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1dquo;打坐可养生延寿,还可开慧增智。学道,就是要从收心安坐开始,打坐就是一种基本功。”
温蘅看南峥一动不动听着道长说话,她就也去坐在了南峥旁边的蒲团上,听道长讲课。
道长看一下子有了两个学生,就滔滔不绝起来,从《道德经》讲到《黄庭经》,然后讲到《太平经》,说:&1dquo;求道之法,静为基先,心神已明,与道为一。以空洞无涯为元窍,以知而不守为法则,以一念不起为功夫。”
南峥点点头,说:&1dquo;就是要不想任何事对吧。”
道长颔:&1dquo;对,就是要坐忘。”
南峥说:&1dquo;那就容易睡着了。”
道长笑了笑,看向温蘅,温蘅赶紧跟着道长的打坐姿势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于是道长开始讲打坐时候的注意事项,诸如要头平身直,要双目微闭气沉丹田,全身放松,如何内观,如何运气。
好在南峥作为艺人就有专门的老师教形体和功夫,温蘅平时也有去练瑜伽,至少在控制自己的身体上是比平常人更精准的,所以很快就跟着老道长进入了状态。
温蘅凌晨去上了次卫生间,现老道长已经不在了,但南峥还在打坐,不知道是真打坐,还是坐着就睡着了,她也不叫他,自己又去他旁边不远坐着继续打坐。
说是打坐,温蘅觉得自己基本上是以坐着的姿势半睡着了,等她之后又醒了两次,天已经在渐亮了,她看向南峥,现南峥几乎是趴在地上睡着了,根本就是解放了手脚,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委地而睡。
她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峥一下子就惊醒了,抬起头来看向她,怔了好一会儿,他才真的清醒了,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又就着一点光线看了看手表,说:&1dquo;已经五点多了呀。”
随即又揉了揉腿,盘腿坐着想继续睡。
温蘅站在旁边盯着他,突然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像只大猫似的。
温蘅说:&1dquo;天在亮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外面的云海吧。说不定还能看到日出。”
南峥想了想,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一边拢头一边说:&1dquo;不洗漱一下了再去吗?”
温蘅:&1dquo;还是先去看吧,不然回去房间,会把枫姐吵醒了。”
南峥一想也对,就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这时候天边已经有了鱼肚白,远处的山峦在轻薄的晨雾里安详地延伸着,就像是墨汁轻染的水墨画。
晨风清凉,南峥打了个喷嚏,说:&1dquo;看了这个风景,就觉得水墨山水是写实作品。”
温蘅很赞同地点头,说:&1dquo;又去一次老君怎么样?”
虽然昨晚才摔过跤,但两人都再次对爬上老君感了兴。
两人再次爬上老君,东边天空已经染上了红色,太阳即将升起,大地静谧,山峦绵延青翠,云雾在山间飘荡,人间凡尘离得很远。
温蘅在昨晚站立过的栏杆边伸展双臂,迎风闭目,南峥愣了一下,虽然那是自己的身体,那一刻,他居然想到了《泰坦尼克号》上经典的一幕,不过他马上把这种想法压了下去,自己在老君山顶的小片地方逛来逛去,直到温蘅叫他下山。
再次走到两人昨晚摔跤的地方,这时候早看不出什么痕迹了,但温蘅向南峥伸了手,&1dquo;我拽你一把吧,以免又摔了。”
南峥想拒绝,但温蘅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只好由着她把自己扶了下去。
等两人回到上清宫,刘庆枫已经起床了,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他们住的院子,就说:&1dquo;你们俩昨晚都没有在房间里睡呀?”
南峥说:&1dquo;我们在殿里打坐。”
刘庆枫:&1dquo;&he11ip;&he11ip;”
温蘅则道:&1dquo;和睡觉没什么差别。”
南峥:&1dquo;除了腿有些麻。”
刘庆枫看两人对视着在笑,这么一晚,两人关系好像是好了很多,她就没再计较两人作了。
两人去洗漱后就去吃了早餐,早餐只有很简单的米饭和腌菜,不过走了那么多路,再简单的饭菜都能吃两碗,也没条件去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