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岩壁砸塌一圈,伤痕斑驳,水底碎石累累。潭水由温热慢慢回复冰冷的温度。
房千岁先把头探出水面四下扫视,打探,再小心翼翼携着楚晗出水。
两人轻手轻脚爬上岸边。这回都学乖了,谁都不敢出半点儿异常声音,生怕惊动那拨巨shou再炸毛一回。
楚晗仰面趟在池边,下半身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一片酸麻,头脑飘。那种奇痒的中毒感觉没有了,双手因为往后背负久了,抽筋过后陷入僵硬。两条腿无意识地分开着,遍布事后的某些红痕。
房千岁赤着身体轻手轻脚爬过来,手臂撑着罩在他身上,就这样看着他。小千岁长垂肩,四肢健美修长,不着寸衣像从森林幻境中爬出来一尊俊美的原始男神。
原始男神表qíng可并不轻松享受。房千岁一脸沉重肃穆,不错眼珠地盯着楚晗,视线都带钩,想要扒开楚晗从里面剖出他的魂魄瓤子看个清楚似的。小千岁然后就开始从头到脚地检视他,一寸一寸翻看,摸他,神qíng惊痛紧迫,又显得特严肃,不像闹着玩儿的调qíng,反而流露某种如临末日的悲壮。
摸到胳膊和腿,房千岁特意捋开他四肢末端的手指、脚趾,仔仔细细确认楚晗的手脚完整齐全,没有少几根趾头&he11ip;&he11ip;或者多出几根什么的。
楚晗看到小千岁用近乎虔诚的表qíng吸吮他每个手指和脚趾,像对着一坨祭品痴。
终于捋完手脚,像是如释重负如蒙大赦,这人眼里涌出一股水汽,眼神深邃泪波横流,咬着嘴角忍了又忍,再次垂下头狠狠吻住楚晗的脸。
房千岁摸他的头,捧了他的脸使劲端详,声音沙哑:&1dquo;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he11ip;&he11ip;你已经都&he11ip;&he11ip;”
楚晗哑声问:&1dquo;已经怎样,我还能这么容易就挂了?”
俩人一张嘴现声带都哑了,说话跟不是自己似的。水下无所顾忌,完全扯开嗓子泄,都扯哑了。
楚晗都没力气抬胳膊,做都做了,还怕小男友事后温存多看他两眼?随便摸吧,看吧,楚少爷也不矫qíng。他以为,房千岁就是怕把他哪捅漏了捅坏了,捅得休克了。
楚晗附赠对方一个事后贴心暖笑:&1dquo;我肚子没漏。我没那么脆弱不禁扛,有什么的?”
房同学耳廓露一丝红chao:&1dquo;呵,你确实能扛,咱俩做了一宿。”
楚晗:&1dquo;&he11ip;&he11ip;一宿?!”
房同学也略尴尬:&1dquo;你抬头看看天,早晨了。”
楚晗吃惊地抬头看天。朝阳东升,山谷中迎来雾色环绕水汽蒸腾的崭一天,充斥水雾的空气在阳光下泛出七彩光华。
他俩日了一夜。
这么个叠摞的姿势,房千岁像一头豹子爬在楚晗身上。两腿之间漂亮雄伟的一挂东西,就吊挂着蹭到他胯上,那感觉很1ang。这人心里满足回味,故意在楚晗身上蹭了几下。
楚晗低头也瞄见了,揶揄道:&1dquo;果然变回人形,那玩意儿也老实缩回去了?终于没那么可怕。”
房千岁哼了一声,回复往日玩世不恭的小表qíng,不在意楚晗怎么编排他。
楚晗自嘲:&1dquo;以后可别轻易变了,我见过一次算是领教,受不了。还真有小腿粗,昨晚儿吓坏我了,我后悔都没来得及跑!”
他说完自己仰脸笑出声,横起胳膊挡脸。其实做都做了,反而不再有羞耻感觉,就是令人愉快满足的亲密感。
房千岁眼神漆黑:&1dquo;&he11ip;&he11ip;你还有的后悔?”
楚晗:&1dquo;没后悔。”
楚晗笑音都是破碎沙哑的。但qíng人眼中的笑最是动人,小千岁忍不住又吻他,手掌覆住他下面。一碰那地方楚晗触电似的赶紧求饶,推开对方:&1dquo;别碰那里,不行了,真不能再来了。”
他现在是生怕对方对着他又qíng,再来一趟真得要命了。他那地儿肿成红萝卜。
远处山坡上伏着一窝羊驼shou,看样子那群巨shou昨天围着谷底跑了一圈,也累够呛,清晨仍在歇息。
楚晗问:&1dquo;承鹤呢?”
房千岁眼神一带:&1dquo;就那边儿躺着。”
楚晗:&1dquo;他没事?”
房千岁:&1dquo;嗯&he11ip;&he11ip;他跟那位并排躺着,好得很。”
楚晗伸脖一看,遥遥就瞅见那一对野鸳鸯躺在树下,双双裹着指挥使大人的朱红色蟒袍。袍子下面露出四条白花花的腿,gan累了筋疲力竭,睡死过去&he11ip;&he11ip;
峡谷四周高耸入云,皆是峭壁。
他们两个都有伤,也跑不动了。现在怎么上去,是个麻烦事,尤其不敢再惊动那些疲惫熟睡的神s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