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早已从良妃那里接收到了确切消息,只以为孟桑榆这是在垂死挣扎,想也不想便立下重誓,定要入宫一探。
&1dquo;好!”孟桑榆勾唇冷笑,&1dquo;本宫这碧霄宫可以让你们搜,却又不能轻易让你们搜。你们听好了,本宫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若搜出问题,本宫认了,若搜不出,国师得跪在神武门门口三天三夜向本宫谢罪,并自此辞去国师一职,除去太清真人的道号,永生再不能问道。”
&1dquo;可以!”想到日后的荣华富贵,国师咬牙答应。
&1dquo;还有你们,”孟桑榆戴着金丝甲套的手指向一群禁卫军,&1dquo;凡参与搜宫者,本宫要遣人先搜你们的身,别随意夹带些yīn私之物进去就栽到本宫头上。事后若证明本宫的碧霄宫没有问题,你们每人需杖责八十,领队者杖责一百。若同意便进去搜吧。”
&1dquo;这&he11ip;&he11ip;”杖责八十就能要人的命,更何况是一百?那领队的禁卫军有些迟疑,半跪道,&1dquo;还请娘娘容奴才向皇上回禀一二,请娘娘等候片刻。”
&1dquo;可以,去问吧。”孟桑榆弹了弹甲套,漫不经心的开口。
乾清宫里,沈慧茹正在批阅奏折,听闻禁卫军的禀告,冷笑道,&1dquo;答应她,除了垂死挣扎,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这钉子埋得那么深,任她现qíng况不对也没时间补救了。
那领队很快回来禀明qíng况,然后任由碧霄宫的宫人将他们挨个儿搜了一遍,连身上的玉佩荷包都被扒走,之后便由国师引领直奔寝殿。
孟桑榆缓缓跟随其后,嘴角含着一抹讽刺的笑意看着国师在花瓶边转悠。周武帝眼睛通红的看着一群人在桑榆的寝殿里肆掠,将这一张张脸孔深深记入脑海。
国师一脸的高深莫测,一手拿着佛尘,一手拿着罗盘,装模作样的检测一番后便指使禁卫军将花瓶翻倒。水淌了一地,几株如意竹也七零八落,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国师的心跳有些快,隐在人群中的兰心面色白了白。一直关注着兰心三人的碧水和银翠jiao换了一个了然的表qíng。
幸亏还有后手!国师暗自庆幸,一边掐着手诀一边朝netg榻走去,对禁卫军说道,&1dquo;这里有邪气!进去看看!”
一名禁卫军应诺,爬进netg底细细摸索。
孟桑榆脸上的邪笑弥漫开来,阿宝鼻头轻哼了一声。
&1dquo;你们可要快点,一刻钟要到了。”瞥向殿内的沙漏,她曼声提醒。
&1dquo;贫道省得,定不会耽误娘娘的时间。请娘娘让贫道再看看正殿。”国师脸色青白,声音有些颤抖,一群禁卫军也没了刚入殿时的气焰。
孟桑榆挑眉,抬手做了个&1squo;请便’的手势,却更加让这群人心惊rou跳。
自然,正殿里也是什么都没找着,国师心知良妃的计策已被识破,再找下去也是白费功夫,额头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哆哆嗦嗦的给德妃娘娘跪下了。
&1dquo;本宫父亲为大周出生入死,没想到本宫却被人污蔑,受人猜忌。若祸害皇上的罪名落到实处,你们是要bī死本宫啊!”孟桑榆仰头长叹。
&1dquo;贫道不敢,求娘娘恕罪!”国师砰砰砰的磕头。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势地位,完了,都完了!过了今天,他还有何面目在大周立足?欺凌了孟家后人,大周子民每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他淹死!他积攒了半辈子的好名声也dang然无存!
&1dquo;要告罪便去神武门门口告罪吧!来人,将他拖下去!”孟桑榆挥手,碧霄宫的侍卫利落的将国师扔出宫门。
一群禁卫军已经齐崭崭的跪在了殿前的空地上。孟桑榆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自拿起一本游记翻阅,对宫人们命令道,&1dquo;给本宫狠狠的打!数数儿的时候大声点,本宫在殿内听着呢!”说了要挨个儿打脸,她可不是闹着玩的!
殿外噼里啪啦的杖责声不绝于耳,每打一下,宫人便大声将数报给德妃娘娘听,碧霄宫一时间沸反盈天,万众瞩目。连直属于皇帝的禁卫军都敢如此bao打,满宫里数来数去也就德妃一人了,偏她事前问过皇帝,偏这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旁人还真不好说些什么,没见连乾清宫里的皇帝都沉默了么。
周武帝窝在女人怀里,耳边是禁卫军的惨嚎,眼里是她邪气的笑容,忽然就觉得心跳如擂,难以自控。这样的桑榆,妖异邪肆,如艳阳一般出灼灼华光,牢牢吸引住他的所有视线。以前觉得万分厌恶的嚣张跋扈,如今却怎么看怎么可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qíng人眼里出西施?
想到这里,他的狗脸红了红,做贼一样将头埋进爪子里。
当杖责结束,能站起来的禁卫军几乎没有,甚至还有几个被当场打死,还是皇帝闻听消息后又遣了一队侍卫将他们抬出去,并赏赐了许多贵重东西以安抚德妃的心。德妃跪地接了赏赐,却因此闭了宫门自请禁足。皇帝不好再咄咄相bī,只得随了她。
消息传出宫廷,满京城的民众都哗然了。德妃,那是功臣之后啊!孟国公还在边疆浴血奋战,他的女儿却被人如此污蔑,这是明晃晃的迫害忠良啊!跪在城门口谢罪的太清真人差点没被臭jī蛋给砸死,日后再无法在大周立足。向皇上建议请国师入宫查看的几名妃子直接以妖言惑众的罪名打入了冷宫。那一队禁卫军也自此消声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