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村寨里还没有拉起电线。牲畜能gan的活计就jiao给牦牛和骡子;牲畜gan不了的就全凭人力,家家户户都是用人力舂米。
这碓窝还是男人自己做的,拿一块长方形的大石头,用铁锤和凿子一齐使力,将石头的内脏芯子凿掉,挖成个中空的漏斗形状,就可以用来舂米。
舂出的米糊糊要用来做压花饵块。这是依照此地风俗,大年夜里全家人一定要吃的&1dquo;喜饼”。除此之外,总管府的年夜饭必备猪膘rou、牛gan巴、灌猪脚、猪肠血米、泡麻梨、苏油茶和苏理玛酒。
往年都是大总管一个人做一家人的饭,从早到晚做起一整天。
丹吉措瞧着这一屋子满满当当的食材和锅碗瓢罐,还没有开始上工就已经头晕脚软,腰酸背痛,犯了&1dquo;公子病”。
这会子男人正在灌猪肠血米。将猪的大肠小肠洗gan净,灌进半熟的混了猪血的大米,连同油盐葱姜花椒等一gan提味儿的香料,再卷成肥肥满满的香肠形状,放到沸水里慢慢煮熟。小灶间飘出猪血米的香气。
丹吉措拿着一只锄把子粗的圆头木棒棒,在碓窝上捣大米,把熟米舂成细乎乎的米粉。
还没有一炷香的功夫,某人的&1dquo;公子病”就快要作。额头渐渐洇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蛋涨得红通通的,胸脯起起伏伏,口中呼出的气息也逐渐急促,手脚搭配得都不利索了。
阿巴旺吉在一旁斜睨着小俊人儿,见了那勾人的动静,越看越是qíng不自禁,撩下手里的猪大肠,在裤子上胡乱抹了抹手,从身后一把抱住。
&1dquo;别闹么,我还没做完呢&he11ip;&he11ip;”丹吉措用袍袖擦了擦汗,甩脱男人的两只咸猪手。
&1dquo;你穿得太多了,热,把袍子脱了&he11ip;&he11ip;”
大总管不由分说,gan脆利落地将他的长袍从领口一把剥掉,好似剥开葱皮儿,露出白白绿绿的葱管。
热哄哄的身躯,泰山压顶一般罩上丹吉措的脊背,胳膊箍紧细腰,带茧的手指伸进薄薄的贴身小衣,掠上胸膛,毫不体恤地用力捻了捻两枚小红点。
&1dquo;唔,你,你又来了&he11ip;&he11ip;”
丹吉措攥着的木槌槌脱手了,软绵绵的身子半推半就,yù拒还迎,被男人迅拖向灶房屋角。
大总管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好不容易赶上个全家人都外出不在的日子,不来这个来哪个?!哼!
小仙鹤的身子,摸起来可比那猪大肠小肠的舒服多了呢!
阿巴旺吉一把推开灶台上的锅碗瓢盆和砧板,将怀里的人架上了案,两只手臂按在耳侧,身子压合上去,堵住软唇,辗转地厮磨,碾吻,用胯下肿胀的东西抵住丹吉措的小腹。
那一张软软糯糯的嘴唇,简直就像是碓窝里熟烂的大米,被男人粗粝的下巴往复揉来碾去,快要给舂成了一坨米糊糊。
丹吉措呜呜咽咽地挣扎,躲避对方的洗劫:&1dquo;不要,不要么&he11ip;&he11ip;你这人总是这样野蛮&he11ip;&he11ip;”
大总管把头埋进他颈间啃吻,在两枚横致的纤长锁骨上琢磨,低低地哼道:&1dquo;老子想你呢&he11ip;&he11ip;老子稀罕你才这样想你&he11ip;&he11ip;”
&1dquo;你稀罕我你还这么蛮横!旁人哪个像你这么坏呢!&he11ip;&he11ip;坏人&he11ip;&he11ip;嗯,嗯&he11ip;&he11ip;”
丹吉措被啃得七荤八素,口里嘟嘟囔囔,身子却已经给搓热乎了,腰臀从贴身衣服里剥出来,嫩皮泛出一水儿的在灶火上烹出来的鲜润。
心里却还在叹,咳,自己喜欢哪个温良恭谦让的人不好呢,偏偏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大大的坏人,蛮横霸道又无理的熊玩意儿!
大总管这时却忽然抬起头来,眼对眼地问:&1dquo;你方才说啥?”
&1dquo;唔,我说什么了?&he11ip;&he11ip;”
男人的唇齿忽然离了他的身,丹吉措只觉得浑身蓦得凉了下来,顿时就受不了了,扭腻地蹭了上去,一条腿卷上硬腰。
男人狠狠地一搓牙:&1dquo;你说旁人哪个像老子这么坏?你啥意思?”
丹吉措轻声哼唧,句句都带着飘乎的尾音儿:&1dquo;你,你,你就是坏嘛&he11ip;&he11ip;你仗着蛮力气就欺负我么&he11ip;&he11ip;”
冷不防,男人的嚎叫直直地照着脑门子劈上来:&1dquo;你说的&1squo;旁人’是哪个小崽子?!青天白日的,莫要与咱打幌子,说出一半的话别吞回去,给老子说明白喽!”
&1dquo;&he11ip;&he11ip;”
大总管忍无可忍地低吼:&1dquo;是不是那个省城来的小兵崽子,肩膀上扛了一条杠,几颗小星星的?!整日里贼眉鼠眼地凑在你旁边,你走去哪里送水他就屁颠颠地追到哪里,是不是?!”
丹吉措委屈地叫道:&1dquo;你说的是那个小军官?你又胡来了,我与他有何gan系!我细心招待他们也是为你着想啊!”
&1dquo;你真当老子是傻的!他一个小连长整日里不乖服老实训他的兵,专门追在你屁股门上他想gan啥?老子瞧着他那眼神就不对劲嘞,你冲他只笑一下,他就咧开一张大嘴傻乐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