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小陈先生来过夜,程姑娘心qíng大悦,想寻么点儿有气氛的东西色诱一下她男人。她旋即现,自己原来放在客厅茶几抽屉里的一大盒蜜瓜香味儿的蜡烛不见了。
又有一天,程姑娘到冰箱冷冻室里拿冰激凌吃。
打开盒盖儿,愣了&he11ip;&he11ip;
猛然顿悟,怒了!
这回她倒是没少什么东西,但是多了东西。她本来吃掉半盒的冰激凌桶里,多出来一枚看着眼生的塑料小勺。
靠!程小狮子从那时候开始觉得,这圣塔公寓宿舍现在住着也不那么让她顺心了。每月大把银子哗哗地jiao着,有点儿不值。
姑娘开始活动小心思,咱是不是可以换个地方住住?
搬到哪儿去好呢?
那个学期,程溪溪照惯例上自己的课,教学生的课。日子过得最悲凉的无过于他们这帮挣命一样的ta,与天斗与地斗与教授斗与学生斗,可是两头儿的人她都斗不过。教授是给学校挣名气拉赞助的,而学生是给学校送钱养活所有人的,因此一概都惹不起。
这学期要教的课相对轻松,《社会学概论》,属于那种典型的大白呼蛋式的基础课,老少咸宜。更重要的是,上课的老师非常之养眼,是他们社会学系的著名帅哥教授dr。a1anvi11a,黑,电眼,纤细身材,笑容妩媚。
这是一门大课,满堂是四百个学生,瓜分给六个ta负责。帅哥教授的课堂上座率颇高,而且男女通吃,因为他是个gay。
程溪溪以前本来习惯坐第一排听课的,后来挪到中间位置了。她觉坐在稍微靠后一些的位置远眺,更方便她从三百六十五度角全方位地欣赏a1an帅哥那风qíng万种的小身板儿。
每次站在讲台上,a1an帅哥那小腰一拧,嘴角一擎,纤细的手指优雅地在半空中扶风而过,修长睫毛覆盖下的眼波缓缓掠过面前的一大片听众。底下坐着的人个个儿身子立时都苏麻了大半,手底下记记的手指头都软塌塌了。
课后十分钟提问时间,学生拎出来的问题没一个是跟课本内容有关的,全***是狗仔八卦。
女学生a:教授大人,你为什么每次上课都穿纯白色的短袖t恤,就从来不穿别样儿的衣服呢?
a1an:哦,因为本人每天早上起来都懒得琢磨今天应该穿什么,所以gan脆都买一模一样的,省得费心挑了。
男学生B:教授大人,那天我在市中心某餐馆里看见你和一位男士共进晚餐,我还跟你打招呼了呢,你还记得我么?记得么记得么?
a1an:哦,我其实正想跟你说呢!下次遇到这种qíng况,你要是不想替我付账的话,就甭没事跟我打招呼,谢谢!
女学生c:教授大人,听说你的正牌男朋友住在东海岸,真不容易,那你们多久能见一次面呐?好1ang漫的呦~~~
a1an:&he11ip;&he11ip;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的正牌男朋友?(潜台词:老子自己还没弄明白呢!)
男学生d:教授大人,我们想跟系里提个意见,能不能把讲《东欧社会革命史》的那个长得很难看还喜欢凄厉怪笑的老女人给换掉?我们每次上她的课都快吓哭了,好害怕!我们想每天都看到你!心qíng很愉快的哦!
a1an:&he11ip;&he11ip;老子不会讲《东欧社会革命史》。老子就会讲这一门课!
学生aBnetg恋社会革命史》吧!这个你会讲的吧?哎呀不会讲就随便讲讲个人恋爱革命史也成!哎呀呀,其实上什么课根本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要上你的课!
这帅哥教授就有一点弄得学生们天怒人怨,ta们齐声叫苦。这厮不设期中和期末考试,他的考评内容就是每周一篇一页纸的命题小论文。
这可是每周啊!!!
程溪溪手底下有六十个毛孩子。也就是说,她每周都要判六十份小文章,一周内判完出成绩。
而且这小文章还***不设字数限制,允许无限制地缩小字体和缩减页边距,只要你能把内容都搁在一张纸之内,你想写多少字进去阐述命题都行。
写文章其实是越短小jīng悍越难把握主题和脉络,所以毛孩子们都很jīng明地拼命往上垒字数和疯狂压缩页边距。这一学期下来,程小姑娘觉得自己四只眼睛都快瞎掉了,瓶底眼镜都给磨薄了。
要不是看丫长得帅,真想把这厮fire(解雇)了!一头扎进卷子堆里的程小姑娘悲愤地抓狂。
某日a1an群给ta们一封邮件,问谁能帮他做个小网站,方便每周布作业题目,跟学生网上jiao流。
工钱,给二百刀外快。
程溪溪一看这活儿不错啊,做个小网站还不容易么,于是她把这活儿给接了,给自己挣几个脂粉钱。
去a1an办公室谈公事儿,她进屋的时候习惯xing地随手把门在身后合拢。
却见帅哥皱了皱眉,伸出一根纤纤玉指遥指大门的方向,很认真地跟她说:&1dquo;麻烦你把屋门打开,我要开着门!”
唔?程溪溪不明所以,心想,怎么啦,我一个未婚女学生来男教授屋里谈话,要开着门也应该是我要求开门才对,你不是吧?难不成我关上门会非礼你啊?
她心中暗乐,全学校谁不知道你就是个gay啊,我都不怕你骚扰我,你难道还怕我骚扰你?
程小姑娘一边跟a1an帅哥侃侃而谈,一边暗暗观察对方那极端优雅、似乎训练有素的一举一动。
她心里想的却是:切~~~别仗着您老人家这风qíng这妖孽,俺家netg,比你还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