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把水喝完了,白树才说道,&1dquo;舒服一些没有?我送你回去。”
曹逸然看了他几眼,实在不知道白树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gan脆地把他母亲刚才找他说的话说出来。但是,白树不主动说,他又没有办法问,于是只能自己忧心忡忡的。
曹逸然觉得自己已经缓过来了,他站起了身,然后看着周延说道,&1dquo;我和白树回去了,你其实不用陪着我,你还有事,就去忙自己的事qíng吧。”
周延知道曹逸然这是想和白树单独在一起,他也不是想做电灯泡的人,于是就点头应了,道,&1dquo;我给赵臻叔叔去说一声,你们就先下楼走吧。”
曹逸然也不和他客气,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对他点了点头,就走过去拽住了白树的手,道,&1dquo;走吧。”
白树郑重地对周延道,&1dquo;今天,谢谢你了。”
周延一笑,&1dquo;你只要对得住我哥们就行了,我倒是没什么的。以后有时间,一起喝酒吧。”
白树应了,就和曹逸然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经理还守在门口,看到曹逸然出来,他便笑着说道,&1dquo;少爷,我刚才看你不大舒服,就给老板打了电话,你好些了吧?”留在这里打招呼,也许是怕刚才的告密行为会得罪曹逸然。
曹逸然对他笑着点了点头,&1dquo;我没事了。刚才麻烦你了。”
然后他就拉着白树的手,从一边走了,经理看着两个大男人牵着手离开,他这种见过大世面而且见惯了这种事qíng的人当然不会对此觉得有什么,只是因为曹逸然是他老板的公子,而不免更加关注一些罢了。心想,老板家的公子和男人搅在一起,而且从地下停车场的录像看来,似乎是在争风吃醋,他就觉得,以后老板的这份基业该怎样传承下去呢。
曹逸然就这样和白树走了,周延从房间里出来,看经理还在,就对他道,&1dquo;停车场的那段录像,还请你删掉,以免你到时候惹上什么麻烦。”
经理知道周延是周家公子,周家一部分事业半黑不白,他们这种人是一点得罪不起的,毕竟不怕君子,就怕流氓,而且还是有身份有文化的流氓。
经理连连应了,周延和他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客气话,就也走了。
下楼之后,车童已经帮他们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白树坐上了驾驶座,曹逸然便坐在了旁边副座。
车开出去之后,曹逸然便开始打电话,先是和舅舅打电话,说他身体不大舒服就先走了,然后又和他母亲打电话说自己已经走了,和母亲多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看白树是把车开往自己家的方向,他就将头靠在椅背上说了一句,&1dquo;我想去你家。”
白树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看到曹逸然面无表qíng,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就道,&1dquo;好吧。”
曹逸然开始放音乐,而且自己跟着调子哼歌,他是比较有音乐天分的那种人,而且小时候又学钢琴又学大提琴,对音准把握很好。
白树听后就微笑着侧头看他,看到曹逸然这时候神色并不放松,但是却是很享受很缠绵的那种感觉,就道,&1dquo;你唱歌很好听。”
曹逸然道,&1dquo;我有段时间是酒吧里的正经驻唱。”
白树觉得挺诧异,心想曹逸然居然还会去正经做什么事呢,嘴里却问道,&1dquo;怎么之后没有唱了。”
曹逸然摇了摇头,而且把音乐关了,懒懒地道,&1dquo;没意思了就不唱了。”
曹逸然不听歌不哼歌了之后,就开始用手指在窗玻璃上敲击,车窗外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晃过,他半闭上了眼睛,白树觉得他像是夜里的一只纯真的jīng灵,当然,是一大只的jīng灵。
他问他,&1dquo;你在想什么?”
曹逸然哼哼了两声,才道,&1dquo;在想什么?你看这个夜里,外面光影jiao错,有些地方那么黑,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事qíng在生。”
白树因他这回答而惊讶了,他知道曹逸然一定是心里不好受,所以在说这些丧气话,他笑了笑,道,&1dquo;即使是青天白日,也有肮脏的事qíng在生啊,在阳光下生的罪恶也许比黑夜里更多而且更残酷。但是,即使如此,在黑夜里,除了坏事在生,但也定然有好的事qíng在生。没有人能够只看到好的事qíng不看到坏的事qíng,也没有人他的身上只生好的事qíng不生坏的事qíng,但是,这些都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是在向好的方向展就好了,即使没有在向好的方向展,但是有机会纠正方向然后向好的方向展,这也是好的。我相信,即使最罪恶的人,他的心里也总有好的方面。”
曹逸然也笑了,却是带着点讥讽的笑,道,&1dquo;这只是在安慰和麻痹自己而已。人总是善于用这些来掩饰那些坏的,来让自己不去看就不用痛,就当不存在。”
白树看着曹逸然带着凄凉的面孔,伸出右手来将他的手拽进了手心里,曹逸然的手凉凉的,让他觉得可怜。
白树知道曹逸然心里有事,而且这件事将他带入了死胡同,他只是低声纠正他的思想,现在还不能做到更多。
&1dquo;不,也许是有掩饰和麻痹,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jīng神,一种向往好的jīng神,你看,事qíng本就不可能完满,不是好的,那么,用压抑的jīng神来看不是更坏的了吗,为什么不让好的jīng神来中和一下呢。要是用悲观的眼睛来看一切,那么一切都是悲观的了。”
曹逸然歪着头看着白树,白树的面孔在光影jiao错里显得深邃而有力,坚定而充满阳光的明亮豪气,他突然想亲他,就像是自己垂死中必须从他那里吸取元气一样,于是他就真的解了安全带,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爬过去亲了白树。
他的大胆动作把还在开车的白树吓了一大跳,幸好旁边有个路口子,他赶紧把车开了过去停了下来,他把曹逸然在怀里搂紧,由着他在自己唇上啃了几口,就搂着他把他推回了副座上,道,&1dquo;不要命了?这么危险的事也做。”
曹逸然看着他笑,而且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像是唇上有残留的糖的味道一样。
面对着白树对他的怒目而视,他笑着摊摊手,潇洒地道,&1dquo;就想亲你了,怎么样?要是真出事了,死了也好,正好有你陪着我一起,下地狱都不寂寞。”
白树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拧了一下,道,&1dquo;你倒想得美,就怕死不了还成了残废。而且即使我陪你死了,我是要上天堂的,到时候休想我拉你一把,你这个不知道遵守jiao通规则的家伙要下地狱。”
曹逸然依然笑,道,&1dquo;你才不能上天堂,你看你,搞同xing恋,而且,也不遵守jiao通规则,你酒后驾驶。”
白树对他挥了挥手,无奈地道,&1dquo;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这时候乱来。我酒后驾驶?我今天只喝了一杯酒而已。”
曹逸然道,&1dquo;一杯酒也是酒。”
他说着,眼神迷离中带着勾引地看着白树,白树被他看着,居然开始全身热下腹紧起来,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勒令曹逸然把安全带系好,然后就动车走了。
曹逸然就那么一直把白树死死盯着,眼神放dang热烈,似乎是在用视线将白树剥光,用视线在和他亲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