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晓峰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就是打着四世同堂的念头,从小在外祖母身边长大,对方夫人的心思最为了解,因此这个宅院完全沿袭了古代私家园林脉络,前后足足五进的宅院,挨着度假村的围墙,平铺在山脚下,虽不至于亭台楼,可是一进一进的院落,也都相当jīng致。
而且,最重要一点是做到了舒适,这也是为什么萌萌来了两回,就死赖着不走的原因,不仅不走,还磨着表哥卫晓峰把婚礼也挪到了这里。
后面的花园地方敞亮,摆几十桌也没问题,直接借度假村的餐厅资源,方便非常,卫晓峰倒是同意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在这里办婚礼不能是西式的,得弄纯中式的,说白了,就是凤冠霞帔的拜花堂。
萌萌听了眼睛一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萌萌是琢磨着,这样一来,让方夫人找那个老师傅给她做一件古代娘穿的喜服,肯定jīng美绝伦,而且一点不落俗套,再有,她忽然特想看羁哥哥穿上长袍带上cha花的帽翅,胸前jiao叉围着大红花的形象,想想都觉得激动。
因此连招呼都没打,擅自就应了,后来冯羁知道以后,萌萌还振振有词说:&1dquo;你不说让我决定的吗,再说,现在不都提倡传统吗,这样的婚礼多传统。”
冯羁倒不是抵触这样的婚礼,主要看见那身郎的行头有点憷,这身军装自从穿在身上,就没脱下来过,结婚嘛穿西装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可这身长袍马褂,怎么看怎么傻。
冯羁真有点后悔,他是越来越现,小丫头脑子里经常冒出一些念头是他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的,冯羁甚至开始怀念以前的萌萌了,那时候在自己面前还会装装淑女,现在则是完全原形毕露。
原形毕露的小丫头,常常给他惊喜,但时不时也会来点儿惊吓,他盯着拿着长袍在他身上比划的小丫头,试着道:&1dquo;萌萌要不咱旅行结婚吧!你不是说想去斐济吗?”
萌萌瘪瘪嘴道:&1dquo;别说我爷爷跟我奶奶,就是爸妈也不可能同意咱们旅行结婚啊,要是同意,我才不穷折腾办婚礼呢,麻烦死了。”
无论冯羁再说什么也回天无力,五月八号这一天,冯羁还是穿上了这身他觉得傻到不行的郎礼服,别别扭扭的站在花园的月dong门前迎客,别说,这身行头穿着冯羁身上,营造出一种蛮英挺的效果,其实挺养眼,除了郎脸上比较僵硬的表qíng之外,一切都非常完美。
卫晓峰是这次婚礼的总策划,这一次想整的就是冯羁,怎想娶走他们家宝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不至于付出什么代价,娱乐一下亲友还是必要的,所以好戏还在后面。
方家嫁孙女,来的宾客自然一个比一个牛,军政两届的居多,还有就是商场上的朋友,帮忙凑的是卫晓峰那一帮从小看着萌萌长大的哥们,其中小六儿一开始还挺郁闷,可是看到杵在那儿快变成电线杆的郎官,开始平衡了不少,敢当卫晓峰的妹夫,这家伙有胆识,不被整吐血都得认便宜,可一见着从里面出来的娘,心里又觉得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被整吐血也值,总之整个婚礼中最纠结的就属他了。
冯羁也被狠狠惊艳了一次,冯羁不懂什么凤冠霞帔,但就是觉得裹在一团红金色喜气中间的萌萌,美的有点儿不真实,隔着薄薄一层烟雾般的红色绡纱,眉眼盈盈的望着他,唇边终于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涩和欢喜,令冯羁不由自主走过去牵她的手,却被一边的陈晓琪拦住,把手里一截红绸子递给他,促狭的道:&1dquo;郎官着急可不行,还没拜花堂呢。”
