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赶路,甚至没有来得及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庄籍叹了一声,道,&1dquo;进屋来吧。”
说完转身进了房子,夏榛也跟着他进去了。
在门厅处,他只是将鞋子脱掉了,没有换拖鞋,穿着袜子踏上了庄籍家的木地板。
庄籍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默默地去拿了医疗箱出来,从里面找出云南白药的喷雾,看到夏榛并不坐下,只是站在客厅里,他就道,&1dquo;怎么不坐着,我给你上药吧。”
夏榛没有怎么受伤,但是嘴角却被磕破了,已经红肿起来。
夏榛在公事上,倒是十分成熟稳重,面对感qíng和庄籍,却像个稚嫩的大孩子,大约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面对庄籍又一直患得患失,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故。
即使夏奕博说庄籍十八岁就爬他的netg,但夏榛是不可能就此讨厌起庄籍来的,所以他只是郁闷,委屈,难受。
他个子高大,杵在客厅中央,在庄籍说过他之后,他才忍着满腔憋闷地坐在了沙上。
庄籍来到他的面前,弯下腰,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夏榛红肿起来的嘴角,夏榛动也没动一下,庄籍问,&1dquo;痛不痛?”
夏榛没有回答,还是直直地坐着。
庄籍不知道夏榛到底在想什么,便说,&1dquo;这个药,是不能吃的,不能喷在你嘴边上,不然你不小心吃进嘴里就不好了。你哪里还有伤吗,我给你喷药。”
夏榛这时候才说,&1dquo;没有了,不用了。”
庄籍站在那里,说,&1dquo;真没有了?”
夏榛语气很冲地说,&1dquo;没有了。”
庄籍皱眉道,&1dquo;你什么火啊!”
夏榛抬头,目光紧盯着庄籍,&1dquo;你和夏奕博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籍冷笑了一声,&1dquo;我和他能有什么事,你觉得我和他是怎么回事?”
夏榛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大团火,火一直在烧,简直要把他从内到外都烧得沸腾起来,但他却要将这个火憋着,&1dquo;大家都传你们两人之间有事,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你自己就不注意吗,为什么还要和他有来往。”
庄籍将手里的云南白药的喷雾一把扔到了旁边的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那里的夏榛,他像个君临天下的帝王,气势铮铮,&1dquo;随便你相信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和他来往,我为什么要和他来往?这由得我选择么,要是我能选择,我恨不得让他去牢里。你要是觉得我的确就是那么差劲的人,何必要来找我,何必要来和我做朋友!”
夏榛因为怒气满脸红,&1dquo;我根本不想和你做朋友!你这样子,你这样子&he11ip;&he11ip;你让我很难受&he11ip;&he11ip;”
夏榛又愤怒又痛苦,眼眶几乎就红了。
庄籍因他这话几乎如遭雷击,脸一下子白,瞬间又红,这大约是他遭受的最大的侮rǔ了,比夏奕博当面骂他那种难听的话,还让他觉得侮rǔ。
他怒道,&1dquo;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求你当我做朋友,我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难堪,不要你的抬举,滚你妈的。”
庄籍死命地把夏榛拉扯了起来,把他往屋外攘。
夏榛被他推得几乎要摔倒,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来得及问,&1dquo;夏奕博说的都是真的吗,十八岁,你十八岁的时候才高中,你为什么要去找夏奕博。”
庄籍根本就不回答,反而狠狠地把他推了出去,让夏榛直接在门厅处摔了一跤,庄籍并不理会他,这时候才说,&1dquo;我的确就去找他了,我去找他了,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滚你的,我们之间玩完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夏榛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庄籍直接推出了房门,正要再进去,庄籍已经把他的鞋子给拍到了他的衣服上,道,&1dquo;以后离我远点,你做你的夏总,我做我的演员。”
夏榛怔怔看着被庄籍关上的房门,被打击得千疮百孔,一时之间简直不知道要想什么要做什么才好。
夏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理智总算回笼了,他开始敲庄籍的房门,&1dquo;庄籍,我刚才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房里根本没有反应。
夏榛只好不断拍门,拍了有近半小时,但庄籍一直没有来开门。
虽然庄籍的住所是独栋别墅,和邻居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但夏榛这样不断拍他家的门,还是会惹来路过的邻居的侧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