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也受了轻伤,傅杨河先带着他去了一趟诊所,别的都还好,手上有道伤口比较深,可能要留疤。傅杨河还是心疼的,他们这些人喝了酒,打架的时候酒瓶板凳的都用上了,下手没个轻重,还好受伤的不是张跃。&ldo;你也年纪不小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rdo;&ldo;不是沉住气不沉住气的事,是他们这群地头蛇找茬,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过去的,我这人最是讲义气的,我朋友被打,我不能袖手旁观。&rdo;&ldo;就你讲义气,咱们在这边又没有认识的人,这次要不是班觉帮忙,这事能这么容易解决么?你要是进去了,看你怎么办。&rdo;他说起来犹还有些激动。张跃知道他担心,嘴角便咧开笑了,说:&ldo;知道你关心我。&rdo;他说着就伸出手来要搂傅杨河,傅杨河把他推开,说:&ldo;你就是长不大。&rdo;&ldo;叫你担心了,给你道歉。&rdo;张跃说,白白的脸上还挂着彩。傅杨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伤感,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到了康巴没多久,张跃就瘦了这么多,下巴都便尖了。他们两个回到厂子里之后,原以为张导他们已经到了,结果小唐说:&ldo;没有,他们的飞机延误了,北边天气不好。夏天到了,这几天国内好多地方天气反常的很。&rdo;傅杨河让张跃回去休息。黄静晨问:&ldo;张老师脸上怎么挂彩了?&rdo;&ldo;不止脸上挂了,手上也挂了,走路也有点一瘸一拐的。&rdo;赵小军说。&ldo;我去看看张老师。&rdo;蒙克说着便追了上去,小唐说:&ldo;我也去。&rdo;傅杨河见黄静晨他们也要去,拦住说:&ldo;去两个就行了,你们午饭都吃了么?&rdo;都下午两点多了,自然是吃过了。傅杨河回到房里便躺了下来,一夜没睡,他真的有点累了。过了25岁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熬不了夜了,一夜不睡得好几天才能缓过来。这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敲门,他捂着被子问:&ldo;谁呀?&rdo;&ldo;我。&rdo;他听见班觉贡布的声音,这才爬了起来去开了门。班觉贡布身上还带着酒气,他问:&ldo;你怎么回来的?&rdo;&ldo;没开车,叫司机送的。&rdo;班觉贡布进了门,将外套脱了,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傅杨河清醒了过来,问:&ldo;喝水么?&rdo;班觉贡布摇摇头,说:&ldo;困死了,我在这眯一会。&rdo;傅杨河说:&ldo;你回你自己那里去睡啊。&rdo;但是班觉贡布已经不动了,好像是睡着了。再困也不可能睡那么快,显然是装的,不想走而已。傅杨河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来,踢了踢他的腿说:&ldo;那你也别在沙发上窝着睡,去床上躺着吧。&rdo;班觉贡布立即就站起来了,直接往他床上一躺,拉起被子盖住了半个身体,脸却朝向他,带着慵懒的笑。实在是很英俊,很迷人。酒店&ldo;你要不要也睡一会?&rdo;班觉贡布说着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一部分位置。傅杨河说:&ldo;我睡饱了。&rdo;班觉贡布就躺在床上看着他,眼里还有红血丝。&ldo;你辛苦了。&rdo;傅杨河说。&ldo;应该的。&rdo;傅杨河笑了笑,坐在沙发上,身体却往前倾,趴到了床沿上,抓住了班觉贡布的手:&ldo;睡吧。&rdo;一夜没睡,又喝了那么多酒,松散下来之后肯定很疲惫了。因为张跃的事,傅杨河心里很是感激班觉贡布,等他睡着之后,便把他的鞋给脱了,然后托着他的腿放到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班觉贡布睡的很沉,却也很老实安静,不乱动,也不打鼾。傅杨河掩上门出去,便去看张跃。张跃也睡了一觉,刚起来。听说今天国内很多地方都下了雨,但是这边却很晴朗,夕阳已经快要落下,美的像一幅画。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他和张跃下来吃饭,看见肖央拿了相机在河边拍夕阳,黄静晨和孙雷,赵小军他们三个则在河边坐着。他出去把他们喊了回来,说:&ldo;不吃饭了么?&rdo;他们几个这才往回走,傅杨河伸手说:&ldo;我看看你拍的照片。&rdo;肖央就把相机给了他,拍的很专业,很美。只是里头只有风景照,没有人。他就想起上次和班觉贡布去来古村拍照,班觉贡布的相机里存了很多他的照片。想到这件事他心里觉得很甜蜜,笑着把相机换给了肖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