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林隽可怜,见他睁开眼,开口叫自己,忙道:&1dquo;你别说话,医生jiao代你必须静养,你放心,手术很成功。”
林隽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里异常温软,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她,他觉得像是梦,自己整整做了六年的梦,现在他终于彻底清醒了,这场车祸让他没了一个脾脏,却找回了所有记忆,对于林隽来说,这样的jiao换太值了。
那些零星点滴的片段串联在一起,竟是如此美好,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温暖,自己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却忽然看见了许盛辉,他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怎么忘了,现在不是六年前,只有他跟暖暖,如今他们之间还有个许盛辉。
许盛辉自然是反对温暖留下来照顾林隽的,他恨不能两人老死不相往来才好,只要一看到温暖看林隽的目光,自己就莫名焦躁,哪怕心里知道温暖已经不爱林隽了,但依然对他们的过去,异常在意。
更何况,这丫头到底怎么想的,自己真有些拿不准,他可知道这丫头的xing子,不爱林隽了也并不代表就会跟自己重修旧好,有时候这丫头倔的想让人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什么。
在家昨天跟她说,让她先回去睡一觉,她既然不放心特护,自己在这儿守着总会放心了吧,可小丫头就不是不吭声,也不动劲儿,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守在林隽的病房边儿上,许盛辉嫉妒的心里火烧火燎的,恨不能躺在病netg上的人是自己才好。
许盛辉早就看不惯了,即便林隽刚醒过来,说话都费劲,但他看温暖的目光,真好像一缸陈年老醋灌进了许盛辉的嘴里,五脏六腑都跟着冒酸水。
实在忍不下去了,走了过来,抬手揽住温暖的肩膀,开口道:&1dquo;谢谢你救了我家小宝儿,如今你刚做完手术,需要安心静养,我就不说太多感谢的话了,等你出院之后,我们再好好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林隽的目光从他的手慢慢移到温暖脸上,定定看着她,温暖推开许盛辉,低声道:&1dquo;你做什么?林隽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
许盛辉倒是没跟她较劲儿,放开她,好脾气的道:&1dquo;好,好,你说什么都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只是你都一宿没睡了,这么熬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这里有特护,你先去外屋睡一会儿,林老师少说还得在医院住上半个月,你要是病了,还怎么照顾林老师。”许盛辉一口一个林老师,客气而疏远。
温暖看向林隽,林隽微微点了点头,温暖给林隽拉了拉被子:&1dquo;那我等你睡着了再去。”
林隽点点头,闭上眼。温暖见他真睡了,才起身出去。
刚才没注意,如今才现这里的设施比上回许盛辉住一中心的时候,还要好一些。
许盛辉的意思是想让她回家休息,可温暖死活不回去。
许盛辉见劝不动,也就由着她了,温暖倒有些没想到,以她了解的许盛辉,绝不可能如此好说话。
更让温暖意外的是,以后几天,本来还有着明显醋意的许盛辉,忽的大度了起来,不仅任由她留下来陪护林隽,还颇贴心的回去给自己拿了换洗衣服过来,并且,对待林隽的态度,即便谈不上亲近,也算友好了许多。
甚至,随着林隽的身体一天一天复原,两人偶尔还会在一起下围棋,林隽的水准温暖是知道的,当年中学生围棋大赛,林隽拿了第二名,第一名是一位从小就学围棋的专业棋手,可见林隽的围棋水平有多高。
这样的林隽跟许盛辉下棋,在温暖看来,许盛辉简直是自不量力,找nüè呢,可温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平局,再往后两人各有输赢。
给林隽主刀的医生是全国有名的权威专家,也是个围棋迷,常过来看两人下棋,看过之后总会说两人是棋逢对手。
温暖有些糊涂了,不明白两人怎么忽然就相处融洽起来,即便许盛辉仍称呼林老师,林隽也叫他许总,但两人的氛围完全称得上和谐。
常苳来了,拖着温暖去楼下花园散步,走出病房温暖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窗下下棋的两个人,不是自己清楚怎么回事,真会以为两人是好友呢。
进了小花园,温暖不明白的道:&1dquo;常苳,你说男人是不是很奇怪,昨儿还跟敌人似的,恨不能你死我活,今天就能坐在一起下棋聊天,像投契的好友一样。”
常苳翻了白眼:&1dquo;如果你说的是许盛辉跟林隽,我只能说你想多了,就算世界都和平了,那两个男人之间都不可能和平,知道为什么吗?”
温暖傻傻的摇摇头:&1dquo;为什么?”
常苳敲了她一下:&1dquo;你这脑袋怎么跟木头疙瘩似的不开窍呢,夺妻之恨懂不懂,自古男人之间只要掺合上女人,那绝对没好儿,就算不至于你死我活,也太平不了,好友?你做梦吧。”
温暖:&1dquo;可是刚你也看见了。”
常苳道:&1dquo;我只能说他们都足够爱你,所以才会自己解决,温暖你的运气不错,无论欢还是旧爱,都是有担当的男人,也知道怎么去爱。”
温暖愣了愣:&1dquo;你说他们自己解决?解决什么?”
常苳拍了怕她的小脸:&1dquo;当然是解决你这个红颜祸水了。”
温暖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