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是大总管的护卫来旺,敲的是一层偏屋的木头门,却没想到大总管彪悍的一声怒吼从二层花楼里传出来。这楼上楼下的果然有暧昧,来旺尴尬地咳了咳,战战兢兢地向大总管报告,隔壁村两家责卡打起来了。
那两户人家白天争抢田地沟垄里用来灌溉的水,结下了梁子,这会儿各自带着亲族和庄丁,趁夜抄家伙要gan仗打架。大总管无奈,披上罩袍,带了几个家丁前去劝架灭火,把那两拨人戳着鼻子臭骂了一顿。大总管虽然手里没有亮家伙,猎枪都没有带,讲话却还是有一些威严,铿铿锵锵骂得一群人不敢抬头,于是全部灰溜溜地拾起家伙滚走。
夜深人静,大总管独自钻到山坳里泡温泉。
热汩汩的白水泼溅在身体上,每一寸肌肤都能弹she出焦躁的火星儿。男人将脊背靠在池子沿上,脖颈扬起,身体徐徐地抖动,涨满的yù望在掌心里勃起,抽动。他大口大口地吸进热气,热1ang在体内冲突jiao汇,最终在掌心喷she而出,缓缓地瘫软下去。
初netg。
高山上的融雪汇作无数条小溪,泄入河道,最终灌入湖水。碧蓝幽静的湖泊就像云顶寨里十六七岁的美丽姑娘,身躯慢慢地丰满,充盈。
丹吉措坐在木头轮椅上,柔软的风拂面而过。他遥望着男人驾了猪槽小船,满载一船的鱼儿,渔歌飘旋,船身划破山影,dang开心帘。
寨子里结jiao了阿柱的几个姑娘背上猪糙筐,脸蛋挂着甜笑,嘴里哼唱着qíng歌,结伴向格姆女神山的山脚走去。
&1dquo;高山青藤扭成绳,
我俩像青藤缠绕不离分。
天上大雁对对飞,
我俩像大雁比翼双双飞!
啊哈巴啦&he11ip;&he11ip;
花儿会凋谢,
河水会流走。
心上的阿哥哥啊,
你的心能否永不变?
啊哈巴啦,啊哈巴啦&he11ip;&he11ip;&1dquo;
猪槽船载满一湖圆润的歌声,悠悠地漂来。
大总管把捕捞上来的鲜鱼就地洗净宰杀,拿一口小煎锅架在火堆上,把鱼儿煎烤成腹背金huang,递到丹吉措嘴边。苏松软嫩的鱼rou,吃到两个人的嘴里,各自在舌尖心下往复品味的,却都是昨夜没有吃到的那一顿香rou。
丹吉措好奇地伸手指一指结队上山的姑娘:&1dquo;那些女子进山去做什么?”
大总管挑眉看了看:&1dquo;今天这日子&he11ip;&he11ip;应当是进山去拜祭生殖dong。”
&1dquo;什么&he11ip;&he11ip;什么dong?”
大总管嘴唇轻动,笑着解释:&1dquo;呵呵,就是格姆女神山深处的一处dongxué,dong里有一块象征男人的钟rǔ石柱。村寨里那些到了年龄的女人,每年就会去那个dong里膜拜那一根石柱,向女神祈求生子。”
&1dquo;哦,还有这样的习俗?”丹吉措觉得有。
&1dquo;嗯,呵呵呵呵,她们会去吸吮那根石柱顶端凹处贮存的岩水,认为那是生殖神的那玩意儿&he11ip;&he11ip;嗯&he11ip;&he11ip;只要吃进去就会受孕&he11ip;&he11ip;”男人说到这里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抖出几声gan笑。
丹吉措的脸一下子涨红,很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四顾无人,狠狠地丢给他男人一个白眼。你们这村寨里都是哪一辈的大神流传下来的乱七八糟的昧习陋俗!
大总管脸色讪讪地望着小俊人儿,只是随口讲一讲寨子里的风俗笑料,竟然也讲出浑身的燥热冲动,脑海里止不住朦朦胧胧地幻想,那些吸吮石柱的傻姑娘的身影换成了眼前的小仙鹤,伏在他身上,亲吻他的身体&he11ip;&he11ip;
两个人傻兮兮地对望了一会儿,丹吉措忍不住问:&1dquo;旺吉,嗯,你以后,以后难道不想生个小娃娃的么&he11ip;&he11ip;”
&1dquo;嗯?怎么说这个?”
&1dquo;唔,就是问问你么&he11ip;&he11ip;”丹吉措垂头用手指拨弄自己的衣襟,小声嘟囔:&1dquo;你以后会找个阿夏生娃娃么?”
男人笑道:&1dquo;老子已经有阿夏了。”
&1dquo;唔,我是说,能给你生小娃娃的阿夏嘛。”
男人不以为然地答道:&1dquo;呵呵,老子知道你要问啥。没想过找个女人生孩子。”
丹吉措眨眼:&1dquo;可是&he11ip;&he11ip;就算你不想,那老阿依她会不会不高兴呢?”
丹吉措很传统和固执地认为,但凡父母亲大人都会希望孩子将来有后,子孙满堂光耀门楣。老阿依现如今对他疼爱如初,只是不知晓她老人家心里真正的想法,当真能够容忍他与大总管之间这样别别扭扭的阿肖关系?
大总管反而一脸轻松,抖了抖肩膀,用柴火枝子拢起火堆,对丹吉措说道:&1dquo;你这傻乎乎的娃,就是喜欢在心里头瞎琢磨,又把自个儿给弄糊涂了吧!你忘记了,我们这永宁坝子里是以母系血统为尊,我阿巴旺吉早已经有孩子了,我妹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老子若是与别的女人生个小伢子,那也是别人家生养出来的娃,那娃既不会姓老子的姓,也不会继承总管府的田庄财产,更不会在老子身边抚养!所以,咳&he11ip;&he11ip;你明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