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摸索了手机在手上,开始给一干兄弟打电话,就是无聊随便按到一个号码就打过去,和对方乱扯两句又挂了,这些兄弟里面有正经一点的在工作,但大部分是游手好闲着的,依靠父母养着,还有一个正在上课,意yín着讲台上的女教师,曹逸然听他低声猥琐地说着话,其实也没觉得有什么意思,不过依然就这个话题扯了很长时间。
他现在是和人说有色话题也觉得兴致缺缺了,觉得除了和白树开这些玩笑,和别人开都很无聊没意思,原因是和白树开这种玩笑之后就可以动手动脚,便也觉得期待,而和别人说,就觉得非常寡淡了。
打了一阵电话,又无聊起来,他开始想白树出门干什么去,怎么还不回来。
这么想了之后,他又觉得这才和白树刚在一起没多久,他就这样围着白树一个人转了,想来就是一阵恶寒,于是,他觉得这样不好,便起了反叛心思。
他起了床来,进洗手间里收拾了一番自己,又找出了一套白树的比较休闲的衣服穿上,打理好后,在穿衣镜前仔细打量了自己,又走了几步路,觉得痛感的确是有点,但走路的姿势也并不是非常别扭,他觉得还是可以出门去见人的,于是,他就出门去了。
虽是冬日,但因为出了很好的太阳,所以出门也并不冷。
他去开了自己的车出去,沿着路上无聊地慢慢开着,然后习惯性地把车开到了酒吧街上去,这时候这条街上还很冷清,看不出夜晚时候的热闹和狂乱。
他敲开了一家酒吧的门,来开门的伙计看到是他,就笑眯眯地请了他进去。
外面街上分明是明媚的阳光,亮晃晃地让人觉得一切罪恶都无所遁形,但是,进到酒吧里来,即使是大下午,里面也是暗沉沉的。
一向由着他跳舞折腾的舞台现在空荡荡的,只有架子鼓摆在角落那里寂寞地受着冷落。
舞台下面的空间也很空荡,甚至一张桌子也没有摆过去,他像是神游一样地在酒吧里走了一圈,让留守在这里整理东西的伙计跟着他觉得很是诧异,于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1dquo;曹少,您有好些天没有来了啊。这么早来,是想找什么吗?”
曹逸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他高,这个伙计矮,所以就是完全地居高临下,他脸上神情清冷,眼神深幽,在这光线不明的酒吧里面,他的面孔更显得五官分明而精致,他把那伙计看得心里一跳,心想难怪那么多人在心里打他的主意,他的确是长得不错,而且最主要是有味道,这样傲然冷清又在有些时候疯癫的人,总归让人想压他一头。
曹逸然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弧形的吧台边去坐下了,吧台的桌子是黑色的,黑得闪着点点荧光,他撑着脑袋坐在那里,让伙计给他调一杯酒,但是伙计不是这里的专业调酒师,所以调不出曹逸然要的味道,于是曹逸然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让伙计去找把吉他来。
伙计看他一直面无表情,面色白,却眼睛很黑,嘴唇也带着一种平常很少见的嫣红,他心想曹逸然是不是又要疯起来,所以一边应了去找吉他,就赶紧去后面把留在这里睡觉没回去的酒吧经理叫醒了,说了曹逸然的事情,然后就真去找了吉他给曹逸然拿出来。
酒吧经理姓万,叫万枫,是个三十岁不到的瘦高白面的清秀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很有手段,所以能够把这家很有规模的酒吧经营得这么好。
他这天会睡在酒吧后面的房间里,是因为酒吧的正经老板昨晚上也留在了这里。
他爬起来要去应付曹逸然,老板李未也醒了,问道,&1dquo;什么人,要你去处理?”
万枫耸了一下肩,道,&1dquo;一个要哄着的客人,最好不要得罪。我出门看看就回来。”
李未却不以为然,把万枫拉了回去,道,&1dquo;不要管他,什么人会得罪不起。”
于是万枫笑嘻嘻地凑在李未耳边说了曹逸然的身份,李未挑了挑眉,他的根据地不是这个城市,所以对这里的太子爷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听到曹逸然的名号,他还是有所耳闻,于是就笑了笑,道,&1dquo;既然这样,我也去看一看吧。上次还听谁说他在舞台上比专业的领舞师还来劲。”
万枫一边穿衣服,一边把李未的衣服也递给他,道,&1dquo;他是玩得疯,只要传出有他要来酒吧,还会上台跳舞,生意就能好几成。”
李未于是就笑,&1dquo;只是把这个酒吧交给你打理,你有个事做,你倒真把这里做得像模像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