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博本来并没有想要在这里请庄籍,不过夏榛提醒庄籍要来这里,庄籍便诱导夏奕博选了这个地方。
在这里,夏榛也就放心了。
第一,关于庄籍和夏奕博私下里见面的消息外界不会知道,不会被外界闻媒体捕到风影乱写;第二,夏奕博又打什么歪主意,他也不能得逞,因为这里的经理,和夏榛特别熟,因为他是夏榛工资的。夏榛jiao代他了庄籍是他的人,以这经理脑袋瓜的灵活,自然知道要怎么做。
庄籍并不是按点到,但到时,夏奕博也已经在了。
经理面带微笑地带庄籍从曲廊往小花园的听雪去,现在冬日寒冷,曲廊全都是用玻璃封起来的,里面有暖气,庄籍已经脱下了外套,只穿了薄毛衣,跟着经理前往。
经理和庄籍闲聊,说有看庄籍的戏,如何如何喜欢,说得特别亲切,她那么温婉而大方,连庄籍这种演技出众的演员也觉得受到了她的感染,感觉自己和她已经相jiao多时了,总之,经理将他送到听雪的时候,两人已经言笑晏晏,庄籍还说要给经理写签名卡,经理也早说庄籍要来这里宴客或者自己喝茶,自己前来就是,随时都恭候他来。
这里的名片可是甚少给出的,会员卡更不是一般富商能够得到,娱乐圈的人,这里更是甚少招待,经理对庄籍的这种奉承亲切,当然是因为他可能会做夏家的儿媳妇。
庄籍进了听雪,里面一水红木家具,有一名琴师坐在一边窗前弹古筝,琴声jīng妙优美,她一身喜庆的红装,专注琴弦,韵味十足,端庄美丽。
夏奕博坐在另一边的红木圈椅里,一位茶博士正在为他沏茶,他则歪着脑袋在欣赏窗外花园里的美景。
花园中假山红梅,还有一方小池子,池子上一架木桥,白雪映衬,此处身在闹事,却毫无车马之喧嚣,只有琴声茶香,的确是好享受。
庄籍进来后,那琴师也并没有抬头,只专注于她的勤,倒是茶博士起身朝庄籍行了一礼,不过并未出声,夏奕博则朝庄籍看了过来,对他笑着说:&1dquo;过来坐。”
夏奕博看来只是附庸风雅,并不是真风雅,所以琴师的琴曲还未弹完,他就让人停下出去了,茶博士亦然,他开始亲自沏茶,外面又送了不少jīng致的点心进来,就着外面的风景,胃口也可大开。
庄籍在夏奕博对面的椅子上坐了,接过夏奕博递来的茶杯,尝了口茶之后说:&1dquo;这是大红袍吧。”
夏奕博说:&1dquo;是的。你倒懂茶了。”
庄籍说:&1dquo;哪里算懂茶,只是稍稍喝过几种而已。也没有用这个附庸风雅的必要,本来就不是那种人,也不必为了别人一句话,非要去对这些样样jīng通。人生苦短,时间当放在自己更爱的地方。”
以前庄籍在夏家喝茶也闹过笑话,不过是问了一句诸如&1dquo;这是什么茶?”之类的话,被佣人答了是什么之后,他又提了一句&1dquo;这个真好喝,多少钱一斤呢。”
于是就莫名其妙惹了人笑话,庄籍当时完全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笑的,心里不高兴,面上却装作不以为意,之后夏奕博让佣人拿了两盒给他,庄籍收也尴尬,不收也难堪,总之难受死了,好在当时夏奕博说:&1dquo;清茗赠知音,你喜欢它,喝它,便是它的幸运。比任何别人喝它,都更显它的价值。在这里来喝茶的,心里都怀揣着别的事,不是懂它的人,只有你真正享受它,所以你该收下它。”
庄籍心里感激夏奕博这一通话,但嘴里却说:&1dquo;要是我不是真喜欢呢。”
夏奕博伸手摸了摸他的柔软的头,&1dquo;那也好,让你妈妈做茶叶蛋。”
庄籍被他逗笑了,于是接了茶叶。
庄籍现在还记得当年事,并无恍如隔世之感,只有看到夏奕博才有。
庄籍那话显然有潜台词,夏奕博抬眼多看了他一眼,又笑了一下。
☆、第七十三章
