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杜先生是藏家?”祁晏指了指唐三彩,以及它旁边放着的一块成色有瑕疵的玉璧,这两样东西都散着yīn冷的黑气。
&1dquo;哪里,我是个粗人,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杜东摇头道,&1dquo;这是前几个月,我母亲过寿时,两个朋友送的。”
&1dquo;哦,”祁晏若有所思,&1dquo;商界的朋友?”
&1dquo;是啊,”杜东点头道,&1dquo;都是几个合作伙伴,听说这两样东西挺贵重,我如果不摆出来,哪对得起朋友的一番心意。”
&1dquo;那你这两个朋友挺大方的,”祁晏垂下眼睑,语气有些淡淡,&1dquo;连真品都愿意送给你。”
杜东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1dquo;大师,这两样东西&he11ip;&he11ip;有问题?”
祁晏没有直接说有问题,只是道:&1dquo;我看这两样东西做工jīng细,又都是真品,具有研究价值,杜先生如果舍得,可以捐给博物馆,也算是功德一件。”
杜东愣了一下,然后满口答应下来:&1dquo;应该的,把文物上jiao给国家是应该的。”
&1dquo;杜先生是个大方人。”祁晏笑了笑,转身往楼上走。楼上格局不错,摆设也都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地方,似乎有股若有似无的煞气。
他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杜东,&1dquo;杜先生,你去楼梯上站着。”
杜东乖乖的退到楼梯拐角处站好,然后他就看到祁大师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他恍惚看到对方手中好像冒出了几缕白雾,但是又好像是自己眼花了。
祁晏在楼梯扶手的fèng隙里摸了摸,从里面取出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的huang纸出来,隐隐还能闻到上面的血腥味以及尸油味。
&1dquo;大师,这、这是什么?”杜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家里会有这些东西,他缩着胖乎乎的脖子,下意识察觉到了不安。
&1dquo;不是什么好东西。”祁晏用手一捏,huang纸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化作了细碎的纸片。这些碎纸躺在祁晏手里,一片都没落在地上,&1dquo;去给我倒一碗醋来。”
杜东闻言,连忙转头往楼下厨房跑,矫健的身姿一点都不像胖成他那样的人所拥有的。
不到两分钟,他就倒了一碗醋端到祁晏面前,祁晏扫了他一眼:&1dquo;端稳,别动。”说完,他就把掌心的纸扔进醋碗里,纸进了醋里,就像是水下了油锅,出嗤嗤声响,臭得杜东差点吐出来。
他勉qiang压制着呕吐的yù望看向大师,现大师已经站了离他有好几步远,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玩意儿的味道不会太好闻。
不过纸扔进醋里会生这么大的化学反应?
这好像有点不太科学哈?
只不过大师虽然长着一张温和好相处的脸,但是丝毫没有替他解惑的意思,只是高冷的瞥着他手里散着臭味的醋道,&1dquo;把它倒在你墙角西面,然后对着它鞠躬三次,就可以了。”
杜东仍旧乖乖照做,大概是被大师的这一手吓住了,他鞠躬的时候,格外虔诚,只差没有直接跪下了。
祁晏站在大门口,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才道:&1dquo;你家里风水很好,没什么问题。就是那两件文物,尽早捐了吧。”至于所谓的朋友在背后算计,就不是他这个风水先生要管的事qíng了。
杜东连连答应亲自开车送祁晏到楼下后,才又回到自己家。然后连夜联系到文物博物馆负责人,第二天一早,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上班以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把手里这两样东西给捐了出去,抱着博物馆送的大堆纪念品回到车子上。
刚回到家没多久,他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老婆病qíng有所好转,给他妈联系好的医生,也终于有了时间做手术。
挂了这个电话,杜东抹了一把眼睛,匆匆赶往了医院。
两天后,祁晏收到银行给自己的短信,他的账户里多了一百万。对此他一点都不意外,那个叫杜东的能调查到他住哪里,那么肯定也能调查到他的银行账号。
对方这个时候给他打这么大一钱,看来是家人的病qíng已经有所缓解。
&1dquo;我就是喜欢这种耿直人,”祁晏打开某个具有公信力的慈善机构,往里面转账十万。
&1dquo;积福,惜福。”
&1dquo;我跟你们说,24号病netg上的病人醒了。”
&1dquo;真的?”
&1dquo;不是说不明原因昏迷,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吗?”
&1dquo;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去给病人换药的时候,好像听她丈夫说,遇到什么高人,有什么人陷害之类的。我也就顺耳听了这么几句,你们可千万别出去说。”
&1dquo;放心吧,肯定不会。不过真的有什么所谓的高人吗?”
&1dquo;行了啊,你还是护士呢,能信这些东西?”
晚上梁峰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听到了护士的jiao谈声,只不过这几个护士看到他过来以后,纷纷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话。她们认识梁峰,知道他是贵宾病房里某个大人物的助理,所以态度格外的小心意义。
梁峰对她们笑了笑,没有再多说别的,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