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琪眼睛嗖嗖冒火,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是好人呢,这就是个奸商,大奸商,资本家,剥削者……陈晓琪在心里把卫晓峰骂了十七八遍,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她一没钱二没势,骨头想硬都硬不起来。
她有气无力的道:“那你说怎么办?你不是想让我露宿街头吧!外面可是零下十好几度。”卫晓峰哧一声乐了:“我什么时候说让你露宿街头了,你可以住在这儿,我又没赶你走。”“这儿?”陈晓琪忽然就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脊梁骨冒了上来。
她直直盯着卫晓峰,好半晌都没缓过劲儿来:“卫总,我觉得吧,我住您这儿不大合适,这要是让您那些女朋友们知道,回头引起内乱就不好了。”
卫晓峰挑挑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陈晓琪被他一句噎了回来,卫晓峰看着这丫头抓耳挠腮着急的样儿,心里忽然舒坦了,不想再为难她,站起来道:“我做饭你洗碗,很公平吧!”“呃!公平,很公平。”
陈晓琪认命的把桌上的餐具收拾进厨房,刚打开水龙头,身后就传来卫晓峰的声音:“上面柜子里有手套。”“啊!哦!不用了,就两个碟子不用戴手套,太麻烦……”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贴过来的一具身体,不靠近还好,两人这一近距离接触,陈晓琪就感觉,浑身控制不住抖了一下,两条腿儿有点软,脑子里不由自主就划过昨儿晚上的画面。
卫晓峰的手臂从她腰间绕到前面把水龙头关上,把她手里的盘子放下,握住她的手,抬起来嫌弃的道:“亏你还是个女生,这是手吗,我的都比你强。”
陈晓琪脸一红,把他的手甩开,没好气的道:“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这才是劳动人民的手,你的手比我一个女的还白嫩,也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儿,一看就是不事生产的资本家,剥削阶级,起开,我得洗碗!”
这丫头恼羞成怒了,卫晓峰嘴角弯了弯,从上面柜子拿出手套套在陈晓琪手上,直接下命令:“所以,从现在给我好好保养,快点洗,洗完了得出去。”“出去?”陈晓琪眼睛一亮:“呃,那你自己出去吧!”卫晓峰好笑的看着她,不置可否。
他这种反应,陈晓琪自动理解成同意,从厨房出来,一屁股就坐在厅的沙上,陈晓琪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四下里踅摸,一边踅摸一边在心里嘀咕:“真是资本家啊,这也太会享受了,就卫晓峰一个人住,比他们一家子住的地儿都大……”
挑高的楼中楼,处处流露出非同一般的质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贵族人家抠的就是细节,享受的是格调,只有暴户才整的金碧辉煌,从上倒下通透落地玻璃门,连着外面欧式的露台,寒冬腊月里,露台上摆着几盆植株颇大的君子兰,开出橘色的花,莫一看上也是花团锦簇的,这么大株的君子兰得多少钱一颗啊!
大一的时候,陈晓琪在花店里打过短工,君子兰这种东西是名副其实的富贵花,一颗比这个小两倍的就要几百甚至上千,这几盆的价值?陈晓琪掰着手指算了算,不禁感叹:资本家真是奢侈,花这么多钱就为了养几盆花,不过,这沙真舒服,又大又软……
陈晓琪身子一出溜,躺了下去,窗外冬阳正好落在身上暖暖的舒服,陈晓琪闭上眼。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过去,忽然感觉一道阴影遮住光线,眼睛没睁开,习惯性抬手想拨开,不想触到一张人脸……
陈晓琪激灵一下,睁开眼,果然,卫晓峰的脸距离自己仅在咫尺,忽然放大的五官,几乎贴在她脸上,即便如此近的距离,也挑不出半点瑕疵,这男人帅的招人恨。
陈晓琪被卫晓峰的男色所惑,一点没自觉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暧昧,基本上,陈晓琪同学什么时候都不会讲究形象,因此,即便在人家沙上,也躺的四仰八叉的,头下面枕着个大抱枕,怀里还抱着一个。
而卫晓峰一只胳膊撑着沙背,另一只胳膊按在地毯上,一只膝盖却正好杵在陈晓琪两腿当间儿,两人中间就隔着陈晓琪怀里死死抱着的大抱枕,松软的抱枕已经被卫晓峰压的瘪的不能再瘪,隔着抱枕,陈晓琪都能感觉到他浑身那股不容忽视的雄性张力。
陈晓琪脑中警铃大作:“卫,卫总……你,你想干什么?”“卫总?”卫晓峰重复了一句,声音很低却很重。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陈晓琪对这句话的理解非常透彻,因此,嘴角咧了咧,呵呵笑了两声:“呃!那个,卫……晓峰哥哥……”陈晓琪嘴里说出来,自己都有点受不了,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是萌萌那样娇滴滴的小美人喊一声哥哥,估摸男人浑身得麻酥酥的,她这声儿哥哥叫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晓峰。”陈晓峰却开口了:“陈晓琪,我叫卫晓峰,不是什么卫总,也不想当你哥哥,记住了?为了怕你又忘了,我有必要加深一下你的印象……”“啊!呜呜……”卫晓峰毫不气的啃了下去……
卫晓峰牵着不情不愿的陈晓琪,走进会馆的时候,几个哥们儿早就支好了牌局,小六儿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不怀好意的道:“我说这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影儿呢,刚头儿还寻思,别是被什么绝色的妞儿给绊住腿儿了,咱卫少腿脚一软,就来不了了,原来是晓琪。”
要说平常也没少被这几个逗着玩,可那时陈晓琪心里没鬼,今儿刚被卫晓峰收拾一顿才出来,脸上还有点磨不开呢,撑不住小脸儿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