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手忽然失去了支撑,从半空中失重掉了下来。那股暖意没有了,电流消失了,幸福感飞走了,手和身子都一下子凉掉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陈言放开了她的小手,泰然自若地把自己的大手重cha回裤兜里!
啊!!!!????
这是***神马意思???
这是***神马男人???
这***是不是个纯爷们儿gan出来的事儿啊???
程溪溪那一刻几乎被雷焦了。她手足无措地看着男人的那张侧脸,安详无恙,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就什么事qíng也没生过。
她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不知道这样的qíng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能继续追着男人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无法承受这样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落差,那颗本来就不太坚qiang的小心脏几乎失位。
为什么会这样啊?手都给你了,你不拉白不拉,你就拉着呗,你为嘛竟然要放开啊???
程溪溪盯着男人cha在裤兜里的那只手腕,心里极度崩溃和愤恨,觉得这人到底是在害羞呢,还是压根儿就没那么喜欢我呢,还是丫***脑子有病呢?
第三个可能xing立即被打上叉子否决,程溪溪在第一个和第二个可能xing里挣扎徘徊了一分钟。她咬咬嘴唇,盯着眼前那只白皙而细致的,她渴望已久的手臂,qíng绪失控了!
小母狮子两眼血红,怒火中烧,牙齿挫得咯咯地响:姓陈的,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没你这样玩儿我的!
一不做二不休,她迅地跟了一大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度伸出左手,把小手直接赤果果地也cha*进了这男人右手的那只裤兜里!
我就这样儿了,你能怎么着吧?有种儿你丫告我xing骚扰啊~~~
陈言的牛仔裤很瘦,裤兜很窄,一只裤兜根本装不下两个人的手。
程溪溪的小手cha了一半就cha不进去了,只能很别扭地挂在了对方的手腕上,就那么摽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俩人手指摽着手腕粘在一起,感觉到牛仔裤下边的那具胯骨随着男人走路的幅度微微摩擦着她的手背,身体隔着布料带着滚烫的热度迅燃烧到她的手背。
程小姑娘满脸通红,上牙紧咬着嘴唇,下定决心要装傻到底,一声不吭。
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一言不,低头走路,后半程俩人几乎都没说出什么话来。
程溪溪能感觉到自己手指尖隐约触及到的某个部位实在是已经非常的暧昧和隐秘,甚至摸得到某人内裤的边缘。牛仔裤这玩意儿是外边儿厚,衬里似乎很薄啊。。。。。。
可是,我靠,今天真不是老娘计划好了想要非礼你,这事儿***都是你犯轴你不对的啊!呜呜呜。。。。。。
可是陈言也没拒绝她不是么?他并没有嫌恶地把她的小爪子从他裤兜里拎出来甩开,但是也没有趁机握住。
这男人的策略,程溪溪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就是不主动也不拒绝,你出招我就接着,你不出招我就跟你耗着!
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要跟这个男人拼耐力,她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他可以这么继续耗着把你耗到最后急火攻心,yù*火中烧bī迫他就范,然后呢,他就可以慢条斯理地再跟你开价码,讲条件。
总之这次她又要走上杯具到底的华山一条路了。
那天他们就这么沿着海湾走了整整一圈,一个多小时。程小姑娘完全没有达到她的预期目的,内心非常失望兼失落。
临别的时候,她能意识到自己对对方的态度已经不是很好了,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挤不出来,觉得自己真是丢人到家了,难堪到底了。
陈言跟她讲话的语气和脸色仍然是平稳柔和。可他越是这样,程溪溪越觉得对方***就是个冷面腹黑的混蛋。你这人是不是没有感觉,没有心啊?!
后来的那几天,小陈先生又给她打了一次电话,程姑娘压根就没有接,对方无非是又要找个理由跟她见面,见了面呢,还是这样耗着。她很郁闷,想见这人又觉得面子上下不来,极度地不开心+不甘心。
而后收到了陈言的一封邮件,说他已经搬进宿舍了,问她想来看看么。
程溪溪实在很无奈。她不可能对这个人说&1dquo;不”的,她真的很想念很想念对方,想念他的手覆盖她的手时的踏实和幸福。
西园的研究生宿舍也是二层连排别墅的式样,陈言分到的这间是一室一厅。这片宿舍非常抢手,虽然相对来说比较陈旧,但租金相当便宜。
程溪溪进屋视察,陈言把房间打扫得很gan净,不过仍然空dangdang的,还没有几件家具。这片宿舍跟她住过的那种都不一样,学校根本不给提供家具,统统都要自备。
程溪溪看到外屋有个旧沙,里屋地上有个旧netg垫,连一张书桌都还没有。陈言说东西都是&1dquo;捡”的。学生买不起什么家具,大家都是这样到垃圾箱旁捡别人扔的旧货用,捡来的都不知道是转过n手的东西了。
这地方看起来比姑娘住的圣塔公寓档次低不少呢。陈言却挺欣慰地说,终于有个能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清净地方了。
程溪溪抬头看看他,心中烦闷,话里有话地说:&1dquo;你这人就喜欢一个人呆着吧,喜欢特别清净的感觉,不喜欢别人打扰你。”
两人相对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