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已经开走了,易潜提着卢峰的鞋往楼里走去,卢峰看了他提着自己鞋的背影一眼,只得跟了上去,想抢回自己的鞋,但易潜却赶紧避开了不还给他。
易潜打着呵欠,虽然困,但又有些jīng神亢奋,还故意对着卢峰挑眉,很像是在逗他玩。
他被傅斐要结婚惹出来的郁闷和痛苦都散掉了,有什么事,以后再慢慢想吧。
他按了专用电梯,电梯门打开,他示意卢峰先进,卢峰赶紧进去了,又伸手挡住电梯门,等易潜进电梯了才把手拿开,又问:&1dquo;多少楼?”
&1dquo;26。”易潜说着,探手过来按了密码,电梯才开始上行。
电梯里面透着一股jīng致,左右两面是带着花纹的镜子,背面则是一副秋景油画。
电梯到了楼层,卢峰让易潜先出去,然后自己才出去。
站在易潜家门厅处的时候,卢峰依然觉得一切都不像真的。
易潜把卢峰的鞋子放在了地上,又把自己脚上的袜子脱下来扔在地上,随即便拿了拖鞋穿上,又拿了另一双拖鞋放在卢峰跟前,&1dquo;进来吧,我家有客房,你可以睡客房。”
&1dquo;你一个人住吗?”
卢峰把自己的袜子也脱掉了,穿上拖鞋,跟着他进了客厅。
易潜把包扔在沙里,回他:&1dquo;是啊。这个年龄了还和父母住多不自在。”
客厅非常大,主色调是蓝灰色,处处透着jīng雅细致,卢峰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装潢。
他的眼睛在房子里四处偷偷瞄了瞄,里面一切都打理得很好,没有任何地方有杂乱的感觉,正因为如此,他也判断不出这里是一个人住的,还是两个人住的。
易潜趿拉着拖鞋往饭厅走去,接水的时候现卢峰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便说:&1dquo;别看了,这是我的房子,傅斐没住这里。”
卢峰被他猜中了心思,更不自在,好在易潜接好了水,他端着一杯喝着,又用一个玻璃杯端了另一杯过来递给卢峰:&1dquo;喏,喝吧。”
卢峰赶紧接过了他手里的水杯,咕噜噜喝着,不敢看易潜。
易潜往卧室走去,看卢峰依然定在原位没动,对他招了一下手:&1dquo;你住这间客房吧。”
卢峰快步走了过去,易潜推开客房门,对卢峰而言,里面房间很大,但易潜走进去说:&1dquo;这间房有点小,也没有独立卫生间,你只能用公用卫生间了,睡衣&he11ip;&he11ip;”他打开衣柜,从里面翻找出一套白色棉麻材质的出来放在netg上,又有些狡黠地对卢峰笑了一下:&1dquo;没有适合你尺码的内裤给你穿,你只能挂空挡了。”
卢峰红着脸看着他:&1dquo;&he11ip;&he11ip;”
虽然卢峰皮肤黑,但易潜也能看出来他脸红了,但他毫不在意地继续逗他:&1dquo;厨房旁边的洗衣房里有全自动洗衣机,带烘gan功能,你洗完澡把衣服扔进去,明天早上可以穿。所以不用担心明天白天依然没有内裤穿的问题。”
卢峰:&1dquo;&he11ip;&he11ip;”
卢峰分明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但易潜却依然兴致勃勃,带回卢峰,就像带回一条听话的1ang狗一样,他很乐意逗着他玩或者说调教他的家教。
等给卢峰介绍了卫生间后,易潜困得实在撑不住了,拍了一下卢峰的肩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
随着易潜的房门一关,卢峰站在那里,依然有种头脑晕的感觉。
他晕晕乎乎地在卫生间里洗了澡,这个卫生间是他用过最好最豪华的了,他不敢洗太久,洗完了又赶紧把玻璃房里的墙壁和地板洗刷gan净,甚至又用毛巾把各处的水迹都擦gan了,这才起身准备穿衣服出门。
随即他现了一个大问题,他忘了拿睡衣进来,看了看自己的脏衣服,再看看那道门,他只好选择了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用那张他没舍得用的浴巾裹住了下身,但这裹太有技术含量,他折腾了老半天也没裹好,浴巾一直松松垮垮,他折腾出了满额头汗,勉为其难,只好就这样用手抓着浴巾出了卫生间门,心里祈祷易潜已经睡了,千万不能让他撞到自己这副样子。
但往往不想什么,偏偏就会来什么。
他刚走出两步,裹着薄睡袍的易潜就出现在了过道里,他顶着半湿头,打着呵欠,只见卢峰像只见了1ang的兔子一样飞快地往客房蹿了进去,他惊讶地走过去叫他:&1dquo;卢峰&he11ip;&he11ip;”
卢峰已经进了卧室,转头故作镇定地看向他,&1dquo;嗯?”
