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了七八杯果汁调味酒,罚酒也是带彩儿的,其中有一个杯子底下,贴了整蛊人的小纸条。
白小哥端了一杯就喝干了,翻过杯底一看,啥也没有,没有中招,笑嘻嘻的。
周遥叔叔在旁边说&1dquo;遥遥你不用喝了”,周遥也不含糊,随便拿起一杯就干掉了,谁怕谁啊?
他随即翻过杯底一看,我——勒个去——好怕啊啊——
他中招了。杯底的小纸条显现的一刻,瞿嘉终于抬头,明显蹙了一下眉,也是觉着周遥够蠢的,怎么就偏偏拿那一杯酒?
&1dquo;写的什么啦?&he11ip;&he11ip;&1squo;坐你同伴的大腿上捏咪咪’!哈哈哈哈——”
这就是歌舞厅里玩儿的一套带荤腥的彩头。打牌有上家下家和同伴对家么,经常是有男也有女的,还有陪酒陪唱的小姐坐成一圈儿,就爱搞这种趁机揩油的无聊游戏。
周遥都郁闷得没表情了,直接挡脸趴在茶几上趴了几秒钟。
他牌桌上的同伴谁啊?就是服务生一号小哥么,笑得花枝乱颤等着他玩儿亲亲抱抱捏捏呢。
周春城这还有点做叔叔的样子,赶紧解围:&1dquo;遥遥不来了,没事儿,我们是纯洁孩子,让他们别人捏去!”
白小哥笑嘻嘻的:&1dquo;别算了么,你坐我腿,我不怕被捏,随便来。”
周遥有些执拗地说:&1dquo;我还是罚酒吧,我不怕喝,我不碰别人。”
周围有人起哄,甚至左右邻座看热闹的客人都说:&1dquo;哎不行,得碰,愿赌服输啊!”
周遥很爷们儿地说:&1dquo;我把这一桌都喝了,算是罚我的,成了吗。”
他端起第二杯,再次干掉。想拿第三杯的时候,一只手直接摁住他杯口。&1dquo;别喝了。”瞿嘉说,&1dquo;甭听他们瞎起哄。”
&1dquo;哦,帅哥不捏我啦?”白小哥可能浑身痒痒,还意犹未尽。
&1dquo;你要捏谁啊?”瞿嘉瞟着那位,&1dquo;人家还是学生呢,不那样玩儿,你甭来那一套。”
&1dquo;你不也是学生么。”白小哥说。
&1dquo;人家跟我能一样么?”瞿嘉说。
&1dquo;那我捏你呀行不行?”白小哥一乐。
&1dquo;你来,你有本事坐上来捏一个试试。”瞿嘉翘着一条腿,还是那种人神都不愤的表情,&1dquo;你捏哪儿,我原样给你捏回去。”
一桌人都唧唧索索地笑了,白小哥自己也笑了,摆摆手:&1dquo;哎你别老对我这么凶,吓人吓人的&he11ip;&he11ip;就开个玩笑么。”
瞿嘉然后也没征求谁意见,直接搬着凳子就跟一号小哥换了位置,用眼神就让白小哥乖乖地滚走让地儿。瞿嘉当仁不让地坐到周遥对面,俩人凑成一拨了。
周遥心里突然开心了,很欣慰的,看了瞿嘉好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牌的情绪和路数也走入正轨,他一路手壮摸了一堆的主,时不时甩个大猫小猫和各种颜色的&1dquo;2”,气死同桌的。
&1dquo;啊,2都被你摸光了?!”白小哥说,&1dquo;让我们还打啥玩意儿啊?”
&1dquo;2都被你一人摸了,”瞿嘉无奈地一把合上牌,都不想看了,&1dquo;让我还打什么啊。”
俩人隔桌对望,这好像是瞿嘉今晚对周遥说得第一句正经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