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妇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压低嗓门喊起来:&ldo;看呐,王身后的那个人很脸熟,不就是那只一直没有完成的水晶头骨么!&rdo;贫嘴闲舌的群众们随即陷入一阵窃窃私语:&ldo;这人怎么又来了呢!他竟然还没有被做成祭品?!隔个三年五年,竟然又厚起脸皮跑回来勾引咱们的王!&rdo;&ldo;听说王要娶那只白猴子做王妃了。&rdo;&ldo;天呐,这只难看的男人可以做咱们的王妃么?!他的皮肤惨白得像尸体,发型怪里怪气的,身上穿着很廉价的衣服,脖子上也没有佩戴一丁点贵重的金饰。我猜他的娘家一定属于很穷的部落!&rdo;&ldo;就是的,而且他也不是王的兄弟姐妹,血统很不纯正!我们的王长得这么英俊,怎么选王妃这么没有品位!&rdo;路天在心里狠狠地嘀咕了一句:小爷帅得独一无二,没品位的是你们!他气哼哼地举起陶罐子,企图遮住自己的一张秀秀气气大白脸。视线被挡住,脚底下绊蒜,他的脚趾撞在石阶沿上,痛得叫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扑倒,绊在海雅的小腿上。海雅一把捞起路天的小柳腰,嘴角露出一丝嘲笑:&ldo;路路怎么,是不是要做王妃了,太开心了,就不会走路了?&rdo;没想到这只一贯傻乎乎的小坏蛋,现在也学会了揶揄人。路天忿忿地挥开海雅的手:&ldo;臭美去吧你!……瞧你那得瑟样儿,别乱摸我!&rdo;海雅毫不客气地伸出一脚,旁人无从察觉地迅捷身手,用胯骨将小白猿的身体用力一别。路天的两只脚顿时离了地,手忙脚乱即将仰面摔倒时,精准地跌进了海雅的臂弯。海雅毫不迟疑地将他横着抱起在胸前,众目睽睽之下,大踏步踩上石阶,从村口走向王宫,一路享受着整个城邦的臣民投射来的各种惊悚、诧异和艳羡目光。王宫的大殿里深跪着一排侍女,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罩衣,围裙,长袍,披风,羽冠和手杖。海雅把路天横放在石床上,侍女们立即呼啦啦围拢上来,一双双纤柔的手伸向路天的衣领和裤腰,要给穿着寒酸的准王妃速速更衣,不然这家伙没脸出去见人。路天窘迫地挡掉无数只企图非礼的手,身体滚成个球,难得害羞地缩进床铺的角落。王的唇角抽动出笑容,极力遮掩住骄傲和得意,挥挥手打发走一班侍女。侍女们琐碎的脚步声刚刚消失在大殿的转角,海雅很无耻地开始咧开嘴巴大笑;二人独处之时,所有的风度和矜持都是虚伪造作。海雅弓起脊背,四肢着地,大猫的姿态蹿上了石床,降下石床四周的轻纱帷幔,遮挡住一切暗中窥探的视线,把路天揽进自己怀中。一件一件脱掉小白猿身上的衣服,再一件一件地裹上华贵的衣裙和披风。帝国的织女们在每年夏天剪取羊驼身上的一层绒毛,织成轻暖的驼绒布匹,再剪裁成合体的衣服和长裙。路天被强迫穿上了修长的筒裙。他随即发现自己屁股和大腿的肌肉实在太过丰满结实,轻薄的裙子几乎被他撑破。裙身紧紧裹住了两条腿,走路只能依靠连续不停的小碎步的移动。不小心一步迈太大了,胯骨旁的裙缝发出刺啦一声尴尬响动,筒裙立即变成了旗袍。==路天气得吱哇嚎叫:&ldo;我不要穿这种包着屁股的裙子!太憋屈了,严重影响我在臣民面前体现的气质和精神面貌!……太不帅了,简直太不帅了!&rdo;海雅得意地笑,把火红色的羽冠摆上他的脑门,着迷地上下打量:&ldo;路路王妃真好看……海雅最喜欢白白嫩嫩的穿裙子的路路……&rdo;旗袍的大开叉里隐约露出一双润白颀长的腿。一对绿眸闪出野狼的光芒,海雅毫不客气地将路天就地翻倒,掀开裙子琢磨欣赏。手指在最柔软的地方抚摸,凑上濡湿的嘴唇,耐心地把一块软软的肉弄硬,然后又弄软……路天翘起两只脚后跟,不停地骚扰海雅的脊背,身体随着小流氓的抚弄力道,起伏颤栗。眼前玉石色的屋顶忽远忽近,嵌在大理石中的石英砾波光淋漓,每一道光泽都拖长了明亮的尾巴,在他的眼底留下跳脱旖旎的痕迹。曼廷女王安安静静地伫立在大殿门口,沐浴着从天顶小窗斜射进殿门的阳光。她身后跟随着两名年轻漂亮的王室女孩,下半身用曳地的彩绘筒裙裹起。路天狼狈地用一只手扯住撕开两瓣的裙摆,一串伶俐贤惠的小碎步,蹭到丈母娘跟前,小心翼翼地开口:&ldo;女王大人,我,我又回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