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对于他的别扭的回答并不太理会,将琴盖接了开来,手指在上面试了一下音,觉得还挺准的,于是就自顾自地拉出琴凳来,因为和曹逸然身高相当,于是琴凳的高度对他来说也正好。
将拐杖放好,他回头对曹逸然露出个微笑,说道,&1dquo;下面,将这一曲《献给爱丽丝》献给心qíng不好的曹逸然小朋友。”
说完后,他就弹了起来,《献给爱丽丝》的温柔的曲调就从他的指下飘扬了出来,并且渐渐地转向明快&he11ip;&he11ip;
曹逸然站在那里,开始还是皱眉把他觉得像个白痴一样的白树看着,看了白树一阵,见白树边弹还边侧过身来注意他,目光中含着温柔的笑意,他不知怎么,居然因为这个白痴的憋足表演,心qíng居然就变好了不少,于是那板着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接着就勾着唇露出了一丝想要压抑又没有压住的笑意。
他慢慢走到了白树的身后去,左手撑在了钢琴上,琴盖为光滑亮泽的黑色,而他的手则是温润如玉的白色,鲜明的对比映衬得手指更加优雅而漂亮。
白树看了他的左手一眼,然后就被曹逸然的右手拂开了他的右手,曹逸然开始代替白树的右手弹起来,白树看他的手接替了自己的工作,便含着笑只负责了左手。
曹逸然低头看着琴键,然后目光又转到白树的脸上去。
钢琴旁边的窗户开了一扇,深秋下午的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随着暖阳透进来的还有秋日的微风,微风chuī动窗帘里层的薄纱,薄纱轻轻拂动,像是一片云,抚在阳光里,也抚在黑色的钢琴上。
在阳光与微风里,白树的脸半明半昧,更显轮廓突出有力,眼睫毛长长的,而那抬起来看向他的眼睛,则在阳光里呈现一种剔透的琥珀色,像是要吸走他的魂魄让他一时间心慌意乱。
白树看着曹逸然,曹逸然的白皮肤在光里宛若剔透,而那淡色的唇则是抿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他像是一位高贵矜持的王子,正在引诱迷惑着他视线里的每一个灵魂。
白树控制不住地抬起右手揽住了他的颈子,曹逸然被他拉了下去,唇瓣突然相触在一起,柔软,温暖&he11ip;&he11ip;
曹逸然不知这次是为什么,以前也亲吻过那么多次,但这一次却有种心跳控制不住的感觉,而且有种不明的控制不住的紧张感,紧张到觉得那是害怕&he11ip;&he11ip;
曹逸然甚至有点想逃跑,他想,是这个明亮的阳光的缘故吗?所以让他觉得一切无所遁形,无所遁形到他觉得害怕。
曹逸然不自觉停下了弹琴的手,手掌撑在琴键上,高亢的杂音让他一惊,赶紧把手拿开了。
白树也把左手从琴键上拿了下来,仰着头看着站在他的面前,站在阳光里的曹逸然,说道,&1dquo;现在心qíng好些了吗?”
曹逸然抿着唇,又抬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擦了一下,然后把脸转开,说道,&1dquo;我本来就没有心qíng不好。”
白树笑着握住他的手,拿在手里轻轻摩挲他的手指,道,&1dquo;亏你能够睁眼说瞎话胡乱撒谎,刚才没有心qíng不好?为什么心qíng不好?因为那个露露?怎么,你喜欢她?看她和白弋好了,就不舒服了?”
曹逸然刚才还缓和的面孔又板了起来,像是掩饰一般地大声又qiang辩地说道,&1dquo;我喜欢她?怎么可能!也要看她配不配得上我喜欢!长得马马虎虎,身材也就那样,跟着我倒会装清纯,跟着白弋,马上就扑上去了!白弋也就是个屁,老子放过他就算,以后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妈的,重色轻友,撬人墙角&he11ip;&he11ip;”
也许甚至不止这样,要是别人来说起两人的事qíng他还不会这样生气,但是薛露的母亲来说,他想到刚才薛妈妈说话的嘴脸,就一阵厌恶恶心,于是连带着对薛露和白弋也厌恶起来了。
他骂了一阵,因为实在是不甘心,所以还气红了一张脸。
白树看见他这样,就笑了起来,道,&1dquo;还说不生气,看你这个样子是不生气的吗?要是真不生气,就该一笑置之。既然那个露露那么差劲,你又这么讨厌白弋,那么,就该由着两人在一起,正好那个露露好好折磨白弋,白弋也算是受了重色轻友的报应。”
曹逸然听他这么一说,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最后还是好笑压过了生气而笑出来了,道,&1dquo;你倒会说。”
白树摸着他的手,道,&1dquo;其实这些话是我的经验之谈,真心之言。”
曹逸然居高临下盯着他,&1dquo;什么经验之谈,真心之言?”
白树捧着他的手亲,然后不怀好意地抬头笑呵呵地道,&1dquo;摊上你这么个家伙,为了一个你明明不喜欢了的女人和别人好了也要气成这样,你说,你是不是很差劲,偏偏我还要甘心qíng愿地来受你折磨,这也只能说是我看上了你的报应吧!所以,你看这个不是经验之谈吗?”
曹逸然听他又是在损自己,就恶狠狠地要拧他脸,被白树把他的手死死抓住了,白树还继续笑哈哈地道,&1dquo;你看你,还这样不虚心受教,又这样bao力,我这报应可大了,你还不同qíng我!”
曹逸然看手劲斗不过白树,就又想动腿,白树赶紧叫道,&1dquo;我的腿有伤,有伤!”
曹逸然对他哼了一声,被白树一把拉了下去,跌到了白树的身上,在透明的阳光里,两双带着笑意的眼眸静静地对上了,他们在对方的眼里都是看到的自己,曹逸然在琴凳上撑着手才没有继续跌下去,然后吻住了白树的唇,却是一触即离,赶紧后退了几步,对白树呵斥道,&1dquo;你他妈的,就知道说我的坏话。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说看上我了是报应。老子能看上你,不知道是你前辈子做了什么大功德。”
白树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笑道,&1dquo;好吧。是,是!”
曹逸然哼了一声,&1dquo;不和你计较了。既然你说我差劲,以后有你好看。”
白树听他这样说,知道他是已经放下了白弋和薛露的事qíng,于是心qíng好起来,并不反驳他,只是看着他笑。
作者有话要说:欠小腐蛇和a1is1ee的长评的二更,今天下午会多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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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o、第三十章吃醋。。。
第三十章
选了一个好日子,赵臻在酒店里办了一个庆祝自己腿伤好得差不多的宴会,请了一gan朋友,算是感谢他们对他的身体的挂怀。
这时候,白树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已经不需要拐杖,除了不能动腿赛跑打架,其他已经没有了问题。
他已经回去开始工作,不过,他不用出去跑大案的时候,也就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闲着无聊。
这天,曹逸然早早地开车来接他去办宴会的酒店,白树上车的时候,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曹逸然一身rǔ白色西服,浅紫色的衬衫,之前还挑染了huang色的头这下全都染回黑色了,这个样子的他,居然给白树一种文秀和潇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