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根本也没想过让赵珩进来,这里是她的世界,她拒绝别人踏入,尤其这个人是赵珩。她现在已经远远离开了十七岁,所以那么傻缺的事儿,这辈子,她不会做第二次。
至于左宏,那厮完全可以不能用人来诠释,禽shou,无赖,安在左宏头上,都算夸他了。
把手里的东西,仍在沙上,迅脱掉身上的衣服,冲进洗手间。缩在浴缸里满足的叹息一声,这浴缸是左宏让人弄的。
确切的说,她这屋里如今的装修,都是左宏那厮gan的。趁她休年假出去旅游的时候,擅自做主,她回来,险些以为走错了地方。
这栋小两室,本来是她租住的房子,房龄虽说老点,小区环境和那些型的公寓式住宅,也没法比。可jiao通便利,出了小区不远,就是公车站,地铁站。
所以,娟子自打工作,就一直租着,房主是一对慈祥的老夫妻,人很好,去年想脱手,娟子索xing就公积金贷款,买了过来。
虽然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积蓄,但至少有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窝,属于她自己的窝。她也想过重装修装修,至少住的更舒服些,一来当时钱不凑手,二一个,时间上,也腾不出空来。
休年假的时候,她没知会左宏,觉得没必要,毕竟他俩什么都不算。
对于她和左宏,娟子觉得不是恶缘,该算孽缘。先开头的时候,他俩彼此都门清着呢,咱好聚好散,就是玩玩。
现代男女,又是这年纪,纯洁也没必要了,矫qíng更没用。看顺眼了,就试试,也无不可。娟子和萧子那傻妞不一样,人生观,价值观,爱qíng观,都不同,可两人偏偏是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不过话说回来,萧子那妞儿虽傻,却有点运气和本事,就叶驰那混蛋,瞧如今那怂样儿,一见萧子,立马矮了半截下去,想想都觉好笑。
话题扯远了,就说左宏和她,算挺合拍的,可渐渐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厮开始缠人了,总打电话,拐弯抹角的打听她的行踪。
总是巧遇,娟子还纳闷呢,怎么自己去哪儿,都能遇上那混蛋,后来就回过味来,左宏这厮说不准偷偷跟着她呢。
娟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不婚主义者,他觉得结婚与女人来说,弊大于利,有学历,有能力,有房子,有人民币,她宁愿自己一个人过。
等将来老了,养老院一呆,像个摩登的美国人一样,写个回忆录啥的,这一生就了了,也挺好。
这想法萧子知道了,说她异想天开。娟子和萧子那傻妞说不通。傻妞不明白,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她那样的好运道。
话题又远了,休年假之前,正赶上左宏那恋子qíng节的老娘,三天两头的过来找她麻烦。娟子现和那种人沟通,完全是是在考验她的承受能力。
根本是jī同鸭讲说不通,她什么时候说要进她左家的门了,而且,好像高高在上的左夫人弄错了,不是她非得拽着左宏,是左宏那厮,跟个水蛭似地扒着她,怎么都甩不掉。
娟子懒得和那一家人磨叽,直接买了飞机票走人,度假去了,电话不接,音信全无。回来之后,她家就换了样,连防盗门都换了。
白送上来的装修,娟子也笑纳了,就当中了啥家居世界的大奖了。
娟子舒服的哼唧一声,感觉肚子有点饿起来,起来裹上浴袍,包上头,去厨房里找吃的。拉开冰箱,不禁叹口气,自己是该反省了,好像已经习惯依靠那个男人了。
左宏算是个极其讲究的男人,而且善厨艺,这一点娟子尤其满意。这男人也不是一无可取的,有人乐意伺候她,娟子也不会傻的拒绝。因此,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家里吃的用的,都不用娟子cao心了。可现在,左宏不过走了才两三天,冰箱里已经空空dangdang的了。
冷冻室里倒是有冻食品,可娟子不喜欢,胃口如今被养的叼了,琢磨琢磨,这是不是左宏那厮用的什么jian计,为的是从内部腐蚀她。
阖上冰箱,娟子决定不费力气了,下面拐角有一家牛rou面不错,去那边凑乎一顿得了。
头net,随意挽上,套上件宽松的大体恤,下面阔脚裤,踩着拖鞋就下去了。
出了楼道口,不禁微微挑眉,赵珩还没走,斜斜靠在车门上吸烟。
他吸烟的姿势不难看,该说很优雅,两个指头夹着烟,时不时吸一口,再轻缓的吐出来,烟雾袅袅,拢在他四周,立时难以消散,使得他通身仿佛有一股忧郁的味道萦绕不散,娟子些微失神。
赵珩看见她,手里的烟,探进车里捻熄,冲她笑了笑:
&1dquo;一起吃饭,怎么样。”
和赵珩这样,西装革履,打扮正式的男人,坐在喧杂的牛rou面馆里,非常不搭调。可对面的男人都安之若素了,娟子矫qíng个啥劲儿。
牛rou面上来,娟子挖了一大勺辣椒,放在自己碗里,用筷子挑了挑,西里呼噜的吃了起来,头也不抬,这样的小丫头,熟悉又陌生。
洗去了脸上的彩妆,也褪去了那份犀利和gan练,有些清纯的可爱,上身一件宽送的白色体恤,胸前一个大大的米奇图案,下身一条红色的阔脚裤,拖鞋,即使如此寻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非常惹眼。
小丫头从来就不是可以轻易忽视的角色,她要的就是张扬,即使她不理会,可那些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大概已经习惯了,可是张扬的如此天经地义的女人,至今,赵珩也只见过她这一个。
娟子吃完了,抹抹嘴,吸了口冰冰的可乐,抬头扫了赵珩一眼,面都糊了,他却只意思意思的挑了几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