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背着他坐着,万花丛中混过来的,一打眼就能看出子丑寅卯,脸儿不知道啥样儿?至少身材不赖,从胡军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侧身。
胡军打量女人,习惯从脚下看,先入眼的就是脚,银色漆皮,七寸细高跟,脚背弓着的弧度jīng致漂亮,露出的脚趾珠圆玉润,没涂花里胡哨的指甲油,指甲挺gan净,带着天然的粉色,配上她脚背腻白的肌肤,光凭脚,胡军给打满分。
银色的细带缠绕在纤细的脚腕上,上面毫无瑕疵匀称的小腿,往上,白色的雪纺裙盖住了大腿垂在膝盖边上,再往上,腰挺细,虽然坐着,可从她的细腰揣测,屁股肯定不小,银色的宽腰带上面是斜肩设计,烘托出完美的胸线,再往上&he11ip;&he11ip;
弧度优美的锁骨,要说瑕疵也有,肩膀头略有些厚,不过配上她挺直细长的颈项,倒也不难看,胡军忽然就来了点儿兴致,如果这是他的相亲对象,倒是可以消磨点时间,如果脸儿过的去的话。
胡军噙着一个痞痞的笑容,走了过去,女子意识到有人走过来,也回过头来,两人正好脸儿对脸儿,胡军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原封不动的僵在脸上:
&1dquo;西子,怎么是你?”
第七回
西子自然也不能想到,会在这地方碰上胡军,真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你越烦谁,越不想碰上谁儿,一准就能遇上,真邪门了。
西子今儿过来,纯粹是为了应付她家绝对二死人的老爹,她家老爹昨天晚上九点多,才被她从机场接回家的,今天就安排了相亲,雷厉风行的程度,简直可媲美闪电战术。
西子从没觉得,自己二十七岁,是件多么伤天害理,乃至天地不容的事儿,也没碍着谁不是,自己过自己的挺好,她家老爹显然不这么想,以前在部队里,她拖着,她家老爹没辙,这会儿她前脚转业,后脚她家老爹就赶过安排她相亲,急迫程度赶上清仓大甩卖了。
论说西子从小就有点扭脾气,硬板着不来也没什么,可真架不住她老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唠叨,前五百年后五百载的,能从商纣王说到溥仪,当然,她家老爹没这么有文化,就是她一个比喻,实际上她家老爹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
可就是不认识字没文化才可怕,他家老爹骨子里就是一最传统的男人,尤其对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异常在意。
有这样一个极品老爹,西子实在扛不住,反正她家老爹也不可能见天在这边守着她,老家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西子想着先糊弄过去再说。
可她家老爹别看不识字,可jīng明程度却不低,如果让他看出自己有糊弄他的苗头,他真能把老家的煤窑儿扔下,就在这人守着她,盯着她出嫁结婚才罢休。
她家老爹从挖煤起家,到现在的土财主,绝不是只靠的运气,除了运气,她老爹也有股子执着劲儿,这点西子觉得,他们父女挺像的,认准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因此,为了能早早把她家老爹糊弄回老家,她好自在的过日子,这次相亲被西子正儿八经隆隆重重的提上了日程,衣服,鞋,全套行头都上了身,坐在在这儿,就为了糊弄对面隔着两个座,监视她相亲的老爹。
刚头那会儿,西子还琢磨,他爹说是个律师,人长的挺斯文,父母早逝,家里就一个妹妹,也早出门子了。
她爹虽然急于把她嫁出去,可这女婿却有些挑剔,标准和别人家老爹也不一样,长相过得去就可,主要人品要好,最好父母双亡,没钱没房子的也不挑,用她老爹的话说,偶们家有,只要老实巴jiao对我家西子好就成。
摊上这么个二的老爹,西子能不斗智斗勇吗。西子想着等律师来了,她假装和他对了眼,走些日子,把她家老爹糊弄走了,再一拍两散,现在的男女,谁还缠着谁,她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这点自知之明西子还是有的。
心里的算盘打的挺容易,感觉身边有人过来,还以为是律师来了,一回头看见是胡军,西子毫不客气,那小眉头嗖就皱了起来,打击的胡军,都分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心里也嘀咕了一下,难不成他家太后找的相亲对象就是西子,不能吧!
虽说她家太后如今也没什么太深的门第观念,可西子这样的,她家老娘根本就不可能认识,又怎么会介绍他相亲,不过胡军眼睛多毒,目光从上到下溜了西子一圈,心里就猜到了一二,这丫头弄不好也是来相亲的。
刚认识这丫头的时候,他是真走眼了,以为就是个刚分配的小丫头,后来调了档才知道,西子当了五年兵,现在都二十七了,真不像,娃娃脸,齐耳的短,主要这丫头的皮肤也不知道咋保养的,水嫩水嫩的,平常就没见过她画过妆,哪怕是淡妆都没有过,可依然唇红齿白,显得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加上飒慡英姿的jīng神头,在市局大院里一走,勾的那些年轻夫人小警员,眼珠子也在她身上瞄来瞄去的。
二十七的大姑娘来相亲,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这丫头这一打扮还真挺招眼的,可就是她看见自己,那毫不掩饰的厌烦眼神,令胡军心里不痛快到了极致,胡军丫就一混蛋,你不让我痛快了,我能让你痛快了就稀奇了。
胡军嘴角挑了挑,一屁股就坐在西子对面,西子瞪着他,越过他,瞄了眼后面探头探脑的财主老爹,心里那股子火压了压,深深吸了口气,身子略前倾,嘴角还不忘含着一个矜持的笑意,凑近他,咬着牙压低声道:
&1dquo;胡局,咱这不是在单位,您该gan嘛gan嘛去,我这儿有正事呢”
这丫头还从来没离他这么近过,两人至多就是擦身而过,还有上次在jiao通队会议室开会那样,算最近了,没有别的女人身上那股子呛鼻子的香水味,她一靠近胡军,就有一股分辨不出是什么的味道,直接钻进胡军的鼻子里,从鼻子迅钻进身体,尤其她声音压得很低,凑得也很近,她的嘴里的气息呼在胡军耳朵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