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没有回答,但也表达得很明确。
马哥倒没歧视,而是说道,&1dquo;没什么的,我们不介意。我们队里也有一对。”他说着,又对两个凑在一起调相机三脚架的人努了努嘴,白树于是抬起头看了那一对一眼,还是笑,依然没说什么。
午餐虽然是gan粮,但还不错,面包饼gan八宝粥还有rou罐头和水果。
白树叫曹逸然来吃,曹逸然没在吃喝上吃过苦头,于是对于吃这些就有点不习惯,但他还是忍了,心想要是自己稍微有点意见,恐怕白树也要说自己娘们气。
白树第一次说曹逸然娘们气的时候,曹逸然差点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与这个词有什么相gan,于是就和白树gan架了,不过他打不过白树,最后只得放了句狠话挽回了面子。
他坐在那里吃,白树就把他捞起来一些的袖子又拉了下去,还说道,&1dquo;紫外线qiang烈。”
曹逸然于是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了一句,&1dquo;娘们兮兮的,你。”
白树听到,就拿胳膊假装勒他,&1dquo;说谁?”
曹逸然挣脱后就突然有点头晕,站起身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这里有海拔近五千米,曹逸然一直有高原反应,于是白树就后悔刚才那样对他了,赶紧站起身扶住他,道,&1dquo;怎么样?”
曹逸然低声说了一句,&1dquo;一直头都有些痛。”
白树又跑去拿了红景天来给曹逸然吃,让他在那里坐好不要乱动。
午餐之后,就又要启程了,回到自己车边的时候,曹逸然就问白树,&1dquo;刚才看那姓马的和你说我什么?他说的什么?”
看来曹逸然注意到马哥对他的打探了,白树笑了一下,道,&1dquo;他问我们是不是一对。”
曹逸然愣了一下,白树继续道,&1dquo;我说是的。”
曹逸然对他这句话嗤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否认,或者认为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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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第二十章噩梦。。。
第二十章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yù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杜拉斯
但爱对于曹逸然来说是什么呢?
同样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他在现在的身体里、血液里、脑海里、灵魂深处,依然铭刻着当年喜欢上林小齐的感觉,那种感觉与身体qíngyù无关,也不受外界物质的任何影响,当时,他觉得那是他的一道光,照亮他心底的荒原,是一道清泉,涤净他心中的那些污秽。
爱qíng于他,是一种纯洁的美。
但是,林小齐死了,于是,他多年再没有考虑到爱qíng这个词语上去。
即使是周延,他后来也认为那是一种深厚的不想失去的兄弟感qíng,而对于薛露,本来以为对她已经动心了,但是后来看她和白弋在一起说说笑笑,而且被白弋牵手,他只是气愤白弋撬墙角,似乎也没有产生多么痛苦的感觉,于是,薛露对于他也并不是非她不可,是可以放弃便能放弃的一个人而已。
爱于他是什么?
曹逸然侧头看了正在开车的白树一眼,白树为了避qiang光戴着墨镜开车,板着脸,但是给他的感觉并不严肃。
曹逸然又把脸转开了,靠在椅背上准备睡觉,他觉得爱qíng这件事,没什么可想的,但是,他这因为高原反应而疼痛的脑子却不断转着爱qíng这个词。
从山上下去一些之后,曹逸然的高原反应就轻多了,他午饭吃得少,于是就饿起来,找了袋装酱rou开始吃,看到白树侧过头看他,他就拿了一块倾身过去喂他,白树第一次得到这么好的待遇,眉开眼笑地吃了,然后建议曹逸然道,&1dquo;多吃水果对高原反应有好处,你不要吃这么多rou,把水果拿出来吃吧。”
曹逸然一边抱怨他啰嗦,一边拿了梨子出来,于是开始咔嚓咔嚓啃梨子,吃得满手是汁水,他又扯了纸擦着,又拿了一个出来咔嚓咔嚓地吃。
白树看他这样,就笑起来,道,&1dquo;我觉得你吃东西总带着孩子气。”
曹逸然被他说得不慡,&1dquo;谁孩子气?”
白树于是赶紧闭嘴,&1dquo;当我没说。”
车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公路可供他们走了,便沿着一条河开上去,基本上算不上有路况,一直颠簸着,开得非常不顺,他们本来准备要开到一个藏族村子里去留宿的,但是之后qíng况不允许,就在河边的那一大片空地上搭了帐篷过夜。
曹逸然也许是真的想做给白树看,他即使高原反应厉害,也帮着搭帐篷,去舀水。白树叫他坐着,他并不听。
另外一辆车里叫叶子的一个小青年同到河边舀水,便过来找曹逸然搭话,这个小青年是白白净净清清慡慡的模样,曹逸然看他长得耐看,就和他聊起来,他高原反应,脑子反应得慢,而且自己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怎么记,最后,和这个叶子互换了联系方式,说回去了可以联系。
这个河边,长着浅糙,对面是个山坡,树已经要huang叶子了,但是糙地依然绿茵茵的。
帐篷搭起来了,而且燃了汽油炉子,锅里煮着罐头汤,因为这是高原上,水完全煮不熟东西,只能拿熟罐头来用水煮热,但是喝点热汤总是好的。
大家围在炉子周围边吃晚餐边说话,有说有笑,一切都不错。
曹逸然本来是个有点人来疯的xing格,这自从上了高原,他就一直有些反应,所以他便沉默了,一直不多话,坐在白树旁边,听白树和这些人乱侃。
这一个车队里的人,有些已经去了不少地方,有不少经验,曹逸然听着,觉得这种生活的确比自己的jīng彩。
而能和他们乱侃的白树,他现他也是经验丰富的,不知怎么,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是欢喜。
因为昼夜温差大,比起围在火边,大家更愿意窝到帐篷里去,而且也要节约汽油,就早早灭了汽油炉子,于是大家早早地就进帐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