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接着又说:&1dquo;不过,我站的位置,因为有树木遮掩,并不能看到折柳亭里的详情,即使赵泽推了曹兄,我也并不能看到。”
曹全马上附和:&1dquo;对,对啊。”
赵泽惊讶地看向赵甄,眼底有些受伤的情绪,但是他很快就把那份受伤掩盖住了。
高知县于是转向赵泽,道:&1dquo;也就是无人可以证明你没有推曹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泽还没来得及说话,赵甄已经又说道:&1dquo;大人,虽然学生没有看到赵泽是否有推曹兄,但学生有证据证明曹兄是自己跌下去的,并不是赵泽推了他。”
因为他这话,大家都震惊地看向了他,开始窃窃私语。
&1dquo;哦?如何证明?”高知县问道。
赵甄说道:&1dquo;还请大人,老师,诸位同窗,随我到折柳亭去看看,马上就能看出问题。”
因为他在书院里虽然年纪算不得大,却是最受人瞩目和尊重的人,众人便也没有质疑他的话,连高知县和常启东也起身要去折柳亭重看情况。
在去之前,赵甄让了曹全去把曹一鸣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曹全迟疑了一下,才去把曹一鸣的鞋子脱了,赵甄让他拿着那个鞋子,然后众人一起往折柳亭而去。
赵泽因为还没有摆脱嫌疑,便是被两个衙役给押着过去的。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不过并不炎热,众人到了折柳亭,折柳亭这里是命案现场,此时有两个衙役和两个书院仆役守在外面。
众人并没有被允许上亭子,只有赵甄带着高知县上去了,赵甄让曹全把曹一鸣的靴子给他,他将靴子底展示给大家看,说:&1dquo;这是曹兄的靴子,靴底上有一层肉呼呼的油,还有菜汁,非常清楚。”
大家都点头,因为曹一鸣从亭子上摔下去死了后是被抬走的,之后脚便没走过路,靴底上沾上的油和菜汁非常明显。
昨晚曹一鸣在亭子里吃东西,摆了一盘猪嘴肉,一盘猪耳朵,一盘煮毛豆,还有一壶酒,赵泽当时将这些都扫到了地上,曹一鸣在地上走,便踩了肉和毛豆,所以靴底沾上了油和毛豆的汁水。
因为这里是案现场,亭子里的凉菜并没有被打扫,众人站在亭子下面也可以看到上面一片狼藉的模样。
赵甄又对赵泽说:&1dquo;你把你的鞋子脱给我。”
赵泽愣了一下,才挣脱衙役的手,将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只穿着棉布袜站在地上。
众人看去,现他穿的是蒲草鞋,蒲草鞋一向是下等人才穿的,之前谁也没看赵泽的脚,几乎无人现此事。
赵甄接过了衙役传过来的赵泽的鞋,翻过来给高知县看,高知县看到鞋底也有油,虽然这些油已经黏上了尘土,但依然看得到油渍。
赵甄在亭子里指给高知县看,说:&1dquo;大人,您看,虽然这亭子里后来被不少人踩过,但是只有赵泽一人穿着蒲草鞋,蒲草鞋的鞋印和别的鞋子不同,他的鞋印在亭子里很明显,只在靠近台阶这边,他并没有到曹兄摔下这边来。所以人定然不是赵泽推下去的。”
说到这里,他又去向高知县示范,&1dquo;之前这根柱子这里插着曹兄的风灯,但不知为何这风灯熄灭了,曹兄就走过来看,您看,这里有他的鞋印,然后,他踩上了这里的木栏杆,因为他的鞋底有油非常滑,所以,他就摔下去了,这个栏杆上也有他的鞋印和油印。”
高知县看后,觉得果真如此,又有主簿过去看,都觉得赵甄说得非常有道理。
赵甄又道:&1dquo;方才学生没有到书院大堂,就是趁着天亮了能看得见,过来确认。”
这个案子就这样了结了,本来便是曹一鸣要修理赵泽而约了赵泽到折柳亭,没想到他自己却死在了这里,所以这也实在怪不得他人。
不过虽然这事怪不得赵泽,但书院里众人依然觉得赵泽不吉,越不愿意同他来往。
赵泽去赵甄的住处向他道谢,赵甄正在看书,放下书后,便对他说道:&1dquo;我只是还原了事实真相而已,你道谢作甚。”
赵泽低眉顺眼地说:&1dquo;总之,还是谢谢大少爷。”
赵甄叹了一声,说:&1dquo;何必叫我大少爷,叫我大哥也就是了。”
赵泽抬了抬纤长的眼睫毛,漆黑的眼睛看向赵甄,没有做声。
赵甄又说:&1dquo;你住在齐家村也不方便,我这间卧室甚是宽大,放两张床也可以,现在又是夏日,我让人放一张竹床进来,你搬过来住吧,正好可以谈论学问。毕竟是兄弟,何必过分疏远。”
赵泽眼眶些微泛湿,说:&1dquo;多谢&he11ip;&he11ip;大哥。”
赵甄说道:&1dquo;我让墨山同你去搬东西,去吧。”
赵泽退出去时,他又说了一句:&1dquo;即使是我,也无法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你的一切,只能你自己去争取和改变。但是,我一直觉得,你不比任何人差,反而,比大家都更优秀。”
赵泽眼眶更湿,这次却说不出任何话来,赶紧转身离开了,以免在兄长面前落泪丢丑。
走出门,外面是高阔的天空,阳光正好。
飞仙派?非仙派!
南枝
简介:飞仙派的小弟子宓昕不满本派&1dquo;庸懒散浮拖”的做派,毅然决然离家出走,想到青云门找到振作本派的办法&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