。
&1dquo;我不太喜欢喝酒,更何况开车不喝酒嘛,”祁晏端起橙汁,与阮佑衣碰了喷杯,&1dquo;阮小姐不要介意。”
&1dquo;原来祁先生是自己开车来的,”阮佑衣微微抿了一口香槟,脸上的笑容有些淡,&1dquo;那不喝酒是对的。”像这种场合,谁都难免喝一点酒,所以几乎很少有人亲自开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