四周看热闹的宾客哄一声笑了,饶是冯羁都忍不住红了脸,耐着xing子,行了礼,还没仔细端详自己的媳妇儿,就被卫晓峰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哥儿们连拉带拽的弄到了酒桌上,一窝蜂的灌酒。
冯羁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反正桌上地下横七竖八都是茅台瓶子,最后入dong房的时候,是人抬进去的。
冯羁没抬进来之前,dong房里陈晓琪正陪着萌萌说话,前面的婚礼,陈晓琪已经觉得够原汁原味了,跟着萌萌进了房间一看,更是咂舌,来回溜达了好几趟,指了指架子netg上垂着的百子千孙大红幔帐道:&1dquo;这也是你出主意布置的。”
萌萌摇摇头:&1dquo;什么也,从头到尾都是表哥找人弄的,他说认识拍电影的,按照那流程直接netg是真正的古董,你看看这雕花还有这脚踏,我奶奶说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陈晓琪摸了摸netg上的雕花,忽然凑近萌萌不怀好意的道:&1dquo;可是这样的古董,架得住你家羁哥哥折腾吗,别没两下就散架了,到时候扫兴还是小事,岂不让别人笑死了。”
萌萌白了她一眼,忽然从上到下打量她半晌,狐疑的道:&1dquo;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呢。”陈晓琪眨眨眼,心虚的拽了拽领口:&1dquo;哪儿,哪儿不对劲儿&he11ip;&he11ip;”她这副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萌萌怎么可能放过,刚要扑过来严刑bī供,冯羁就被几个人抬了进来。
陈晓琪暗暗松了口气,麻利儿的窜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了句:&1dquo;早生贵子。”一溜烟跑了,只不过没跑多远,就被迎面来的卫晓峰给堵住,根本就不管她反抗,连拖带抱的弄回了房院里。
陈晓琪被卫晓峰捂着嘴拖到房窗根下,坐在早预备好的马扎上,忽然觉得,萌萌这个表哥实在太不靠谱,而且卫晓峰坐在马扎上,还把她拉到他怀里,两人的姿势看上去暧昧的不行,一看就有jianqíng。
陈晓琪刚挣扎了一下,卫晓峰张嘴就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低声警告:&1dquo;给我乖点,再不老实,我可亲你了。”
陈晓琪脸嗖一下就红了,对于这混蛋的亲,她可有切身体会,还不如狠狠咬她一口呢,咬她一口,最起码就疼一下,他要是亲她,那就不是疼一下能完事的。
陈晓琪心有余悸的捏了捏自己领口,卫晓峰目光溜过她的小动作,嘴角翘了翘,这丫头还是没认命,一开头可是她招惹他的,既然招惹了,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不过卫晓峰也不着急,这丫头得慢慢调教,享受的就是这个调教的过程,他都上瘾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听墙根儿,卫晓峰非常肯定,冯羁虽然喝的不少,可决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可不信冯羁真老实,肯定耍心眼了。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响声,哼哼唧唧的响动&he11ip;&he11ip;
萌萌本来也以为冯羁喝多了,心里还遗憾来着,遗憾过后,把冯羁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让他能睡的舒服点儿,然手开始脱自己的喜服。
这套喜服做的很地道,从里到外虽不至于真跟古代似的好几层,但是外袍,内衫,甚至里面绣着金线的牡丹肚兜,都是一整套的。
萌萌刚脱了内衫,忽然一双坚实的胳膊就从背后伸过来,穿过肚兜圈住她的腰,冯羁本来还想着再装一会儿,享受一下小丫头照顾他的滋味,可谁知道小丫头开始脱衣裳,他从眼底的fèng隙瞄过去,就怎么挪不开视线了。