易潜看他一身小麦色的皮肤,穿着衣服的时候没觉得怎么,现在1uo着上半身,却是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要肱二头肌有肱二头肌,甚至还有人鱼线,一切恰到好处又不过分,易潜看得有点讶然,惊叹地说:&1dquo;哟,你是专门练过的吗,很不错啊!这个要费很大力气才行吧。”
卢峰被他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得僵在那里,易潜真没见过这样单纯得像小白兔一样的从业者,难道这天是他第一次上班?
易潜看他僵着身体,不好一直逗他了,只好替他拉了门,说:&1dquo;早点睡吧。你老板那边的事qíng不用担心,我会打电话过去的,傅斐不敢找你麻烦。”
卢峰:&1dquo;&he11ip;&he11ip;”
易潜躺在netg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刚才卢峰在旁边,他便不想傅斐的事,现在一个人,傅斐便像无孔不入一样又开始侵袭他的大脑,虽然的确是分了,但他依然耿耿于怀,悲伤像夜色一样包围着他,他叹了两声气,从netg头柜拿了另一只手机开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聂思城大晚上被他吵醒,半带哄半带怨地说:&1dquo;阿潜,这么大晚上的,什么事啊?”
易潜声音里故意带了愤怒:&1dquo;聂思城,亏我之前叫你一声哥,你这哥可真当得好。”
聂思城笑着哄他:&1dquo;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哥给你出头。”
&1dquo;出头个屁。我就不信了,你敢找傅斐的麻烦。”易潜恼怒地冷哼。
&1dquo;这又是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要是他不对,我肯定替你出头啊。”聂思城假装不懂。
&1dquo;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他和谷书梓勾搭在一起已经要结婚的事,你是早知道的吧。”
&1dquo;啊,他和谷书梓勾搭在一起要结婚?”聂思城震惊的语气就像真的不知道一样。
易潜笑了起来,说:&1dquo;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可和你说的了,就这样吧,你做个好梦。”
易潜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但只是两秒钟,他的手机就再次响了,易潜沉着脸再次挂了手机,但很快又响了,如此过了三次,他才面无表qíng地接听起来,冷着声音说:&1dquo;欺负我没心眼呢,聂思城!”
聂思城陪着笑道歉:&1dquo;阿潜,你知道的,傅斐的事,我哪里管得着啊!”
易潜说:&1dquo;可见你并没有真的把我往心上放,没拿我当兄弟,但凡你拿我当兄弟,出这种事,我体谅你不敢得罪傅斐,但你完全可以偷偷给我提个醒,难道事后我会出卖你?我真是白相信你这么久了。”
聂思城从netg上下来,走到外间,甚至拉上了门,以免netg上的伴儿听到,他说:&1dquo;阿潜,我之前没说,是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以为你和他在一起,没图长久,你现在这么说了,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放心,这事儿,肯定是傅斐对不住你,我绝对是站你这边的。”
易潜心里烦又痛,一言不,聂思城很为难,但不得不继续说:&1dquo;这两个男人在一块儿,短时间里处着玩玩还行,哪能长久呢。傅斐要结婚,也是qíng理之中,你也别太难过了,哥这里有辆车,你随时来开去玩儿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