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挑眉:&ldo;虽然怎样啊?&rdo;海雅的脸蛋迅速拉长:&ldo;虽然他长得简直越来越像路路了,都不像海雅了!&rdo;&ldo;哈哈哈哈……&rdo;路天得意地朝天甩了甩潇洒的不对称的发帘:&ldo;我儿子当然像我了!海雅陛下你就认了吧!&rdo;海雅气呼呼地眯起眼睛,眸底闪出绿莹莹的光:&ldo;路路臭美!小海雅的眸子是绿宝石颜色的,他长了一双太阳之子的眼睛,路路王妃你有么,有么……&rdo;路天斜斜地靠在大殿门口,海雅揽住他的后腰。压抑了整个雨季之后迸发出的吻,袭掠过路天的耳垂,沿着脖颈和前胸,啃咬出一朵一朵鲜艳的吻痕。白皙的胸膛像是铺满了火鹤兰的花瓣。路天的眼角余光瞥见海雅的妹妹从柱廊下悄悄溜过,走出王宫,与她新结交的情人约会。公主把筒裙挽起,提着裙角,脚步轻快,踏着一地的阳光,脸颊上闪烁出动人的光芒。王海雅吩咐长老团和大祭司,终于在这一年修改了王室的婚姻法。今后世世代代的王,不必再履行与自己姐妹的婚约;而王室的公主们,也可以走出王宫,在村庄、田地和手工匠作坊里挑选自己真心喜爱的男人做丈夫。&ldo;海雅,你什么时候把小海雅换给咱玩儿一年么!别那么小气……你先玩儿小路路玩儿一年,咱下次见面再给换回来!我也不霸占你的小太子……&rdo;&ldo;不可以,路路。小海雅不能随便离开城邦。&rdo;&ldo;是我老爸老妈想见小海雅了,怎么着,还不行啊?!&rdo;&ldo;可是……一年的时间太久了,真的不行,路路。小海雅已经开始念学校的课程。长老和大祭司要传授给他帝国的礼仪、法律、天文、历法和算术……&rdo;海雅认真地掰起手指,巴拉巴拉一项一项地列举:&ldo;小海雅要学习怎样测算太阳神与月亮神的路途距离,怎样计算粮仓的容积以及每一堆玉米棒子、每一堆马铃薯、每一堆番茄的体积,还要学习建造等边截棱锥体形状的神庙。海雅还要教给小海雅怎样在树枝上跳跃和奔跑,怎样用长矛和套索制服美洲豹……路路你放心,海雅会把我们的小海雅养得很好的!&rdo;&ldo;唉呦喂,行了行了你!&rdo;路天发觉海雅老婆自从当了王,念了书长了见识,真是越来越麻烦,那句啥啥&ldo;无才便是德&rdo;的古话真是太有道理了!他在海雅怀里固呦了一把,撒娇地轻哼:&ldo;这可怜孩子才多大啊,你也别太折磨我的小海雅了。你告诉他,他爹心疼死他了……&rdo;他忽然又有了强烈的危机感:小海雅那只肉团子眼看着一路朝着英明神武、伟大辉煌的海雅二世的方向高歌猛进了,自己麾下的另一只小团子也不能调教得太差吧。小哥俩要是差距拉得太大,以后领出来都没脸见人。赶明儿回去就得给小路路报个学前班去,再报名个古典乐器班,军事五项班,奥林匹克竞赛班,登月宇航培训班,还有少年宫小百灵合唱团什么的。路天的眼神在发散式思维的引领下愈加涣散。海雅垂下脸,掐住路天的小腰,滚烫的眼神一步一步逼迫而上,唇角迸出妒夫的怒焰:&ldo;路路的心里就只想念小海雅么……可是海雅不只想念小路路,冷冷硬硬的石床想念路路王妃……&rdo;路天轻哼一声,一脚点地,踩上海雅的腰肢,两条大腿牢牢地挂住,用力蹭了蹭胯骨,胯下的勃动之物撞上海雅平坦无虞的小腹,烙下热辣辣的印迹。帷幔之下,疾风骤雨般的翻滚和肆虐,两条脊背在铺了软褥的石床上砸出嘭嘭的响动。可能是又隔了太久没有做,路天的身子紧绷绷得,绷得海雅奋力扭了几次胯,连挤带撞地硬挺才挺进去。路天把脸埋进海雅挺括胸膛之间一道深凹的胸沟,哼哼唧唧地喊疼,嘤咛的声音像夏夜里不眠不休的恼人的花蚊子。鲜明的痛,每一寸肌肤在撕裂般的燃烧中更加敏锐。海雅身体上的每一条筋脉都在他身子里留下烙痕。路天又一次想起当年在水晶洞里那悲催又可笑的第一次。已经这么多年,痛感依旧,渴望依旧。海雅的浅绿色眸子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中愈加浓艳,安第斯山谷中最浓墨重彩的两汪绿意,即使过了多年,仍然闪烁着当年曾经打动路天的纯粹。当海雅手扯一条长藤,呼啸穿越在雨林最荒无人烟的双行道上空,四周反复纠缠的枝桠藤蔓便会纷纷敬畏地垂下头来,谒见他们敬仰的王,再含情脉脉地退避。林间的鸟兽躲在水光树影间暗自窥视,一粒一粒黑豆似的眼,充满了对王的渴望与畏惧,复杂的神情,如同牵住父亲的手指扭捏讨好的稚嫩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