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1dquo;你是谁?”
男人挑了挑眉并未回答杜若,而是侧头看向旁边:&1dquo;好问题,我是谁?”
杜若这才看见旁边的蛮牛不禁道:&1dquo;你不说这一趟回骑营要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蛮牛:&1dquo;事情料理完了就回来了。”
刚那男人道:&1dquo;亏得回来了,要是过几天,你的小命就没了,就算你再想念景天兄,也不至于想不开要把自己冻死吧。”
蛮牛:&1dquo;苏铭,你先出去。”男人对杜若眨眨眼转身出去了。
杜若心说这男人长得是不赖,可就是瞧着有些滑头,也不知蛮牛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人?看情形两人颇有交情。
想到此不禁道:&1dquo;他是你找来给我看病的郎中?”
蛮牛点点头:&1dquo;你夜里起热来,一个劲儿说胡话,我便叫了苏铭过来给你瞧瞧。”说着顿了顿:&1dquo;你是因想我才敞着窗子喝酒吗?”
杜若看向他,忽觉蛮牛自我感觉实在太好,竟然觉得自己是因为想他才敞着窗子喝闷酒,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冻病的吧?自己有这么想不开吗。
不管转念一想或许这样也不错,满足他的自我感觉良好,没准对自己更有利。
想到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就是一句话都没有,杜若猜测自己这样的反应也需最能满足蛮牛的心理。
但杜若这次却猜错了,男人只是皱了皱眉,丢下一句:&1dquo;以后不许吃酒。”转身出去了。
杜若愕然,是自己这个现代人的思维不能跟古代男人同步了吗,怎么跟自己预想的反应不一样呢?忽想起刚那个叫苏铭的郎中叫蛮牛景天兄,这是蛮牛的名字吗,这名儿起的倒是挺霸气的。
正想着,蛮牛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子,杜若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果然是真理,早知道昨儿自己不赏雪了。
不过身体健康还是最重要的,所以杜若毫不犹疑把药汤子喝了下去,那股子味儿让杜若十分怀念现代的感冒药。
苦药汤子虽不好喝却极有效,喝了之后,睡了一晚,转天便好了,病一好便觉得肚子饿,对于蛮牛的厨艺,杜若可不敢恭维,起来生火做饭。
杜若先把笋干跟肉干丢进水里煮开熬出味道来,抓了两把米,放在旁边的泥炉子上慢慢炖,这边儿大灶上开始做蛋包饭,摊了几张薄薄的鸡蛋饼,放到一边儿,在把昨儿晚上的剩饭放到锅里炒了,包在鸡蛋饼里,又切了一大碗细细的萝卜丝,抓了些糖霜点了醋,就是一碗最开胃的小菜。
收拾完了,泥炉子上的粥也差不多好了,端到桌子上一抬头就见昨儿那个叫苏铭的郎中,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不禁道:&1dquo;你怎么还在这儿?”
苏铭挑了挑眉:&1dquo;你病没好,我不能下山。”
杜若:&1dquo;我的病已经好了。”
苏铭却只当没听见,两只眼直勾勾盯着桌子,忍不住吞了下口水:&1dquo;这是什么吃食,倒是从未见过?”
杜若心说,你没吃过就对了。见他馋的那样儿,不免不好笑,递了筷子给他:&1dquo;这是蛋包饭,苏大夫要不嫌弃就尝尝吧。”
杜若话音刚落,苏铭已经夹起来往嘴里送了,一个蛋包饭转眼就进肚儿了,点点头:&1dquo;这个蛋包饭当真是极品佳肴。”
杜若噗嗤笑了:&1dquo;多谢捧场。”
苏铭也笑了忽道:&1dquo;难怪景天兄在山上乐不思蜀呢。”
说起蛮牛,一早起来也没瞧见,杜若侧过脑袋见墙上挂的柴刀没了,便知蛮牛上山砍柴去了,便盛了两碗粥出来,自己一碗推给苏铭一碗,再把泥炉子上的火埋上些,又分了一个蛋包饭给苏铭,自己吃了一个,剩下的两个搁在泥炉子旁边,便去喂鸭子跟那三只山鸡。
鸡窝鸭舍都是蛮牛搭的,可以过冬,鸭子倒还算老实,那三只山鸡却咕咕嘎嘎的叫的欢实。
苏铭跟过来看见窝里的山鸡愕然道:&1dquo;你可知这是锦鸡?”
杜若看了他一眼:&1dquo;锦鸡难道不是鸡?”
苏铭:&1dquo;倒是鸡,只是头一次见有人当下蛋的鸡养。”
杜若:&1dquo;我倒是想养下蛋的鸡,总比这三只白吃白喝不下蛋的有用。”
苏铭咳嗽了一声:&1dquo;你不知道吗这锦鸡一年只下一次蛋。”
杜若愕然:&1dquo;这么说我白养了好几个月了。”说着看向鸡窝里的三只锦鸡,顿时恶向胆边生,琢磨是不是明儿把这三只鸡宰了炖蘑菇。
三只锦鸡好像知道杜若的想法,缩到了角落里,戒备的看着杜若。
苏铭看着好笑,忍不住道:&1dquo;虽说不下蛋,但这锦鸡极珍贵,若是拿到市面上卖的话,这样鲜艳毛色的锦鸡一只至少能卖一百两银子。”
杜若眼睛一亮:&1dquo;一百两?银子真的假的?”
苏铭:&1dquo;问这个做什么,你又不缺银子?”
杜若:&1dquo;谁告诉你我不缺银子?”
苏铭刚想说什么,蛮牛回来了,见苏铭还在不禁皱了皱眉:&1dquo;你怎么还在这儿?”
苏铭:&1dquo;看起来我是碍着景天兄的好事儿了,那我还是有些眼色,别讨嫌了,告辞告辞。”说着拱拱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