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绍池扑进人群一巴掌压在裴逸头上:丛林战侦察兵守则第一条你他妈的听见枪声先伏地、卧倒、低头躲啊!你部门的上司和教官没教过你吗!
裴组长刚爬起来就被他亲爱的二舅舅用上全身的体重,“扑叉”再次扑倒了,呃……
章总:“你干什么呢!”
裴逸:“这里危险你快走开!”
萨利赫:“你们,你们在搞什么!我花钱买下的东西,这是我的……”
走火了的安保人员也呆若木鸡。此时被击中一枪的那副棺柩,就在众人眼前“稀里哗啦”炸开了!
也不是炸,是从里面绷开的,棺盖破裂掀开,乱七八糟的包裹物和填充物都被毁个稀烂,是被人从里面用利器和其他手段割开了,想要出来。
巨响之后破烂的碎屑如天女散花一般,往天上宣泄,凶悍的黑影从里面跳了出来,就在全场众目睽睽之下,诈尸悍跳了……
警卫、保安之流反应全都慢了,都没见过还有诈尸的,目瞪口呆。
杀手露相的瞬间,利器的寒光划破了眼。一把削铁如泥的弯钩横扫过一名保安的面罩,划出惨叫,再顺势抡过来,抡向挣脱起身的裴逸。
裴组长一手摁下章总的头。
章绍池脸朝下被拍在了地板上:“唔——”
十分之一秒的反应度,裴逸整个人仰面贴地滚过,恐怖的弯钩利刃几乎是从他眼前,他鼻子尖上撩了过去,差之毫厘,惊心动魄……
裴逸转身就动闪电攻击,灵活的臂膀和奇长的手指,躲过对方利刃而专擒要害关节,斧劈刀削一样,划过对手的腕子。一串血滴甩出来,溅在地上。
频道内,【oo1】:“啊,果然出来了!”
【oo3】:“哎呀妈啊我这儿啥也看不到,可惜了。总部给您指令,抓,实施抓捕!”
【ooo】:“大花当心你躲开!阿泽别开枪抓活的!”
“砰”一声闷响,钟泽还是开枪了,但不是命中杀手,而是点了旁边一名王宫警卫的枪。
那蠢货的枪口一直对着裴组长,被乱局弄懵了完全敌我不分。钟泽很想替组织枪毙了这种既没用又碍事的家伙,情急之下只能打对方握枪的手。
另一名警卫迟疑的枪口被身旁人往上一掰,就偏离了裴逸的后心。这人一回头,正对上章总的冷脸:“瞄谁呢?别乱开枪。”
裴逸出手就直取关节,是想要“下”了那家伙右手看似非常恐怖锋利的冷冰器,再生擒活捉。没想到那无名杀手任凭手腕嘀嗒淌血,弯钩兵器牢牢抓在手里就没掉。
那人踩上长条桌,凭借桌下滑轮的惯性“唰”得往前车了二十余米,随即飞身而起,直扑前方穿一尘不染白色衣袍的人。
杀手终于以左手从怀中掏出凶器,动作极快都没人看得清。
章绍池:“?!”
裴逸睁大了眼,突然喊:“他目标是王子!!”
小裴一出声,章绍池在刹那间也突然明了。周围大乱,脚步互相践踏,几名保镖慌乱地上前护主。尖锐的金属钩子几乎削掉哪个保镖的半边头皮,再直刺萨利赫王子的胸口、咽喉。
萨利赫微张了嘴,直挺挺站在那里。
自幼经受严格教养,习惯了贵气的举止和持重的步伐,让王子在这种突情形下反应非常缓慢。杀手手持尖锐的针管状物,毫不留情地刺向王子颈间。
那就是一支装有不明液体的钢形状注射器。
生死闭眼一瞬间,萨利赫好像脚底下掉坑里了突然一矮,往边上四仰八叉地摔倒了。眼角闪过的就是他的中国朋友,简直像西伯利亚的老林子里老虎扑食一般,凶猛地将他压倒在地。
萨利赫这辈子都极少亲历这种荒谬场面,被另一个男人结结实实压趴下了,摞在他屁股上,无比的尴尬。
他送给章先生的“聘礼”才刚出手么,那老家伙就如此迫不及待,而且扑得很不温柔……
杀手也没有二次扎针机会了,腾空的身躯也突然往下一坠,是被裴组长一把擒住脚踝拖下来。裴逸以手肘凶狠砸向对手面门让鼻骨凹陷血水四溅再上脚狠跺那人小腿踩出骨裂声音同时手指斩向持针的左腕!……
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就是击垮敌人的攻击能力,一秒钟就让那支钢针筒脱了手,甩到很远的地上。
有胆儿大还没走的媒体记者,摄像机抢拍下了这一连串惊心动魄、出神入化的动作,将来可以作为各国保镖特工参考的近身格斗技术教科书。
“别动那个东西!危险都走开!……清场,清场!”裴组长在恶战中眼眶与脖颈都爆出红筋,喊了一声。
……
混乱的场面,只持续了三分钟。
无论对于意图攻击目标的杀手,还是对于试图挽救目标的保卫者,机会就在这三分钟。
倘若失手,就是你这次“失手”了。
记者聂小姐甩脱高跟鞋,赤脚在王宫走廊内飞奔,推开周围不知所措的人群:“别碰地上那东西,危险!”
手边没有合用的工具,聂妍一眼看中了走廊上栽满绿植的精美大花盆。
她三下两下就把足有她腰粗的绿植全给拔秃了。她单手拎着那个有陶瓷水缸大小的花盆,过去将滴着不明液体的针管倒扣在下面,这才放心了。
轻松劲儿就像女孩逛街时,单手拎着一只gucci手包。聂小姐然后一脚踩住倒扣的大花盆,帅气地往裙子上搓搓手指,同时用腕表定位装置向同事汇报了精确位置。