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姑娘目光频频漂向邻座,出门后说她观察到那个白人男生脚踝上的纹身,黑色花纹透露着剽悍的个xing,中间簇拥着一个贼傻贼傻的汉字——勇!
那男生身边搂着个胖乎乎的白女孩儿,穿着吊带装,细弱的肩带都被勒进了rou里,白花花的肥嫩后背上也很配合地纹上了一个贼二贼二的汉字——纯!
三个姑娘一路捧腹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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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睡觉很成问题。后来姚月蒙从楼下翻出来一张大号塑料布垫在地上,程溪溪捐献了自己的被子当作褥子,没有枕头就拿衣服叠着当枕头,殷晴和程溪溪就这么睡地铺了。俩人盖了殷晴的被子,反正天儿挺热,睡地上也不冷。
其实房间真的很小,打地铺都十分勉qiang。程溪溪习惯xing地不想贴得别人很近,但是一翻身脑门子差点就磕到桌子腿儿,一伸脚立时就戳到了柜子。嗷~~~脚趾头戳得生疼,只能憋憋屈屈地缩回去跟殷晴贴近一些。
迷迷糊糊睡到不知什么钟点,程溪溪忽然就醒了,被吵醒的。
窗外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是个女的,好像在叫,却又听不清楚在叫什么。程溪溪困得睁不开眼睛,脑子尽力集中jīng神想听清楚。姚师姐睡在netg靠着窗户,那声音仿佛就在窗户外头,如此清晰生动。
程溪溪奋力地抽动耳廓。那女声&1dquo;唉。。。。。。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嗷嗷~~~~”寂静的夜色之中,那拖长的声音极具破空而入的穿透力。
程溪溪一转头,不偏不倚正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张开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吓我啊殷晴!程溪溪小声说,你没睡着啊?
殷姑娘说吵醒了,谁啊这是,瞎叫唤。
俩姑娘正说着,却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这是神马的一种叫唤。俩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程溪溪心里说我靠,这大半夜的,神马玩意儿啊。她从手边摸过手表一看,凌晨三点钟。
美国人果然是很勇啊!
殷晴小声唠叨着:&1dquo;太讨厌了,这人太讨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美国人都这样啊~~~”
旁边netg上姚师姐的声音响了:&1dquo;呵呵,又来了。就是隔壁那楼的一对儿。”
&1dquo;谁啊?老是大半夜叫唤么?才三点啊!”殷晴大声抗议。
&1dquo;他们窗户正好对着咱们窗户,听得太清楚了,没辙。也没法儿提意见,忍着吧!”
正说着,那穿透xing的女声唱腔,高高低低抑扬顿挫,还拖着颤抖**的尾音儿,悠悠飘dang在魅惑夜色之中。啊~~~~~~啊啊啊!!!!!~~~~~
程溪溪心中怨念,这俩人真是缺乏公德意识!你说你叫就叫吧,你丫晚上十二点以前叫或者白天叫再大声儿,老娘都不稀得听你窗根儿!您非要在大家都呼呼睡觉的时候您叫唤,这样显得您嗓门儿很大是么,显得你男人很行是么~~~老娘鄙视你!
旁边的殷晴也很愤怒:&1dquo;这女的太恶心了。。。。。。怎么能让她别叫了啊,也没人管管她啊?!”
程姑娘心想,让她别叫?看这qíng况比较难。除非这女人哑掉,或者她男人萎掉。
姚月蒙被殷晴说得笑起来。她翻身坐起,伸长手臂在netg边柜子里找东西,不一会儿翻到了她要找的东西。于是乎,姚月蒙伸手拉开窗帘,对着对面儿的窗户,吱!!!!!!!!!!!!!!!!!!!!!~~~~~~~~~~~~~~~~~~~~
尖锐的一声口哨,将程姑娘和殷姑娘雷得齐齐从地板上弹起,坐了起来。
姚月蒙继续chuī着这只金属口哨,仿佛是有意模仿那高音女生的频率,吱~~~吱吱吱~~~~吱吱~~~~~。口哨声配合着对面儿的□声,有长有短有节奏有合声,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听得程溪溪和殷晴忍不住爆笑起来!
chuī了只一会儿,姚月蒙停下来喘气。大家一听,对面儿竟然没动静了。
仨姑娘幸灾乐祸地笑成一团儿,兴高采烈地睡下。
程溪溪心想,对面儿那男人真可怜,别被彪悍的师姐给弄出什么毛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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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仨姑娘起netg洗漱准备出门。二楼四间客房除了一间是主卧室有自用厕所之外,其他仨屋子的房客都得抢一个客房厕所用,还不算她们这屋其实挤了仨人。一时间,那个并不豪华的卫生间成了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