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猿反驳:&ldo;我们分手的地方明明是开阔地,怎么一晃就变成了小树林?&rdo;&ldo;是海雅在那里种了很多树……&rdo;&ldo;没事儿你种什么树啊你?我差点儿都找不见你了!……真讨厌!&rdo;路天仍然在为刚才一瞬间的巨大失落而感到愤愤不平。自己平白伤心了一把,差一点洒下宝贵的一捧男儿泪,结果又被海雅小坏蛋给耍了。&ldo;嗯……&rdo;海雅重新把路天揽进怀中,脸颊贴着他的后颈,温柔讨好地哄:&ldo;在山上种了很多坚果树,路路最爱吃的。等树苗长成大树,海雅给你剥最好的坚果吃……这样,路路就不会再离开海雅……&rdo;海雅在每一年的这个季节,都会来这里等小白猿,期盼着心爱的路路也许改主意了。不用等到第五年,两年,三年,四年,就会回来这里找他。坚果树的小树苗慢慢长高,枝叶日渐浓密,树围逐渐膨胀。王海雅就时常坐在坚果树的树杈上,仰望天空,从日出坐到日落,梦想着有一天小白猿会从天而降。路天两眼注视着前方广袤的山川,眼底的氤氲水汽早已凝结成泉水,哗哗地涌出,护目镜里模糊一片,视野中辨不清方向。这些年来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反复品味难耐的孤寂和苦闷。心里的难过和委屈,一股脑倾泻而出,只想把自己揉碎在海雅的怀中,两个人彻彻底底地融在一起。直升机降落在利马海港附近的停机坪,又改乘小游轮。傍晚的黄昏时分,轮船的铁皮船头轻轻地移入某个小港湾的含沙浅水中。路天拉着海雅,踩上海岸线的湿沙。被太阳晒得很热的沙砾,按摩着光溜溜的脚底板。海雅迫不及待蹿上路天的肩膀,居高临下将人掀翻按倒,俩人在潮洇的沙滩上翻滚。海雅的个子又长高了,可以把路天牢牢地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海雅的脸蛋也不再像个圆乎乎的可爱的香瓜;眉眼更加浓重,鼻梁修直,下巴勾勒出细腻的弧度和棱角,诱人心魂,只看了一眼,就让路天在窒息中酥软。路天仰躺在沙滩上,满足地闭上眼,用手指描绘现实与记忆逐渐重合而成的一张美好的脸。海雅像一头华丽的豹,包裹在皮毛下的臂膀和大腿,肌肉条条颤动。路天能感觉到那一条长舌,不断地舔吻自己的脖颈和身体,不知疲倦地在他身上开垦曾经最熟悉的敏感和柔软。他的身躯一寸一寸失控,在陶醉中扭动,呻吟,甚至没有察觉猥琐的小流氓什么时候偷偷钻进了自己的身体。如今小流氓已经变成了一只身强力壮的大流氓。海雅把路天的双腿擎在肩上,握住细腰,胸腹间涌动的情欲和渴望就要火山爆发,眼角和齿间都喷吐出炙热的焰火。伏在路天的身体上,不断地送胯,抽动,辗碾,揉搓,把小白猿的身子揉得越来越热,热到滚烫,汗水淋漓,脖颈和胸膛爆出可口的粉红。路天在醺然美妙的升腾感中咕哝:&ldo;唔,混蛋……怎么,这么大……你又长大了,不体谅人,欺负人,唔……&rdo;海雅得意地在他身体里抽动了几下,顿时搅散出一连串口齿不清的吟叫。&ldo;你这几年吃啥好东西了……没去乱吃什么大貘的肉吧……&rdo;路天哼唧着伸手捏一捏海雅的脸。&ldo;没……羊驼的肉,嗯,更好。路路试试看……&rdo;海雅说着奋力撞向路天的胯骨,把这么些年的想念一股脑地撞向路天,潮水一般吞涌。路天把海雅的想念照单全收。靠,这羊驼的肉,果然极好,极给力,极痛快……路天用门牙衔住嘴唇,极力不漏出让他脸红羞耻的叫声。白沙连绵的海滩上空无一人,光天化日,以天为镜,以地为席。远处涨涨落落的海浪线上,几只肥白的海鸥跷脚摇摆;小黑豆似的眼,饶有兴致地审视在天地间欢爱的两只亲密伙伴。海雅缓缓坐起身来,把路天拽起,移到胯上,两腿缠上自己的腰杆。硬挺挺的东西在腹腔里骤然耸动,直直地顶上心房的一块软肉,顶得路天浑身又麻又痒又痛。他挣扎着抡起一掌,力道带动风声,又舍不得用力抽,最终轻轻地抹上海雅的脸:&ldo;混蛋,不带这么玩儿的,你弄疼我了……&rdo;&ldo;不会,海雅会小心的,不弄疼路路……喜欢路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