庄籍开始和夏奕博一边看雪景一边品茶,夏奕博虽然沉迷酒色,但却不是个胸无点墨的糙包,对各方面知识都知道一些,琴棋书画,赏花吟诗也会,还会一些古董鉴定,不然他即使有钱又有势,那些艺术气质浓厚的导演也照样看不上他,不会和他做朋友。
所以他既然和娱乐圈的很多大导演jiao好,必然是有些文墨本事艺术气质的。
庄籍早就知道他有些学识,但觉得他不过是附庸风雅,在外装B罢了。
再说,这个人脱了衣服就是个禽shou,学识和他内心的肮脏,毫不矛盾。
夏奕博说:&1dquo;你和夏榛在一起,我并不看好。”
夏奕博在闲扯了些别的之后,就谈起这件事了。
庄籍没想到他会说得这般直白,转头看他:&1dquo;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看姻缘了。我以为你只会看露水人qíng。”
夏奕博端着茶杯,&1dquo;你觉得你们这个是长久姻缘吗?”
庄籍面目非常认真,&1dquo;我和他都是这个意思。人生苦短,爱一个人也觉得时间太短了,哪里想有其他变数。不是吗?”
说完,他又侧头低笑了一下:&1dquo;和你说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和我们又不是同一种人。我以前以为,我明白的事理,别人也是明白的,是你让我知道我是异想天开。人和人的思维方式,可以相差十万八千里,永远也没有达成一致的可能xing。和这种人讲自己认定的最简单普通觉得人生而该如此的道理,他也是持反对意见的。和这种人,根本不可能亲近地相处到一块去。”
夏奕博知道他是在讥讽自己,庄籍十几岁时候的少年时代,在他面前单纯又腼腆,何曾会说带刺的话,不过之后他进了娱乐圈,倒是经常说这种暗讽之言了,可见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到底可以有多大。
夏奕博本来想说他那人生苦短珍爱一人的说法只是他一厢qíng愿的想法,夏榛可不一定这么想,但之后庄籍又加了一大长篇的说辞,正是用来堵夏奕博这种言辞的,他自是不能那么说了,便道:&1dquo;为什么就觉得我一定不能理解你,而夏榛能呢。”
庄籍本来还面带一点笑意,此时却收敛起来,眼神都有些忧郁了,不过这种忧郁的恍惚并没有持续多久,只在夏奕博体会到后,他就变得面无表qíng了,说:&1dquo;三叔,难道你觉得我在你身上受的教训不够,非得被你qiangjian了,才能确定某些事qíng吗?有些事,只能生一次的,要是有第二次,那就没有活路了。”
他的脸就像jīng雕细琢的玉雕,桃花眼眼尾上翘,眸子黑如点漆,虽是男人,女人也很少有这种风华,既美又意志坚定英气勃勃。
他虽然面无表qíng,这话却说得很是痛苦,眼睛也直勾勾盯着夏奕博。
夏奕博不知道睡过多少人了,从没和人谈过恋爱,做过他netg伴的,只有之后还想跟着他被他打的,少有事后说他坏话的,大约他有钱有势不能得罪是一方面,还有人说他netg上功夫好,且体贴,即使是一夜qíng对象,也是十分完全不亏,当然,说这种话的,往往自己有些地位和本事,一般人是不敢说把他当一夜qíng对象招的。
所以夏奕博没想到自己会被庄籍这般评论。
夏奕博不至于恼羞成怒,不过却也不高兴,说道:&1dquo;qiangjian?我活到现在,没做过这种事。”
庄籍还是那副面无表qíng的模样:&1dquo;是吗。那是我误会了吗?你曾经bī我的事qíng,是我自己产生的被害妄想症?如果你没有那种意思,那我倒是可以一直尊你为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