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鸾面色突然黯下,低声问:&1dquo;你这么想要出去?”
沈承鹤忙笑呵呵地说:&1dquo;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哪!你想一辈子在这小河沟里游船打渔,老子也陪你打渔呗。”
沈公子在凤大人面前毫无避讳与心机,凤飞鸾心里悲观惆怅,却不愿坏了得来不易的良辰美景。今晚月色撩人,漫天星斗。他们距离悬崖顶端还有很远,然而居高临下往下方河道望去,一条水脉已然化作夜色中闪烁着晶莹蓝光的玉带,如梦如幻,美妙极了。
凤大人伤好了,却不告诉旁人,不愿就此离开,知道只要从这里出去,在神界一露面,必然是命中无法逃脱的又一番血雨腥风。
凤飞鸾拎过承鹤的下巴端详,嫌弃道:&1dquo;分量那样沉,要累死本宫么?那楚公子掂量起来就比你轻许多&he11ip;&he11ip;当真愚蠢。”
沈承鹤沮丧地一叹气:&1dquo;嗯,没错,楚晗样样都比老子qiang!我告儿你吧,从小在几家子长辈面前,楚晗就是那个模范宝宝优秀生的正面榜样,老子永远都是歪瓜裂枣反面教材,打生下来就专门衬托他的!嗳你说,你当初怎么没看上他啊?”
凤飞鸾笑一声,伸手往下毫不客气捏了沈公子的下身要害:&1dquo;你这里摸着更好&he11ip;&he11ip;”
有些话凤大人嘴上不说。沈公子令他十分踏实、安心。本就生xing多疑,真要是身边搁一个楚晗那样有心眼儿的,还得整天提防着枕边人,睡都睡不踏实。
沈承鹤一旦认真起来,对老qíng人儿是掏心掏肺地疼爱,这几天时不时就拉着他絮叨家常,家里有几套房子几间公司多少家底儿多少存折股票,恨不得有几亩地多少头牛都向美人jiao待了。用沈公子的话讲:宝贝儿,那天老子吊在火坑上面,以为这条小命完蛋了,活不成了,我没想到你冲过来救我,就这么跟我一起掉下来了&he11ip;&he11ip;只要你不嫌弃我,老子到那边一定好好疼你,以后踏实开公司、专心赚钱养家糊口,给你买漂亮衣服、买面膜、买包包!只要你点的出来的,我让你在人间仍然过上神仙日子。
在人间也过上神仙的日子&he11ip;&he11ip;
凤大人记住了这句来之不易的柔qíng蜜语。
凤飞鸾细长的双目泛出如丝的媚颜,突然俯身压下去,用力一掀沈公子大腿。
沈承鹤猝不及防往后一倒,仰面朝天就倒在斜出悬崖的一棵巨树枝gan上。那姿势让两人不由自主都回想起初次见面的荒唐可笑:指挥使大人也是这般盛气凌人地压上,沈承鹤面向苍天,躺在九头鸟的脊背上&he11ip;&he11ip;
沈承鹤:&1dquo;哎哎哎这怎么个意思&he11ip;&he11ip;”
&1dquo;哎呦瞧这迫不及待&he11ip;&he11ip;”
&1dquo;别别别扯就剩一件上衣了&he11ip;&he11ip;”
&1dquo;嗳你也七老八十的了,悠着点儿啊!咱量力而行,保重贵体&he11ip;&he11ip;”
凤飞鸾蓦地从他胸口拔起头来,面露红晕:&1dquo;你嫌我老了?!”
沈承鹤睨着人:&1dquo;你七老八十了都这么好看&he11ip;&he11ip;二八年华的时候得长多俊啊,可惜老子那时候没机会认识你&he11ip;&he11ip;”
沈公子话音未落,凤大人微笑着掰开他腿,气势如虹地掼入。
两人那时不由得都扬起脖颈,酣畅淋漓地呼出一口气,仿佛期待已久。就在那高崖之上,河道之巅,藤条绿叶铺就的&1dquo;玉蒲团”上,摇摇曳曳地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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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千岁掳着楚晗掠过宽阔河道,一脚轻点水面,踏出一丛缓缓放大的波纹。
布满莹蓝色灵藻的岸边,楚晗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某人毫不客气推倒。房千岁的重量压上来,一腿楔进他两腿之间,再分开他双掌按住。
楚晗眼含期待,反逗这人:&1dquo;我不怕被人看见。”
房千岁冷哼:&1dquo;你是不是觉着我打不过凤飞鸾?”
楚晗面带天真:&1dquo;三殿下内功和招式都居三界之,哪能打不过指挥使?”
&1dquo;本事居三界之的是你吧楚晗?!”房千岁眯细一双眼睛,jīng明地盯着他:&1dquo;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把那根藤条弄断了。”
楚晗无辜地说:&1dquo;不可能,我离那么远。”
房千岁愤懑道:&1dquo;我只要一招就赢他了。”
楚晗笑道:&1dquo;那肯定的。”
房千岁嘴唇划出弧度,对眼前人是恨不能下嘴咬上几口。楚晗也笑,坦然地说:&1dquo;你两个打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了。
楚晗说这话时仰面痴痴望着人,毫不含蓄,遍身敞开的qíngyù十分坦dang。那时的表qíng,是诱死人的动qíng和妩媚&he11ip;&he11ip;
连日波折,历尽劫难,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一吻都是奢侈。
三殿下半边身子都有烧伤。
他那时吊挂在烈焰焚池中央,烈火中拉住楚晗的手。那半边身子浸没在一团火中,生生地遭受灼烧锻打,从耳侧头皮至脖颈、肩膀、手臂,都烧红了,泛出暗红色鳞片的样子。
原本很优雅气质的&1dquo;高原白”,快烧成小火龙九殿下的肤色。
楚晗不会把那些海誓山盟的rou麻话挂在嘴边,再如何心疼小千岁都不用表了。两人都是坦率的xingqíng中人。他们之间关系,早已越过言语间肤浅的撩拨,为对方愿意jiao付身家xing命。
房千岁垂头下来吻他,先是蜻蜓点水的细腻的吻,几下之后突然狂猛地加力。也仿佛压抑多时了,深陷进楚公子的痴qíng之中,房千岁以舌头长驱直入拨开楚晗的口,贪婪地品尝那里面的甘美。他粗bao地吸吮楚晗的舌头、楚晗的喉结,以身躯揉上去碾压,直到身下人出舒服的低声叹息。
房千岁久久地流连楚晗的身体,并没有急于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