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婆呆了呆忙摇摇头。
杜若:&1dquo;没有?不可能吧,这山上草木葱茏,按常理应该有动物繁衍,哑婆没看见过野兔野鸡什么的吗?”
哑婆点点头又摇摇头,比划了弓箭的样子。
杜若:&1dquo;您是说山上有野兔野鸡,可是咱们没有弓箭也猎不到。”哑婆点点头。
杜若心说就是有弓箭自己也不会使啊,估计能把箭射出去就不错了,野鸡野兔根本不可能,所以还得想别的法子。
慢慢想反正穿到了这里也不用着急了,有大把的时间让杜若规划未来的生活,杜若很喜欢这种感觉,脱离里都市的喧嚣与疯狂的节奏,沉浸在这片青山绿水中,让她找到了归园田居的乐,而且从无到有,经营一个家的过程,让杜若无比期待。
夜里落了雨,到天明仍未放晴,亏了昨儿哑婆把泥炉子搬到了棚子里,棚子虽破烂,倒是能遮雨,不至于淋坏了。
下雨了也干不了什么活儿,吃了饭杜若把草垫子拉到门口,盘腿坐在上面,欣赏外头的雨景,雨下的不大细细毛毛如烟似雾,把远近的山水都笼在薄雾中,聚集散开,晕染出一幅鲜活的美景,而且是动态的,不停变换的,很慢,很真实,看一天也不会觉得厌烦。
哑婆拿了一碗水放在杜若旁边的地上,水是山泉,杜若猜测山泉应该不远,因为在这儿坐着便能隐约听见水声。
杜若喝了一口,甘冽清甜,可惜没有茶,若是用这样的泉水泡一壶茶,把这儿弄得舒服些,再寻几本起伏跌宕的小说,她可以这么坐上几天也不会腻烦。
这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方才放晴,田里储了水已经变成名副其实的水田,泡的米出了嫩嫩的米芽子,哑婆在稻田边儿上圈了一块地儿作为种田,把刚出的米芽子种在里面,杜若怕自己帮倒忙,去那边儿收拾菜园子去了。
虽说不知二喜会给自己弄什么菜籽儿来,总要先把地方收拾出来,等菜籽一送来,就能落种,等菜长起来就有吃的了,就是不知二喜什么时候才来。
正想着,就见一辆牛车从道上过来,离的近了,瞧出车上坐的正是二喜,旁边还有个不认识的庄稼汉。
杜若大喜,看着那辆满满当当的牛车,琢磨自己要的东西应该都置办齐全了吧,因能走车的道只到坟地边儿上,故此马车停在了下头,二喜跑了过来:&1dquo;小的给二奶奶请安。”
杜若:&1dquo;二喜兄弟,你看我都落到这份上了,府里也回不去了,你也别叫什么二奶奶了,我比你大几岁,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好了。”
二喜忙道:&1dquo;这如何使得,您就算不回府里也是主子。”
杜若:&1dquo;什么主子,哪有我这样的主子,当然你要是嫌弃就罢了。”
二喜忙道:&1dquo;小的哪能嫌弃呢,那以后没人的时候小的就叫您姐姐。”
杜若:&1dquo;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人。”说着扫了眼马车:&1dquo;二喜兄弟,这一车都是你置办的?”
二喜:&1dquo;这都是姐姐要的东西,这是锄头,斧子,柴刀,这是一些锅瓦瓢盆,照着姐姐说的,没买好的,都是平常老百姓使的,不比府里有些粗。”
杜若:&1dquo;粗怕什么,能使唤就成。”指了指那边一包东西:&1dquo;这是啥?”
二喜:&1dquo;这一包是菜籽儿,是这位大伯自己家的,他是山下村子里的铁匠,这些锄头斧子柴刀都是从他那儿买的,知道我要买菜籽儿,说不用买有的是,便从他家里拿了一些。”
杜若看向那汉子,瞧着有四十多了,五大三粗的,憨实憨实的,一看就是老实人,不禁道:&1dquo;你是铁匠?你家在山下?”
那汉子点点头:&1dquo;我家就住在山下的冯家村,村头哪家就是。”
杜若愣了愣:&1dquo;冯家村?原来山下有村落,怎么没见有人上山?”
二喜:&1dquo;哪能没村子呢,只是村民都知道这山上是咱们6府的坟茔地,这片山也是6家的私产,故此没人上来。”
杜若心说,这时候的人当真规矩,就算是6家的私产,也就清明的时候会来祭扫,平常日子也没人看守,上来砍个柴,打个猎物的谁能知道。
不过,规矩点儿也好,不会有人来打搅,走车的道,只通到坟地边儿上,离着杜若住的茅屋还有十几米的山路,所以车上的东西都得人力搬上去。
好在有二喜跟冯铁匠在,东西虽多,不一会儿也都搬过去了,杜若让哑婆倒了两碗水给二喜冯铁匠解渴。
见两人喝了喝水,杜若忽想起一件事:&1dquo;冯铁匠你哪儿可有捕猎的夹子?”
冯铁匠愣了愣,摇摇头。
杜若颇为失望,想这捕猎的夹子不是很普通的东西吗,怎么没有呢。
二喜道:&1dquo;姐姐要是想打山上的猎物,得用弓箭,要不回头二喜给姐姐踅摸踅摸。”
杜若:&1dquo;你就是踅摸来了,我也不会使唤。”
冯铁匠:&1dquo;我家虽没有你说的这个什么夹子,但只要你说个大致的样儿,许我能做出来。”
杜若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儿了,这位是铁匠,没有成品可以做啊,想到此,从旁边寻了个柴火棍,捋着记忆在地上画了个大致的样子:&1dquo;就是这样的,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