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去白树家里吃饭后,曹逸然还是不要洗碗,他闲坐在那里说自己准备出门旅行。
白树听到了,就问,&1dquo;是想去哪里?”
曹逸然道,&1dquo;还不一定,我想自己开车出去,走到哪里算哪里。”然后想到什么,又来了兴致,问白树道,&1dquo;就这样自己开车周游世界,要花多长时间?”
白树因为他这话愣了一下,道,&1dquo;你想周游世界?之前有听人说过,有夫妻两人开了车出去周游世界,边走边生孩子,孩子生了四个了还没有周游完,我想至少也有十年时间吧。”
白树这样说,曹逸然就把这个当成有色笑话听了,而且听了还哈哈大笑,道,&1dquo;那不是每天都玩车震。”
白树倒是满脸正经,看他笑得很没形象,就道,&1dquo;你是一个人周游世界?还是要两个人比较安全吧,至少有个照应。”
曹逸然坐在那里,仰着头看站着的白树,道,&1dquo;怎么,你想和我一起?不过,你不是要工作嘛,警察同志?”
白树心想曹逸然自己还不承认,其实他就是每句话都在勾引自己,白树道,&1dquo;要是我真和你一起,你愿意不愿意?”
曹逸然想也没想地就说道,&1dquo;怎么不愿意?你看你,又会做饭又会照顾人,而且还会几国语言,带着你,岂不方便很多。”
白树于是就目光认真地看着他,正经地道,&1dquo;我不是说着玩。我到时真和你出门去,你是没有办法反悔的,而且,周游世界一路下来,恐怕怎么也要十年吧,十年时间,你都和我在一起,你真可以接受。”
曹逸然被他这么正经地说,突然又觉得有点无,之后就道,&1dquo;你不要阻止我的艳遇就行。”
白树笑了一声,依然笑得慡朗,但是却让曹逸然有点冷,&1dquo;你说呢,要是我在,你还和人乱搞,你知道的&he11ip;&he11ip;”
他说着,指了指曹逸然的下半身,曹逸然被他说得不高兴,冷笑道,&1dquo;你还真敢不成?”
白树板着脸道,&1dquo;你看我敢不敢。”
于是又进入了这个怪的循环的讨论,曹逸然很不慡,却既没有拒绝以后要和白树一起周游世界,也没有想从此和白树划清界限。
就如他当初和周延一样,周延jiao了男朋友并且去结婚了,他恨得在心里了无数遍的誓——从此让这个人滚他妈的蛋,不要再让自己看到他,从此不做哥们了&he11ip;&he11ip;,结果呢,这个誓言没有坚持上三分钟,他便又想到了周延身上去,周延一个打电话,曹逸然虽然和他说话语气臭,但是对于他的话无不好好听着。
现在白树,在曹逸然自己没有现的时候,也已经占据了和周延同等的地位了。
虽然谈论了周游世界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实行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两人都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将这件事当成了以后才会去做的事qíng。
不过,虽不能去周游世界,但是还是可以开车出门自驾游几天的。
白树看最近没大案,便申请了年假,和曹逸然开始了周游世界的预演,两人一起出门野营。
对于在外野营,白树居然是非常有经验的,而且他还有一整套装备,于是他就准备了所有东西,然后让曹逸然到他家里来,他一边把东西装进自己从朋友那里弄来的越野车,一边对曹逸然讲解这其中知识。
曹逸然虽然混,而且爱玩,但是,其实他玩得单调,玩得没格调,而且玩得不健康,现在跟着白树混了一段日子,他才知道即使他只是玩,时间也是不够花的,完全不会像之前那么无所事事。
白树的朋友开车送了两人去机场,东西和人都由飞机送往了内6城市c城,在c城,白树又搞来了一辆路虎,然后整理好装备,和这里的朋友告了别,就带着曹逸然开车上路了。
目的地是以前白树去过的一个高山藏族聚居地。他以前去,还是和一路动物考察研究队去的,那是好些年之前的事qíng了。
从c城出的时候,白树就让曹逸然开车,曹逸然很不满意,觉得自己是被白树当苦力使,白树道,&1dquo;这一段你开,之后的路山路十八弯,你注意力总是不集中,还是我来开好了。”
曹逸然这才没说什么了,而且为自己总是在白树面前表现得这么小肚jī肠而郁闷。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等上了盘山路,一路悬崖壁立,树木依然葱绿一片,涯底是流过的清澈的江水,一路上的车不少,有些是拖家带口地全家出旅行。
上了盘山路之后,就是白树在开车,曹逸然望着四处风景,觉得不闷在家里,出来这么走动走动还是不错的。
他们第一天所行的路程很长,因为路况非常好,车开得挺快。
第一天的晚上是在一个县城的宾馆里住下的,曹逸然在车上闷得慌,虽然有白树可以说话,但是依然让他觉得闷,于是晚上他就硬是不好好休息,要出门去到处逛,这里海拔已经不低,夜晚寒冷,白树看他不愿意好好休养生息,就只好陪着他出门。
县上虽然建筑一律地土气,当然不可能有曹逸然一直生活的地方好,而且不及其万一,重在这里空气好,夜晚的凉风让他整个人像是重生一样地jīng神焕。
两人先去吃了这里特色的烤羊rou,又喝了些酒,就慢慢在县上闲逛起来,曹逸然边走边问白树,&1dquo;你怎么想到要来这里?”
白树笑道,&1dquo;什么要到这里来?这里只是第一站,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于是曹逸然耸耸肩。
因为山上的紫外线很qiang,而且是高原,这里的人一般都带着高原红,于是不符合曹逸然的审美,走了一圈,除了见到外地人中有漂亮的,其他的他都没兴致,所以,所谓邂逅艳遇,也就成了浮云。
要回宾馆的时候,曹逸然在外面走得久了,觉得有点冷,就缩了缩肩膀,白树看到他这样,就伸手揽上了他的肩膀,曹逸然愣了一下,并没有避开,就由着他这样揽着自己回去。
两人要的房间是一个标间,进屋后曹逸然就准备去洗澡,白树叫住了他,&1dquo;逸然。”
曹逸然回头看他,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白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在路上一路走,山里的天黑起来很黑,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子在朦朦的雾气之后she出来一些微光,冰冷的空气,还有安静到只有山风的声音,外界的一切都像是经过水洗后以一种冰清玉洁的形象反映到心里,而心里的一切感qíng也都像是被扩大一样地灌进脑子里,融入血脉里,他看着身边的人,他其实一路心中qíng意缠绵,但是一直忍着,直到进屋后,他才再忍不住叫了曹逸然。
曹逸然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说话的白树,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到之后,他却心跳变了,加快来,甚至这缠绵的暧昧的环境让他有点心慌,他把眼睛避了开去。
白树走两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一下子抱住了曹逸然,曹逸然身体一僵,伸手想要推他,但是又没推,听白树低低说道,&1dquo;刚才就一直想抱住你。”
曹逸然被他说得不知怎么心里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暖洋洋的,他那要推开白树的手不自觉地回抱住了他。
白树微侧头来看曹逸然,曹逸然也正好看他,两双都幽黑深邃的眸子对在一起,白树就凑上前在曹逸然的唇上亲了一下,曹逸然便不甘示弱地亲了回来,之后两人就难舍难分地缠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不想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