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她比我长两岁，我们定亲也很早，小时候父母订的。”
&1dquo;哦。”阿秀讪讪地笑了两声，说：&1dquo;没事，娶妻娶贤，只要小老婆漂亮就行&he11ip;&he11ip;”他后悔的直咬舌头，赶紧解释说：&1dquo;我不是说大夫人不漂亮&he11ip;&he11ip;”
夜色当中李尽忠没有说话，只有他自己胆怯了，怕自己踩到了老虎的尾巴。李尽忠突然说：&1dquo;就你胆子大，敢这么问。”
阿秀嘿嘿笑了两声，就不再说话了，又躺了下来，枕着胳膊，唱起了歌。
他是觉得两个人在一块都沉默太尴尬了，又看到了头顶上的月亮，才想起来唱歌的。一开始就是轻轻的哼哼，声音若有若无的，后来慢慢声音就大了。
他唱了个《但愿人长久》，有点跑调，可是他也不害怕，因为仗着李尽忠也听不出来。
&1dquo;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暮晚的湖面上，凉风习习，唱着这样不食人家烟火的歌，好像他真的像那歌词里唱的要乘风归去似的。这歌不像是流行歌，有点古典的唱腔，歌词也古典，是宋代文人苏轼的词，他想着李尽忠这样的人应该也会喜欢。他哼了一会儿，沿岸的灯笼就亮起来了，一个个倒影在湖水里，看着像是世外仙境。阿秀一下子爬了起来，感叹说：&1dquo;真好看。”
桨声清冷寂寥，拨着哗哗啦啦的水。小船划到了湖中心停下来，李尽忠仰头看了看夜空，说：&1dquo;今天晴的好。”
他说着，天空极遥远处就传来了&1dquo;咚咚咚”几声深沉辽阔的鼓声，阿秀吃惊地问：&1dquo;这就是人们说的暮鼓晨钟么？”
李尽忠问：&1dquo;你以前没有听过？”
&1dquo;没有。我住的地方不流行这个。”阿秀仔细听了一会儿，又问：&1dquo;这是暮鼓，可是我怎么没听到过晨钟呢，我来洛阳也有些日子了。”
&1dquo;太阳升的那么高了你还赖在netg上不肯起来，怎么听得见？”李尽忠忽然无声笑了出来，隔着夜色幽幽看着他。阿秀臊了一下，说：&1dquo;我睡懒觉睡惯了，没人叫很难起来，上次阿英还说我呢，我就是困，没有办法。”
&1dquo;当着旁人的面都叫英姐姐，背地里就直喊别人名字了？”
阿秀就懒得再跟李尽忠说话了，觉得这个李尽忠真讨厌，总是逮着机会就挖苦他。
他不说话，外头却有了动静，又有一条船划了过来，比他们的这条船要大一点，还点着灯笼。阿秀看了一眼，结果就看见几个女孩子的身影。他站了起来，说：&1dquo;有人来了。”
&1dquo;别站着，小心掉到水里去。”李尽忠说着，就把他拉了下来。他跪在船舱里，看见对面船上的人，就说：&1dquo;是小小姐。”
当着李尽忠的面，阿秀想好好巴结巴结李家的这位小小姐，于是赶紧兴奋地摇了摇手，叫道：&1dquo;小小姐，小小姐！”
李家的小小姐看了过来，却没有看清他们是谁，就喊道：&1dquo;你是谁？”
&1dquo;我是大爷的奴才。”阿秀巴结地看了李尽忠一眼，见李尽忠似乎笑了，就更兴奋了：&1dquo;大爷也在这儿呢。”
灯笼一照，他们的脸就都清楚了。小小姐惊讶地叫道：&1dquo;爹？”
李尽忠问：&1dquo;怎么想起划船了，也没叫个小厮跟着？”
&1dquo;我看到湖上有人，一时兴起就过来了。阿彩她们也会水，划船也有力气。”
旁边的几个小丫鬟赶紧给李尽忠行了礼。阿秀见小小姐一直盯着他看，赶紧介绍说：&1dquo;小小姐不认识我了？我是阿秀，以前在东偏院那个，三小姐你们还去看过我呢！”
&1dquo;哦，是二叔那个&he11ip;&he11ip;”当着李尽忠的面，小小姐似乎收敛了，看向李尽忠问：&1dquo;他怎么跟着爹，他不是二叔的奴才么？”
不等李尽忠回答，阿秀就赶紧解释说：&1dquo;我以前是跟着二爷的，现在我跟着大爷呢，在大爷书房里头当差。”
&1dquo;哦。”小小姐看向他，问：&1dquo;刚才我听见有人在唱歌，是你么？”
阿秀点点头，有点怪不好意思的：&1dquo;是我。”
&1dquo;唱的什么？”
&1dquo;但愿人长久。”阿秀解释说：&1dquo;讲团圆的。”
那位小小姐听了却看向了李尽忠，撒娇说：&1dquo;提到团圆，爹，你都好久没去过我娘那里呢，我娘上次还跟我念叨着呢。”
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话语气却比她的年纪要成熟了很多。李尽忠看了阿秀一眼，似乎在说他给他找了麻烦。阿秀只看了那一眼就明白过来了，李尽忠不喜欢大夫人。
是啊，大夫人温柔是温柔，敦厚是敦厚，可是只适合当妻子，要是他，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何况他还见识过大夫人的厉害。他听说李尽忠比较喜欢三夫人，还跟三夫人打过野战呢，他想起他上次在湖边遇到的那个红衣女人，心想那三夫人长的，确实比大夫人好看多了，又年轻，又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