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侧头瞥了他一眼:&1dquo;前头我跟大老爷的事儿,你不是知道吗,你那天不也说了,瞧不上我这种丫头吗,既然瞧不上还跟我纠缠什么。”
安子和脸色略沉:&1dquo;怕不是我瞧不上你,是有大老爷在前,你看不上我一个酒楼的管事罢了。”说着,冷笑了一声:&1dquo;这些日子府里可都传遍了,说大老爷有意收了你,你都攀上高枝了,哪还会看得上我这样的穷秀才。”
安然不禁皱了皱眉:&1dquo;这些都是胡说八道,实话跟你说,便是真的,我也不会答应。”
&1dquo;为什么不应?前头你费尽心思,还因此被落到了外厨房,不就是为了大老爷吗,如今心想事成愿望成真,还矫qíng什么?大老爷虽事qíng多,常出门,对女人却还不错。”
安然冷笑了一声:&1dquo;何为不错?放到后宅锦衣玉食的养着,兴致来的时候当个玩意儿一样逗逗乐子,没兴致了,面儿都不露,略合心思的,多去几回,不合心思的,丢在一边儿自生自灭,这叫不错?”
见安子和愣愣看着自己,不禁讽刺笑了笑,这男人永远也不会理解自己的想法,这里的男人已经习惯xing把女人当成附庸,女人之于他们,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可以随意支配的私有财产,甚至,可以随随便便就送给别人,他们根本不会去考虑女人的立场,女人的想法,更谈不上尊重了。
自己跟安子和属于话不投机的类型,gan脆别费劲了,反正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信不信是他的事儿。
良久,方听安子和道:&1dquo;谁不是这么过的,怎你就不行,我看那些女人满足的很,从不会觉得这样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1dquo;那是她们,我不是她们,若让我过这种日子,倒不如杀了我更痛快些。”见他一脸深沉,知道他不信,爬netg的事在前头摆着呢,也难怪他不相信自己。
这黑历史,只要自己一天不离开安府,就得背一天,想着,不觉苦笑:&1dquo;你信不信随便,我不qiang求,反正这事儿跟你也没gan系,。”
&1dquo;你是安府的丫头,卖身契压在府里,若大老爷执意要收你,你能如何?”
安然沉默了片刻,低低开口:&1dquo;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却也没说牛不喝水qiang按头的理儿,更何况,大不了还有一个死呢。”
安子和脸色一变:&1dquo;你宁可死也不想跟了大老爷,那之前为什么又做那样的事儿?”
安然叹了口气幽幽道:&1dquo;有些事我也解释不清,我要说之前gan那些事儿的不是我,你肯定不信,若说是我,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呢,不光哪件事,之前所有的事儿,所有的人,我都不记得了,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除了知道我叫安然,只记得自己会做菜,记得一些本能的东西,其余一概不知,至于为什么如此?我也想知道。”
安然如今都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炒着炒着菜就穿越了呢,还穿到这么个从没存在过的世界里。
&1dquo;你难道还能一辈子不嫁?”安子和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溺水的缘故。
&1dquo;谁规定女人就必须嫁人,我是厨子,我有手艺,将来赎身出府,凭我自己的本事能养活自己,嫁人做什么,不是找不自在吗。”
安子和忽的笑了起来:&1dquo;你这丫头还真是异想天开,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伦,偏你例外不成。”
安然点点头&1dquo;我就当个例外又如何,谁管得着,更何况,跟着大老爷,又算什么女大当嫁,着实可笑。”
安子和听了,忽的笑了起来,笑的颇有些讽刺:&1dquo;我倒不知,你这丫头是个心大的,莫非竟想着当安府的正经主子不成。”
安然看了他一眼:&1dquo;正经主子别人稀罕,我却不稀罕。”
安子和:&1dquo;你也别嘴咬牙硬了,需知,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错过这次机会,将来再若后悔,可来不及了。”
安然看了他半晌儿:&1dquo;怎么我听着你的话,倒像迫不及待给大老爷拉皮条一样。”
安子和脸色一沉:&1dquo;什么拉皮条?一个姑娘家,满嘴里说的什么。”
安然冷笑了一声:&1dquo;我说的可是实在话呢。”
见火要熄了,又添了几颗柴,站起来,摸了摸上头的衣裳,差不多gan了,拽下来丢给他,把麦糙拢了拢,靠着墙做了窝,靠在上头,闭上眼,打算迷瞪一会儿。
经过这些事儿,安然反倒不怕安子和了,这男人便有些轻浮,却仍算个君子,而且,他若真想对自己gan什么,自己睡着醒着,结果都一样,从他那一身纠结的腱子rou,安然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练家子,自己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在他跟前根本不值一提,上次完全是侥幸。
刚闭上眼就听安子和又开口了:&1dquo;你赎身出去想做什么?找个府里当厨娘?若如此,跟在安府有何不同?”
安然睁开眼:&1dquo;若能赎身出来,谁还在冀州府待着,自然要出去走走看看。”
&1dquo;出去?你一个小丫头,能去哪儿,外头乱着呢,不怕qiang盗,不怕坏人,不怕人牙子把你抓去卖了吗?”
安然摇摇头:&1dquo;叫你说的,别人难道都不出门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