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只刚才匆匆一过,倒没瞧仔细,只怕认错了就不好了,不一时见丫头回来了,便问:&1dquo;可瞧见了,是不是胡家那丫头?”
小丫头摇摇头:&1dquo;后头的禅房不叫闲杂人进,奴婢扒头瞧了两眼,就让小沙弥哄了出来,不过奴婢倒是问了那小沙弥几句,说是6家的三少爷带着朋友在哪儿吃素斋,奴婢刚想问底细,那小沙弥就被叫走了,不过奴婢一晃眼仿佛瞧见了谷雨。”
张若兰点点头:&1dquo;谷雨是胡青翎跟前的使唤丫头,她若在必然是胡青翎了,光天化日之下便跟男人私会,真是好不知羞的丫头,姨父总说她知书达理,我今儿倒瞧瞧,知书达理的胡家二小姐怎么跑到寺庙里会男人来了,走,咱们过去瞧瞧去。”
小丫头忙道:&1dquo;小姐莫非打算硬闯进去,您莫非忘了这里可是灵慧寺,后头的禅房可不是寻常人能去的,再说,小姐这般闯进去做什么?”
张若兰:&1dquo;我跟胡青翎既是亲戚又是旧友,碰巧在这寺庙里遇上,怎么也该去见个礼儿才是。”说着一甩帕子往后头去了。
小丫头只得跟了过去,张若兰打算自己硬闯进去,正好撞破青翎的丑事,等回去大肆宣扬一番,就不信6家还要这个丢丑的媳妇儿。
想的虽好,可到了后头却给小沙弥拦住,好说歹说不让她进去,张若兰正要恼,忽眼尖的瞧见里头仿佛是谷雨出来了,顿时有了主意,高声喊了一句:&1dquo;谷雨。”
谷雨停住脚往这边儿看了一眼,神色仿佛有些慌乱,转身就要往禅房里走,张若兰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推开小沙弥闯了进去,一把抓住谷雨:&1dquo;谷雨还真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怎么,这才几年竟不认得了不成。”
谷雨目光闪了闪:&1dquo;原来是若兰小姐,奴婢有礼了。”
张若兰心说装的还挺像,往禅房里瞟了一眼:&1dquo;你既在这儿,想来胡家妹子也来了,可是在禅房之中?姐妹一场,待我进去见个礼。”说着就要往禅房走。
谷雨急忙拦她:&1dquo;我们小姐今儿有正事儿,若兰小姐进去不妥,待奴婢通报。”
张若兰心道什么朋友,说的好听,不就6敬澜吗,跟男人偷着私会,自然是见不得人的,想到此,哪会让谷雨进去通报,撇开她往里硬闯,嘴里道:&1dquo;我们姐妹之间何用通报。”说着疾走几步推开禅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倒愣了一下,胡青翎的确在屋子里,却是站在桌边儿站着,桌子上坐了一位中年文生正吃茶呢。
见猛然闯进来的张若兰,不禁皱眉看着她:&1dquo;你是何人,缘何闯进门来?”
张若兰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灵惠寺后山禅房颇有名声,除了达官贵人之外多有文人前来,或赏山景儿或尝素斋,寻常人想来都灵惠寺都不接待,故此这个文生打扮的绝非常人。只是明明该是6敬澜,怎么变成这两个人了,再说,胡青翎在这儿做什么?
胡青翎倒是先开口了:&1dquo;这不是若兰姐姐吗,你怎么在这儿?”
张若兰回过神来:&1dquo;我是来烧香的,刚我的丫头瞧见了谷雨,想来妹妹在此,念及多年未见,便来寻妹妹说两句体己话儿,不知青翎妹妹可方便吗?”
青翎正为难,左边儿的文生挥挥手:&1dquo;既是多年未见的故友,也该叙几句话,且去吧。”
青翎躬身:&1dquo;先生且宽坐,青翎去去就回。”转身跟着张若兰出了禅房,到了外头笑道:&1dquo;还真是巧,竟在这里遇上了姐姐,姐姐是来烧香的吗?”
张若兰点点头,又往禅房里瞟了一眼:&1dquo;刚见了谷雨,知道妹妹在此,一时有些急切,方才闯了进去,实在失礼,青翎妹妹莫怪才是,只屋里之人是谁?能得妹妹在伺候着必是长辈了。”
青翎:&1dquo;屋里之人是严先生,当年在胡家的时候,我曾得了先生指点,今日先生来灵惠寺吃斋,便执弟子礼也是该的。”
严先生?张若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1dquo;你是说6老太爷请进府教授敬澜哥哥的那位严先生,表哥跟你大哥也跟着一起念书的那位?”
青翎点点头。
张若兰道:&1dquo;怎么先生自己跑来灵惠寺了?敬澜哥哥没来吗,刚瞧见像是敬澜哥哥身边儿的小厮长福,莫不是我眼花瞧错了。”
张若兰话音未落,长福就冒出头来,嘻嘻一笑:&1dquo;小的长福给兰姨娘请安。”长福这一句兰姨娘,把张若兰膈应的够呛,脸色变了变:&1dquo;敬澜哥哥呢?”说着瞟了青翎一眼,皮笑rou不笑的道:&1dquo;倒是真巧,莫不是跟妹妹约好的吧。”
长福道:&1dquo;兰姨娘这话可不能瞎说,我们家少爷跟二小姐刚过了定,未成礼之前怎能见面,更何况,举试将近,我们少爷日日苦读,恨不能睡觉的时候都用上,哪有出来的功夫,是因知道先生跟前的小厮病了,怕先生无人伺候,才让小的过来支应,今儿小的是跟着先生来的,正巧碰上了二小姐,我们少爷这会儿在府里念书呢,怎会在这儿?倒是兰姨娘,刚小的从山门进来的时候,瞧见了李妈妈,说来替你们夫人烧香的,估摸这会儿已经到前头大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