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轩脑海里警钟敲响,戒备的问:“姐,你要做什么?”柴子馨不禁笑了:“我能做什么,软的硬的都不行,就找点有用的,昨天晚上你房间里装了针孔摄像头,我就不信,卫晓峰能为了那么块地皮,眼睁睁看着他宝贝妹妹的视频裸照外泄。”
柴子轩倒抽了一口凉气:“姐,你竟然在我房间装针孔摄像头,还打算用这些视频威胁卫晓峰,你疯了,这是犯法,不行,视频文件呢,给我,我马上销毁……”说着,直接冲了出去,进到柴子馨房间里,在电脑上找文件:“在哪儿,姐,你告诉我……”
柴子馨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子轩,你别白费功夫,视频我早就传到网络硬盘上了,你找不到,目前卫晓峰哪里还有点儿希望,真跟方家撕破脸了也不明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走这一步棋的。”
柴子轩忽然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冷漠又陌生,陌生的令柴子馨有些不适应:“子轩,做生意,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为了自保,有些手段我们不得不为之。”
“不得不为之?”柴子轩忽然感觉疲倦无力:“姐,做生意我是不懂,可我最起码知道一点,做生意讲究的不是手段,而是诚信,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即使获得成功,有什么值得坚持保留的价值,如果那这样,我倒宁可鸿基倒了,沦落街头。”
柴子馨脸色变了变:“子轩,你说的清高,你低头看看你自己,从头到脚,你开的车,用的东西,哪怕你衣柜里最不起眼的一件T恤,都能抵的上工薪阶级两个月的工资,你有什么资格盼着鸿基倒,我就是想要卫晓峰手上那块地罢了,在他手上就盖个不疼不痒的度假村,在咱们这里,却能使柴家起死回生。
柴子轩道:“不管怎么说,我不允许你伤害萌萌。”柴子馨摇头“你还小,以后你就明白了,爱情其实是最没用的东西,不如握在手里的东西更真实有用。”
柴子轩看了他姐很久,低低说了一句:“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现实了,那个为了我把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姐姐哪儿去了……”
柴子轩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很久,柴子馨都没回过神来,子轩小时候身体不好,弱巴巴的像个小姑娘,因为自幼丧母,性格有些自闭倾向,上学以后,经常受高年级孩子的欺负,回家来,身上脸上总带着莫名其妙的伤,问他原因他也不说。
后来柴子馨没辙就偷偷跟着他,才现被几个高年级的男声堵在墙角,又打又骂,柴子馨当时就怒了,抄起身边一块砖头上去就拍,这些旧事,深深埋在记忆里,不是子轩今天提起来,子馨都快记不得了。
这么多年生意场混下来,最初的赤子之心早就不在了,而有一点,柴子馨最清楚,柴家是庇佑他们姐弟的大厦,如果倒了,不行,柴子馨不能眼看着这件事生,尤其,明明能抓住救命稻草的时候,她死也不放。
卫晓峰是油盐不进的男人,她贴上去,他竟然像丢抹布一样把她丢给别人,但那块地她势在必得,谁也别想拦她,子轩更不能。
萌萌跟陈晓琪出了柴家没多远,就看见卫晓峰的车,车过快,不是萌萌对他的车太熟悉,说不准就从身边呼啸而过了。萌萌大嗓门喊了一声,卫晓峰才看见路边两个看起来有点邋遢的女生。
卫晓峰今天是真着急了,开始怀疑到柴子馨,还是因为最近出的一档子事,上回敲他闷棍的几个人抓住了,算不上涉黑,就是社会上一伙无所事事的流氓,最近才开始展到打闷棍抢劫,不是犯到晓峰脑袋上,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进局子。
几个人的头儿姓杜,因为生的黑,有个绰号叫杜老黑,他倒是挺有职业道德,死也没说出雇主是谁,卫晓峰猜,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据他说,钱是网上转账,然后就电话联系,循着电话这条线和转账记录,找到了鸿基公司的雇员杨波身上。
杨波正是柴子馨手下的部门经理,以前就是个实习生,被柴子馨赏识,这一年就混成了部门经理,只凭这些证据还不算什么,另外还有一个内部消息,才令卫晓峰开始怀疑到柴子馨。
他手里拍下的那块地,倒是没什么,但是后面那片山里却藏着锡矿,鸿基旗下的探矿人员,已经去过几次,当初跟自己竞标的公司,其中也有鸿基,只不过当时不是柴子馨亲自出马,他没大注意而已。
而鸿基内部也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欣欣向荣,怀疑到鸿基头上以后,卫晓峰特意研究调查了鸿基的运作情况,外面看着挺好,内里早已图穷匕见,除了银行,唯一还占有最多股份的除了柴子馨父女,就是林清的父亲。
卫晓峰也突然理解,柴子馨对林家的态度,左右逢源,这女人有一颗冷漠又现实的心,这样的女人心里不可能装下什么爱情,因此柴子馨对他,也别有所图。
卫晓峰倒是不怕,可还有萌萌,柴子馨这女的琢磨什么阴损招数,卫晓峰管不着,可前提是不能动萌萌,要是萌萌有什么闪失,就算外公外婆放过他,他爸妈也得把他剥皮挖心,还有个冯木头呢,他惹不起。
因此早找人暗中盯住了萌萌,昨天晚上他有个要紧的应酬,喝高了,一觉醒过来天都快亮了,才看见短信,套上衣服就跑了出来,看见萌萌跟陈晓琪站在路边,他一身冷汗才算落下去,不禁长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