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之前来过这里两回,但没看到过你,你是到这里的?”卢峰问。
程鹏一边吸烟一边说:&1dquo;在这里待了大半年了,不过这里的保镖比较多,要遇到不太容易。”
&1dquo;待遇高吗?”
程鹏笑:&1dquo;还成。基本工资只有五六千,加上小费上万还是很轻松的。”
&1dquo;我以为要在包厢里做服务生才有小费。”卢峰腼腆地说。
&1dquo;这里面门道多着呢,那些做服务生的,心里安生的有几个?”程鹏吞云吐雾地说。
卢峰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要晚上十二点了。
&1dquo;等我抽完了,咱们就进去,这里真他妈热。”程鹏低声骂着,抹了一把额头和颈子上的汗。
卢峰还好,他就穿了薄衬衣,但程鹏却穿着全副武装的制服,在九月这暑热没有全退的时候,在这种没有冷气的地方非常难熬。
程鹏总算抽完了烟,两人正要进去,就听到了门另一边有说话声。
卢峰要拉开门的手被程鹏按住了,程鹏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耳朵贴在了安全门上。
卢峰没像他这样小心翼翼地探听消息,只是挺地站在那里。
这座金碧辉煌的销金窝,其他地方都花费了大量金钱装潢,但这偏僻处的只供员工使用的安全通道却没有多花费一分一毫打理,安全门非常薄,另一边在说什么,不贴着门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微带嘶哑的声音说:&1dquo;傅斐,是真的吧,你他妈三月份就和人搞在了一起,都要结婚了,还把我蒙在骨子里,我就是那么傻啊!”
这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悲伤,而且是一个男声。
卢峰记忆力一向绝佳,见过一面打过一次jiao道的人,他一向记得人长相姓名,要是对方有其他信息,他也往往记得住。
更何况这个声音是属于他午夜梦回在心里含着揣着的人的,他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卢峰惊讶极了,微微拧了眉。
程鹏却是兴致盎然起来,还对卢峰咬耳朵,小声说:&1dquo;傅斐是这里的一个投资人之一。我听我亲戚说的。”
卢峰瞪大眼睛咬着牙没回应他。
一门之隔,另一个低沉的带着威严的声音急切地说:&1dquo;阿潜,别闹孩子脾气了,我是三十四岁,又不是你这样二十来岁小年轻,我早该结婚了。难道真不结婚,和你一直这样混着。”
程鹏更有兴致地拽住了卢峰的手,卢峰从他捏住自己的力道知道他的兴奋程度,没什么是比掌握老板这样的yīn私更让人亢奋的了,但卢峰心里却很冷——他早有预感易潜是喜欢男人的,也猜测过他和这个傅斐关系匪浅,但没想到是这样。
&1dquo;和我在一起是混着?!”易潜声音略带尖锐,&1dquo;到底是谁他妈当初招惹我的,既然是混,你当时眼睛是瞎的吗!要来惹我。”
&1dquo;你冷静一点行不行,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闹,我不过是结婚而已,我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
傅斐要抱易潜,被他一把推开了,傅斐撞在门上,门颤了颤,让门这边的两个人都惊了一下,害怕门被撞开,但门没有开。
易潜难过地骂道:&1dquo;你结你的婚去,你把我当什么,给你当外室?傅斐,你以为你配么!”
易潜这话说得难听,一向好话听尽的傅斐不高兴地皱了眉,但忍住了没有火,只是心平气和地说:&1dquo;你说你要怎么样?”
&1dquo;只要你结婚,我们就完了。你想让我忍,不可能的,傅斐!”易潜的声音已经冷静下来。
&1dquo;你今天是喝醉了,总在这里无理取闹。阿潜,别闹孩子脾气。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不清楚?你今年多少岁,也二十六七了,你家里还能让你玩几年?你很快也会结婚的,你那时候就知道我的苦心。”易潜骂他的时候,傅斐的声音依然很镇定,但这时候却有些着急了,看来易潜说要分手,对他的心绪影响很大。
易潜执拗地说:&1dquo;我不像你这么孬种,我不会找女人结婚,就不会结。”
&1dquo;你只是说得动听而已。等你家里知道了火的时候,你只会跑我这里来哭。”傅斐冷嘲道。
易潜说:&1dquo;要是你要结婚,那这件事也与你无关了。”
两人嘴上互不相让,傅斐也没占到便宜,他拧着眉打太极说:&1dquo;好了,别闹了,宝贝,好多天没见你,我很想你。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和我回办公室去,这里冷气弱,热得慌。”
&1dquo;别和我避重就轻,我不去,你他妈除了会转移话题,还会什么!”
傅斐又要去拉易潜,被易潜推拒着,啪地一巴掌,易潜扇在了傅斐的脸上。
程鹏和卢峰都听到了那一巴掌的声音,傅斐怒道:&1dquo;有完没完你!”
&1dquo;我们完了,滚!”易潜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