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然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哑哑的,&1dquo;还好吧。”又抬起头来看白树,眼里带着笑,道,&1dquo;感觉挺不错的。”
白树也笑了起来,又亲他的唇,两人在浴室里黏黏糊糊地洗了澡,轻柔的话语声从淋浴的水声里传出,像是能够温柔甜蜜永生永世。
白树要去收拾刚才弄乱的netg铺,曹逸然却拉着他躺到另一张根本没有用过的netg上,道,&1dquo;睡吧,不要去管了。”
白树笑道,&1dquo;明天那个老板不知道该怎么火。”
曹逸然却道,&1dquo;我们明天就走了,不要管他。”
尽qíng的欢爱之后,曹逸然才稍微有了点睡意,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也是一大早就醒了。
吃早餐的时候,雷诺一直盯着曹逸然看,两人知道雷诺昨晚上估计什么都听去了,不过曹逸然并没什么在乎的,神态自若地吃东西,之后白树结账的时候,他就早早地上了车。
雷诺在曹逸然之后也上了车,他坐在驾驶座,将车开到旅馆大门外面的公路上去等白树,看曹逸然靠在座椅上懒懒地望着车窗外,他瘦,但是身姿优雅,眼神淡淡的,带着一种贵族式的xing感撩人,雷诺看着他,想到他在基地里时用枪的jīng准和狠绝的帅气,不由心被揪成一团地激动,像是大脑供血不足一样,他又想到了昨晚上听到的曹逸然和白树的做爱的动静,netg的喘息,曹逸然分明的呻吟和叫netg的声音,因为是中文,他根本听不懂,但是却让他觉得那更加神秘莫测和xing感撩人,以至于一想到就下腹一紧。
他对着曹逸然有感觉很久了,但是曹逸然对他则是完全不在意,他不知道曹逸然是不是知道他的心思,于是望着他,嗫嚅着想要问一问,之后却又笑笑没说。
曹逸然觉了他那yù言又止,就收回视线看向雷诺,道,&1dquo;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雷诺是个大高个子,棕色头,深邃的蓝眼睛,高鼻梁,xing感的唇,是个外国帅哥的模子的形象,而且他大约和曹逸然年龄相当,是跑到澳洲来旅行,没有钱了,不知道怎么yīn差阳错地去进了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做志愿者,延长了签证,最近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曹逸然说得那么直白了,他便也不好再扭捏不说点什么,就问道,&1dquo;你和白在一起很久了吗?”
曹逸然耸耸肩,慡快地回答,&1dquo;是啊。大家都知道的嘛。”
雷诺一笑,&1dquo;幸好在组织里我不和你们住隔壁。”
曹逸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就道,&1dquo;住我们隔壁的米歇尔不是没有意见吗?旅馆的墙壁太薄了而已。”
雷诺还要说什么,白树已经上车来了,看曹逸然和雷诺在说话,就问,&1dquo;说什么呢?”
曹逸然摇摇头,用中文道,&1dquo;没什么。”又促狭地笑他,&1dquo;没有被老板骂吧?”
白树上车后坐在他身边,搂了他肩膀一下,道,&1dquo;骂什么骂,没什么。”
雷诺从后视镜里看两人含着笑在说什么,但他却根本听不懂,他知道大约是qíng人间的甜言蜜语,便也不好无地要求两人不说他听不懂的中文,只得自己郁闷,其实他酝酿了很久,想问曹逸然可不可以和他玩一次,不过曹逸然在他面前晃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依然没有问出口,而且还被看穿他的心思的米歇尔说,中国人在这方面是非常保守和忠诚的,让他千万不要问,不然会被曹逸然揍,于是,他就至今也没有问出口,倒是天天看着曹逸然和白树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地打qíng骂俏。
曹逸然和白树说了一阵就开始打瞌睡了,车里空间虽然不小,但是也容不下高个子的曹逸然躺在上面睡,于是就整个上半身趴在白树身上,白树搂着他,又用衣服轻轻盖住他的头遮住光线,在满是白树的味道的世界里,他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曹逸然睡着了,雷诺轻声问白树,&1dquo;他睡了?”
白树将曹逸然搂紧,道,&1dquo;睡了吧,他晚上睡不着,只能白天睡。”
雷诺无不沉重和悲伤羡慕地叹道,&1dquo;你们感qíng真好。”
白树一笑,&1dquo;我们很相爱,要这样过一辈子的。”
雷诺只好也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白树对曹逸然那句深qíng的话,只好说道,&1dquo;以后我要到中国去旅行,你们会接待我吗?”
白树道,&1dquo;欢迎你来。中国很多地方很美。”
在机场,雷诺和两人作别,并且要求道,&1dquo;早点回来,我们很需要你们。”
曹逸然对他挥手,&1dquo;会的。”
看到两人走了,早离开了视线,雷诺才转身离开了,心想,再过段时间依然可以见到,不必这样留恋不舍,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两人回去了,虽然说了还要来,却没有再来了,而是打了电话过来说了辞职。
于是,他只得计划存了钱又往中国走。
番外之回家
白树和曹逸然离开的时候是初夏,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年的秋天了。
一离开就是一年多,其间没有回国过一次,电话倒是几乎每周都给家里打,但是,这样不负责任的洒脱的旅行方式,恐怕是很多家庭都无法接受的,曹白两家的家长当然也是很有话说。
不过,两人的一部分作品被送去参加一国外非常著名的摄影展,还获了特等奖,得到了评论界一致好评,作品原稿之后被曹逸然寄回了家给儿子,赵悦才相信曹逸然的确是在做摄影旅行,而不是在外面野惯了不想回家;白家父母一向比较宽容,但是也是在电话里说了白树好几次,让两人在外多多注意,能回家就早些回家。
下了飞机,从贵宾通道出来,已经是夜灯初上的傍晚,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曹逸然觉得全身都是僵的,虽然他在飞机上也是一直在睡,除了吃东西的时候,白树把他叫醒,他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吃些东西。
不过飞机餐是西餐,实在不合他胃口。即使这一年多,他跟着白树一直在吃苦耐劳,但他要矜贵的地方依然是执着地矜贵着。东西吃得少,出通道的时候,他一边伸展着身体伸懒腰,一边对白树道,&1dquo;好饿啊,我们吃什么好,想吃大餐,吃海鲜怎么样?”
白树背着大大的旅行包,又拖着一个箱子,曹逸然伸完懒腰要去接过箱子,白树没给他,道,&1dquo;我来就好。你想吃什么就去吃,不过,我不建议吃海鲜,你又会把你的胃弄糟糕。”
曹逸然挑了挑眉,道,&1dquo;不吃就算了,那吃火锅吧,太久没吃了,真是想念。”
白树先没有应他,心想他们没让人来接机,大约该没有人来接,打车回家,两人先好好收拾一阵,至少要像个样子了再出门吃饭,然后两人各自回父母家看看,其他事qíng,第二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