小丫头一身羊脂般的肌肤,映在大红的肚兜下,鲜明的视觉效果,异常香艳,冯羁再也忍不住,胳膊就伸了过去,揽住萌萌纤细的腰肢,身子一转便把她置于身下&he11ip;&he11ip;
萌微怔了一下,还没看清他是真醉,还是假醉的时候,冯羁的脑袋已经埋在她波涛汹涌的胸前,仿佛一个没断奶的稚儿,开始逗弄胸前那朵金线牡丹顶端藏的花蕊&he11ip;&he11ip;
熟悉的热度带着浓浓的酒气席卷而来,萌萌不由自主开始颤栗,而冯羁显然没有太多耐xing,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过逗弄一小会儿,就直奔主题&he11ip;&he11ip;
幔帐缓缓落下,遮住里面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只可惜激qíng的节奏还未真正演绎起来,看起来jīng美绝伦的架子netg咯吱咯吱咔嚓一声,彻底报销&he11ip;&he11ip;
&1dquo;噗&he11ip;&he11ip;”卫晓峰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就听里面冯羁沉闷的要杀人的声音传出来:&1dquo;卫晓峰&he11ip;&he11ip;”
卫晓峰站起来隔着窗子不怀好意的道:&1dquo;冯羁,别说我这个大舅哥不讲义气,窗边上不是还有个小凉榻吗,虽然地方窄了点儿,说不准更有qíng儿,也不用谢我,记得对我家丫头好就成了。”说完转身就跑,还不忘顺手把笑的快岔气的陈晓琪给捎带走&he11ip;&he11ip;
☆、六十一回欠债rou偿
陈晓琪从来没想过防着卫晓峰,因为在她心里,卫晓峰是个善良的大好人,虽然因为他,自己被柴子馨绑架了一回,可对卫晓峰同志仗义疏财,积极帮助她家乡盖希望小学的行为,还是令陈晓琪深深感动了。
她还跟萌萌这样感慨过:&1dquo;还是社会主义好啊,即使像你表哥一样的商人,也充满了人qíng味!”当时她感叹的时候,萌萌正喝水,一口水刚灌进去,还没来得及咽就全喷了出来,萌萌当时那表qíng,陈晓琪很久以后都还记得。
她睁着那双漂亮的天怒人怨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令陈晓琪一刹那觉得,自己是不是变成了eT,好半晌儿还不怎么置信的向她求证:&1dquo;晓琪,你确定你说的是我表哥,卫晓峰?”
陈晓琪当时连犹豫都没有,一个劲儿的点头,后来想起来这件事,她都觉得自己简直傻出圈了,连跟卫晓峰朝夕相处二十年的萌萌,都不相信她表哥是什么好人,自己满打满算跟卫晓峰认识了不到半年的功夫,怎么就觉得他是好人了。
可当时自己就这么傻,除了觉得卫晓峰是个大好人之外,陈晓琪之所以没防他,还因为她跟所有人一样,觉得卫晓峰只要不是抽风,压根就不会瞧上自己。
虽然这样说有点伤自尊,可陈晓琪有自知之明,家世上,按古代的成分说,卫晓峰那就是正儿经的八旗子弟,皇亲贵胄,她呢,穷乡僻壤连温饱都费劲儿的贫农,从长相上,反正跟方家贴了边的,不是俊男就是美女,自己原先还觉得凑乎,可跟人卫晓峰一比,就不是一个级别了,从能力上,人卫晓峰有钱有势,说呼风唤雨也不为过,她呢,连学费都得靠自己打零工一分一分的攒。
总之,她跟卫晓峰除了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基本没什么展暧昧的可能xing,以陈晓琪琢磨,卫晓峰之所以这么帮她,是源于他是一个大好人,还有就是商人心底那点想做慈善的心态,用金钱买个好名声,这不是现在社会的普遍现象吗。
陈晓琪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如上一番心理建设加催眠后,对卫晓峰同志偶尔暧昧的行为,也就视而不见掩耳盗铃了,而且卫晓峰这个男人,相当狡猾,就跟猫儿逗弄老鼠一样,她刚有所警觉,他就按兵不动,等她放松警惕,他又开始蠢蠢yù动,你退我进,你跑我追,卫晓峰把毛爷爷他老人家当年的战术,应用的灵活又纯属,跟打游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