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net抽空再让小五去瞧瞧,要是实在不能过,就把人接过来,小五说他哪儿还空着两间屋,若是没地儿住,就先安置在他哪儿,如今分了家,他爹娘哥嫂也说不出啥来,再不成,王富贵家的老宅还空着呢,虽说房子有些破,收拾收拾也能住人,回头得空跟婆婆说说,她婆婆这个人心眼好,估摸能答应。
想着拨了拨炭火,朝西屋看了一眼,见二郎还在陶盆里写字,遂站起来,去东屋把墨砚台拿了过去,又把前些日子换下来的旧窗户纸,寻出来裁好,放到炕桌上:&1dquo;别总在陶盆里练了,在纸上写写。”
二郎摇头:&1dquo;墨太贵,我在陶盆里写就成。”
碧青眼睛一瞪:&1dquo;难道一辈子在陶盆里写不成,就听嫂子的,在纸上写,这是正经事儿,使点儿钱也应该,而且,跟你手里的柴火棍可不一样,握,运,都是有讲究的,姿势也很重要,你瞧着,嫂子给你写个样儿,你比着写。”
说着,提沾了墨,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一个永字,一个永字写完,碧青忍不住想起爷爷,爷爷虽不是书法名家,却写的一手好字,自己的字就是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的第一个子就是永。
爷爷总说永字八法,把永字写好了,别的就都能写好,在爷爷的督促下,自己足练了八年的书法,上学的时候还得过市里的书法奖,后来爷爷去了,自己也上大学学了设计,书法就撂下了。
想着,不禁又写了一个,眼眶有些酸,忽想起二郎在一边儿,忙抹了抹眼角,侧身把递给他,见他握的姿势不对,把他的手指调正:&1dquo;这样握才对,写吧,今天就写着一个字,写好了才能吃饭,写不好今儿晌午就饿一顿。”
二郎点点头,低着头开始写,碧青看了一会儿,大概不习惯毛,一开始写的乱七八糟,写了几个之后,就好多了,一篇过来,再写出来,已经颇有样儿。
说真的,二郎是自己见过最聪明的孩子,基本上,自己教过一遍的字都能记住,现在已经能认不少字了,碧青琢磨,自己是不是该找本书来教他,这么西一榔头,东一棒槌的,终归不是法子,学习还是要系统一些的好。
有时碧青觉得,二郎就像一块海绵,自己教多少吸收多少,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这样的天才如果有幸得到明师的指导,将来的成就真难说有多高,或许以后有机会,如今自己先充当一下吧,启蒙应该还可以应付。
正想着,忽外头桃花娘的声儿:&1dquo;大郎媳妇儿在家不?”
碧青忙开门让她进来:&1dquo;今儿桃花回门,姑爷可是座上客,婶子怎么有空过来?”
桃花娘搓了搓手在炭火上烤了烤,就瞧她的脸色碧青也能猜到,桃花在周家的日子应该过得去。
桃花娘笑道:&1dquo;送亲那天多亏了你,没让那对子难住,如今咱桃花在周家可长脸了,从公婆哥嫂兄弟到大姑子小姑子,谁不高看一眼,这刚进门,屁股还坐稳呢,就让我来请她大郎嫂子。”
碧青忙道:&1dquo;桃花回门,你们娘倆正好说说梯己话儿,我去做什么?”
桃花娘拉着她的手道:&1dquo;咱们不是外人,什么梯己话儿你都听得,快着跟我去,桃花还等着谢她大郎嫂子呢。”说着,生拽着碧青就往外走。
婆婆一早去了王青山家串门,这会儿家里就自己跟二郎,见推辞不过,也只得嘱咐二郎看家,跟着桃花娘去了。
乡下女人不上席,堂屋一桌,陪着姑爷坐的除了王富贵这个老丈人,就是桃花的两个兄弟,小三儿还小,嫌在外头拘的慌,点个卯,一脑袋扎小屋来了。
小屋是桃花姐俩住的屋子,这会儿就剩下杏果儿一个人住了,杏果今年才八岁,年纪虽不大,却是个天生的利落孩子,屋子给她收拾的极gan净,炕上放了炕桌,摆上几个菜,就是一个桌小席。
碧青自然不能进堂屋,给桃花娘拽到了院西的小屋,刚一进来就给桃花让到了炕里头坐,碧青忙道:&1dquo;可不成,婶子在呢,哪有我这个小辈儿坐炕头的理儿。”说着把桃花娘推了上去,自己坐在炕沿儿边儿上。
还没等说话呢,桃花就出去了,不大会儿功夫,就见两口子一块儿进来,姑爷见了碧青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叫了声大郎嫂子。
碧青忙站了起来:&1dquo;可当不得姑爷的礼儿。”说着侧着身子回了礼。
周叔文这回可再不敢托大,也不再觉着娶了桃花这样的媳妇儿丢脸,反而因为桃花这个媳妇儿,自己在家里也长了脸,以往有大哥二哥在,谁拿他这个老三当回事儿啊,那天难为桃花的时候,他可看见两个嫂子的表qíng了,虽说也不乐意娶桃花这样庄户人家的闺女,可到底是娶到家的媳妇儿,两个嫂子那样儿,自己心里也不舒坦。
本说要丢脸的事,谁知媳妇儿家送亲的嫂子,竟有个真人不露相的,把自己祖上留下的对子对的jīng妙绝伦,连县太爷都连着说好,亲自题写了,爹叫人刻在木头上,现如今就挂在自家的大门上,谁见了不眼热。这次陪着媳妇儿回门,他爹还特意jiao代,给送亲的嫂子行个礼儿,故此心甘qíng愿给碧青行了礼。
等周叔文出去,碧青不禁暗暗点头,还说周家一家子都是混账王八蛋呢,瞧这小子倒还有点儿救,拉着桃花问:&1dquo;在婆家可还好?”
桃花脸点点头:&1dquo;多亏了嫂子,现如今,婆家的人都高看我一眼,公婆也没难为,他,对我也好&he11ip;&he11ip;”说着忍不住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