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只瞧了一眼,视线就收不回来,狠狠地吞咽掉一口唾沫,润了润万分饥渴的喉咙,哼唧着说:&1dquo;你你你,你把那玩意儿先收起来,用手捂住,快捂住!出去的时候别让人看见了!”
两只做贼心虚的小坏蛋,蹑手蹑脚地从底舱溜出来,往楼上摸去。
海雅心虚是因为小黑猿天真地以为,现在两只仍然是在危险重重的敌方阵地之内,要随时躲避敌人的哨探和火力。路天心虚是怕万一被熟人看见,他跟这只光溜溜正处于qíng状态的小流氓抱在一起,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在亚马逊丛林里可以为所yù为,随地滚倒,可是回到自己熟悉的这个世界,在人前已经习惯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这船是路爸爸名下的一艘迷你型豪华游轮,专门给自家人出来度假兜风的。小笨蛋海雅方才走错了方向,摸去了楼下的机械舱和船员舱;也幸亏他走错了,不然恐怕就要冒冒失失地与路船王直接撞个正着。
小白猿带着小黑猿专门拣没人走的备用楼梯,压低身形避开脑顶的监控设备,一层楼一层楼地往上溜,绕过了一层和二层的室内泳池,温泉按摩池,会客室,餐厅,酒吧,桌球室,小高尔夫球场,一路流窜到第三层的卧房。
走廊的地面铺着rǔ白色底子缀满东方图案的羊毛地毯。海雅从来没见过地毯,赤脚踩了上去,脚底板扎扎哄哄的,难受得他翘起脚来,用一只脚的脚趾狂挠另只脚的脚心。
路天急不可耐地一把搂住小流氓的腰,把人连拖带拽弄进了他的卧房。
一进门,海雅习惯xing地伸出手臂,把小白猿老婆护在身后,警觉的眼迅扫视四周,侦查房内可疑的物件。
四壁qiang烈的灯光晃得他眼球不适。吧台一侧墙上挂的大电视屏,正在乌哩哇啦地放着末世外星人劫持毁灭地球的科幻片。噪音和枪火把小黑猿惊得一跃蹿上了高高的衣柜,手持弓箭对准屏幕里的触手章鱼怪,出警告的低音嗥叫。
路天顿时乐出了声。海雅小坏蛋果然是多年来在丛林中养成的习惯,现敌qíng后,先迅占据木棉树制高点,掏出武器,再自上而下,向敌人动凶猛的攻击!
路天把房门栓了好几道锁,又飞快地落下双层netg帘,关掉电视。他抬腿跃上大netg,从衣柜顶上把呆愣愣的海雅扽了下来,欢喜万分地将人扑倒在netg上。
海雅焦急地拽住他的手臂,想要去翻窗户:&1dquo;路路,路路不要怕,我带你逃走!”
&1dquo;呵呵,你这小笨蛋,这是咱俩人的房间,有你一份,嘿嘿,咱们不用逃走!”
&1dquo;怎么是我们的?”
&1dquo;嗯,这张netg也是我们的,我睡一半,你睡一半,嘿嘿&he11ip;&he11ip;唉?你怎么找到这船上的,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1dquo;唔,抓到一只坏蛋&he11ip;&he11ip;是坏蛋说出来的&he11ip;&he11ip;”
那只被海雅吊到树上的倒霉蛋,被愤怒的huang瓜部落武士们抡起木棍一顿bao捶。阿伊娜从俘虏口中问出了劫持者的去向,带着海雅一路追到了河口小城,在这里终于打听到出高价悬赏捉拿小白猿的神秘主顾。
轮船码头弥漫着汗臭,鱼腥,以及河藻淤泥的腐殖味道。但是小黑猿能够感觉到他的路路就在附近,用鼻子都可以追寻到路路在码头浮桥上留下的气味。
路天蹭了蹭海雅的嘴唇,低声问:&1dquo;你就这么单枪匹马偷跑到大船上来?&he11ip;&he11ip;不是单枪匹马,你这笨蛋是既没枪也没马,竟然还不穿衣服就跑来了!哼,你胆子也太大了!幸亏你是直接撞见了我,你要是碰见,要是碰见我爸爸&he11ip;&he11ip;”
海雅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不撒手:&1dquo;路路找不见了,不能吃饭,不能睡觉,难过&he11ip;&he11ip;”
&1dquo;海雅&he11ip;&he11ip;我也想你的。”路天心里一下子柔软下来,连声音都软了,仿佛甜腻腻的一颗糯米团子堵塞在喉咙口,腻得他说不出话,无法呼吸。
他暗自感到内疚,脸红,很想扇自己两记耳光。这几天他是既没少了吃,也没亏了睡,在游轮上舒舒服服地享福。偶尔闲得没事才惦记起来,村里还有个叫小芳的妞儿,大明湖畔还有一只小黑猿老婆,眼巴巴地等着他呢!
没想到最终还是海雅出来寻他。自己正在这里左摇右摆、彷徨不决的时候,海雅竟然已经追到河港,冒险潜上了船。海雅从来都没有进过城,第一次进城就是为了来找小白猿;这小笨蛋如此冒失,如果被坏人欺负了怎么办呢,被心怀不轨的姑娘勾搭了怎么办呢,被人贩子拐跑了怎么办呢&he11ip;&he11ip;
&1dquo;海雅,你真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可是我,我&he11ip;&he11ip;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太喜欢你了&he11ip;&he11ip;”
路天一遍又一遍地在海雅耳边咕哝,轻柔低沉的声音钻进小黑猿的耳朵。海雅的呼吸很快就急促起来,咖啡色的胸膛揉进一片涌动的chao红。
软乎乎的大netg把两个人的身子弹起,陷入,再弹起,再次陷入。
海雅激动地啃咬路天脖颈和肩头的白rou,撕扯掉那一身累赘的衣物,手指再一次抚摸到小白猿老婆胸口和大腿上的皮肤,竟然比以往摸到的更加光滑,软嫩,就像雨季来临时,桉树枝头拔出的鲜绿幼芽。他现路路的头也被剪短了,整个人仿佛都变了样子,变得更好看,更可口。他不停地亲吻自己最喜欢、最渴望的这一具身体,从胸膛一路亲到小腹和两腿之间,用嘴唇和舌尖套上了小白猿的美味huang瓜。
路天从来没有教给海雅怎么做这个,可是小流氓办事一向无师自通,凭得就是原始流氓无知无畏、勇于尝试的天然本xing。海雅喜欢小白猿的身体,喜欢那一根粉粉嫩嫩的huang瓜;对于自己钟爱的东西,他自然而然地凑上脸蛋,就像丛林里任何一只简单淳朴的雄xing动物那样,用鼻吻、舌头和口水表达钟qíng和亲昵。
路天陶醉在飘然yù仙的快乐中,雪白的身体在netg褥上跃动,呻吟,把自己一波一波送进小黑猿的嘴巴。神智在眩晕中升腾,耳畔风声呢喃,美妙的滋味领着他回到记忆中曾经一幕幕的欢乐,如同海雅头一次抱起他,拽住藤条冲出树冠,徜徉在亚马逊的绿色海洋里,在百米高空无拘无束地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