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也道:&ldo;大,大哥,不然,我替大师兄喝……&rdo;安然没来得及拦,嘉树的话已经脱口而出,安然叹了口气,这傻小子真傻假傻啊,看不出来自己大哥嫉妒了吗,还护着大师兄,这一下自己白劝了。本来安然已经说动了安嘉慕,嘉树这一句话无吝于火上浇油,安嘉慕狠狠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蹭的站了起来,叫了仆妇进来,大声吩咐:&ldo;去再搬两坛子酒过来,蒙将军照顾舍弟,今儿我跟将军势必要喝个痛快才行。&rdo;仆妇偷着看了安然一眼,安然挥挥手,示意他们拿酒,索性不管这几个人了,拉着曼娘进里屋说话儿。曼娘担心的望了望外头,低声道:&ldo;嫂子,大哥不会跟武将军打起来吧。&rdo;安然撇撇嘴:&ldo;瞧把他能得,他要是打得过,就打啊。&rdo;曼娘:&ldo;大嫂难道不心疼。&rdo;安然:&ldo;他若是自己找打,也是活该,我心疼什么,榆木疙瘩脑袋,劝了他这么久,合着,当我说的是废话。&rdo;曼娘:&ldo;听嘉言说,大哥一直想给嘉树成家,说咱们安家三个房头,都该着有后才是。&rdo;安然:&ldo;这怕什么,回头把嘟嘟过继个嘉树,不就得了,反正他老子也总嫌弃儿子。&rdo;曼娘撑不住扑哧笑了:&ldo;说起来,大哥也真是,外头瞧着这么个厉害的人,怎么在嫂子跟前就跟个孩子似的,连自己儿子的味儿都吃。&rdo;摸了摸自己的肚子:&ldo;大嫂就嘟嘟一个,还是这么些年好容易才有的,更兼咱们安家这么多买买,将来不都得指望着嘟嘟,哪能过继给小叔,倒是我跟嘉言本就有皓思皓玉,若我肚子这个也是男丁,将来就过继给小叔吧。&rdo;安然笑道:&ldo;这话如今说可早呢,再说,你莫忘了,尚书府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将来怎么也得有个继承香火的人,不过,也无妨,你跟嘉言多生几个就是了,你瞧,上回你来冀州的时候,你还担心呢,这一回去不就有了喜信儿吗。&rdo;曼娘道:&ldo;我娘说嫂子是个福气旺的人,我是沾了嫂子的福气,自己从嫂子嫁过来,咱们安家什么都顺遂了。&rdo;安然笑了起来:&ldo;这不过是亲家母高抬我呢,我哪有这么大的福呢,不过是居家过日子罢了,往好里头过就是。&rdo;妯娌俩正说着,忽听外头安嘉慕的声音传来:&ldo;将军可否跟在下比试比试拳脚。&rdo;曼娘大惊:&ldo;可了不得,真让嫂子说着了,武将军可是带兵的人,大哥哪是对手?&rdo;就要出去,安然忙拉住她:&ldo;男人的事儿,咱们别跟着掺和了,他们自己有他们的解决法子,咱们去了,反倒容易坏事儿,再有,你这有了身子,这么出去了,让外头的两个莽汉子碰着你,怎办。&rdo;安然话音未落,就听外头嘉树跟嘉言劝阻的声音。安然不禁皱了皱眉,嘉言劝还罢了,嘉树越劝越麻烦,拍了拍坐立不安的曼娘,走了出去:&ldo;二弟,三弟,你们劝什么,明儿就是小年了,本来我还说大过年的有些清静,如今有这样的热闹,岂不正好,安平叫人在院子里掌灯,黑灯瞎火的,怎么比。&rdo;安平可是知道,如今府里就得听大夫人的,大夫人说把房拆了,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忙吩咐下去。不大会儿功夫,院子里灯火通明,武骁站在院子里对阴沉着一张脸的安嘉慕一拱手:&ldo;大哥请赐教。&rdo;安嘉慕哼了一声:&ldo;谁是你大哥,接招吧你。&rdo;一拳打了过去,大师兄未动,安嘉慕这一拳打了个结实。安嘉慕:&ldo;怎么着,武将军这是要让着在下不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rdo;一拳接着一拳,大师兄始终没还手。嘉树心疼的不行,刚要冲过去,就给安然拉住,在他耳边低声道:&ldo;你若是过去,你师兄挨的打更多,索性就这一回,不如让你大哥打痛快了,过了今儿,大师兄就是咱们安家的人了。&rdo;嘉言听了个稀里糊涂,待要问,又不知该问什么。安嘉慕打了有十几拳,终于解了气,一把抓住武骁,低声道:&ldo;这顿打且记下,若以后你敢对不住嘉树,看我不打死你。&rdo;大师兄嗯了一声。安然见大师兄唇角有些隐约的血色,就知安嘉慕下手多狠,这家伙当真没留情,忙让嘉树扶着大师兄回去休息,。嘉言两口子舟车劳顿,加之曼娘有了身孕,不能劳累,催着两人也回去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