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给媳妇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又换了衣裳,才开始给媳妇儿喂饭,其实西子伤的就是一条腿,胡军对待西子跟全身都瘫了一样,西子好几次想接过碗自己吃,都被胡军拒绝,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着西子。
吃了一碗粥,喝了半碗鸽子汤,西子就摇头了,胡军就着西子剩的吃了几口,就到了医生查房的时间。
来的是昨晚上给西子动手术的主任大夫,还有院长,副院,书记&he11ip;&he11ip;能来的领导全都来齐了,见了胡军哪个客气劲儿,说白了,这位爷就是尊佛,得小心伺候着,人不想张扬,就当一般病号家属,院里的领导也得顺着。
问了问qíng况,看着胡军安脸色忙着走了,得意于当兵的出身,西子这体能比一般人qiang太多,这么重的伤,就前半夜了点烧,后面挺正常,乌泱泱一帮人出去了,西子才瞥了眼胡军:
&1dquo;你工作挺忙的,要不,上班去吧?这里请个护工过来&he11ip;&he11ip;”
西子话没说完,胡军眼睛就一瞪:&1dquo;你是我媳妇儿,别人伺候,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你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上班,怎么着?媳妇儿你嫌弃我了啊?”
西子白了他一眼:&1dquo;你在这儿,从医生到护士都不自在,给人添麻烦”
&1dquo;得了吧!我在这儿呆着,他们光荣着呢,媳妇儿,你别cao这些没用的心,就好好的给我养着,也让我趁机歇歇。”
西子目光一柔,这男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了个味儿,可你细一砸吧,又觉得烫心窝子热。
叶驰几个过来的时候,胡军正给西子剪指甲,跟雕什么伟大的艺术雕塑一样,坐在netg上,下面接一小盆,剪好了,用锉刀小心搓掉边上的毛刺,搓出一个圆润的弧形,左右端详半天,直到满意了,才剪下一个&he11ip;&he11ip;
叶驰就跟胡军住上下楼,对于胡军得动向,那是一清二楚,因此看见这qíng景,也不多意外,可左宏跟封锦城就不一样了,尤其封锦城,仿佛不久前胡军才跟他说,这辈子绝了这一门,这才多长日子,你瞧这媳妇儿伺候的,说句实话,看着都有点rou麻了,他媳妇儿那脸上都有点不耐烦,一个劲儿在哪动嘴儿,估摸是催呢,他还在那儿雕花一样不紧不慢的。
左宏挑挑眉,心说胡军那些大话他可记得真真的呢,这回儿可找回了,你不嘴硬心狠吗,这会儿咋跟个三孙子一样了。
左宏率先一步推门就进去了,冲西子笑了笑,把手里的花放在那边窗台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胡军调侃:
&1dquo;军子,活儿够细的,都能开个小铺gan美甲了,回头指点指点我,回家我也这么伺候我家娟子去”
都到这会儿了,胡军索xing脸一抹,嘿嘿一笑装傻:&1dquo;我不说不用你们跑了吗?怎么还过来?”
叶驰笑了:&1dquo;弟妹都住院了,我们不过来看看不放心,咱哥们也不用那虚的,要什么直接说话”
胡军一见他家媳妇儿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气,估摸是药劲儿上来困了,就把病netg摇下去,给西子正了正身子,摸摸她的脸,小声说:&1dquo;你先睡一觉,我出去跟他们出去说话儿,等你睡醒了,我给你念报纸。”
西子低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就闭上眼了,胡军拉好被子,跟哥几个出去了,四人没走走远,就站在门外头。
左宏微微瞥了屋里一眼低声道:&1dquo;军子别的都是毛,你媳妇儿这工作忒危险,不行你就给调调得了,要不进市局户籍科,多轻松。”
胡军叹口气:&1dquo;我也想啊!我家媳妇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武警出身,当兵当傻了的那种,思想那个进步劲儿,得亏现在是和平年代,要是战争时期,她真能冲上去炸碉堡,算了,这事我得慢慢来吧!”
叶驰哧一声笑了,目光闪了闪,拍拍他的肩膀:&1dquo;你平常挺机灵,这会儿怎么傻了一半,我家萧子那时候,记得不,当时那幺蛾子整的,一出接一出的,都跑山沟里去了,最末了还不是跟我回来过日子了,虽说我那苦rou计使唤的巧,可最重要的,还是我儿子红旗,那才是制胜法宝。”
左宏也点头:&1dquo;叶驰这话在理儿,我算是明白了,女人能对男人狠,可一到自己孩子哪儿,就一点脾气都没了,别管多烈的xing子也能全收起来。”
封锦城叹口气:&1dquo;找个可心合意的媳妇儿不容易,军子好好对人家,你们家老太后不都盼孙心切了吗,你麻利儿的弄出来一个得了&he11ip;&he11ip;”
三人走了以后,胡军越想越觉得这是条好计,这孩子要搁西子肚子里,她就是为了孩子也的考虑考虑自己,胡军心里忽然有点酸,不得不承认,在他媳妇儿心里,以前他是对立面的敌人一样,现如今算熬的有点位子了,可那位子真挺靠后的。
第二天一大早,琪琪就过来了,琪琪真吓了一跳,姑父走的时候,可都嘱咐她了,让她看着点她表姐,有啥事及时汇报,这个小特务她当得挺划算,零花钱没少拿,主要她家表姐真是个闷葫芦嘴儿,出了名儿的报喜不报忧,这都中枪住院了,都不告诉她一声,不是给表姐打电话,她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